這樣走了一段時間,到了蜀地。入了蜀地后,左毅當即與商隊分開,一人前往青城山去了。走之前,那管事更是討好的說,只要左毅能夠在半月內辦完事情,仍舊可以和商隊回轉中原。左毅只是笑笑,并沒有給予肯定的答復,只是說如果碰上了自然不會客氣。那管事知道做到這般已足夠,先前的殷勤也不過是為了回程的貨物,畢竟商隊來的路上還只是有些銀兩,回程的時候卻是帶著數倍的貨物。
掌柜的倒也知趣,商隊做到這般,若是左毅能夠趕到這當然是好事情,想必會投桃報李地對商隊給予照顧,若是無法同行,就當是結個善緣,說不定哪天就能用到。離開商隊以后,左毅直奔青城山而去。
不過三日時間,就已到達青城山腳。蜀中名山當與中原之地的山嶺不同,這青城山更是連綿不絕,自成一系山脈。
左毅一上山就撞見好些個青城弟子四處巡邏,想來余滄海必定被岳不群打擊得很厲害,回來就閉關了,這么多天過去后,似乎還沒有出關的跡象。見眾青城弟子如臨大敵般,緊張兮兮的到處游走,是一刻也不敢停歇,生怕有人趁余滄海閉關之際來青城惹是生非。
見得有人上得山來,立即有兩個青城弟子上前,問道:“閣下是要前來拜會余觀主么”左毅人點頭稱是。
那兩人見左毅的衣著相貌,說話談吐再加上隨身攜帶的寶劍后,知道其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所以便不敢得罪,全無平日里的囂張,細聲細語的說:“那真是不湊巧了,家師已經在于數日前開始閉關修煉,并且吩咐閉關期間不見外客,怕是尊下要白跑一趟了。”
左毅聽之也不在意,說道:“在下姓左,單名一個毅字,想必貴派定有師兄弟還記得左某,你回去稟報吧。”
“這”,那青城弟子面現難色,想了想隨后對另一人說:“劉師弟,你且去回稟侯師兄,請其定奪。”
“是”,那青城弟子小跑著前部稟報,留下那青城弟子對左天說:“請尊下稍等片刻,多多擔待,先休息一下,師弟一會就回來了。”說著變引左毅到了旁邊的涼亭之中。左毅說道:“無妨。”
不多時,只見剛離開的青城弟子跟在另一束發白衫的青城弟子跑過來,想來真是一刻也沒有耽擱。那青城弟子上前,抱拳行禮,說:“想不到竟然是左少俠光臨敝派,侯某真是有失遠迎,望左少俠莫見怪。”來人正是青城四大弟子之首的,被稱為英雄毫杰的侯人英。左毅亦抱拳還禮,說:“倒是左某討饒,真是有要事要面見余觀主,望侯師兄能夠行個方便。”
侯人英見左毅態度堅決,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知道他是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要是其它武林中人膽敢如此說話,他侯人英早就要揮舞拳頭讓其知道花兒為什么那樣紅,只是考慮到雙方的武力值,還有就是嵩山派的霸道與威望,自己是如何也不敢起這般心思的,只得無奈的說:“本來侯某也不敢耽擱,只是家師正在閉關,不便打擾,要不這樣,左師兄先在本派住下,待得送飯時侯某幫著問問,看家師是否有時間見左師兄,如此可好”
左毅知道這確是實情,想必余滄海依舊閉關,怕是衡山之行被打擊的慘了,自己滅了福威鏢局滿門,最后啥也沒找到,還落了個滅人滿門呢名聲,最后便宜了岳不群,自己權當給岳不群打工了,而且自己偏偏打不過岳不群,所以自己閉關一個人生悶氣呢。心想那岳不群下手可真夠厲害的。
沉吟片刻后,左毅說道:“那就有勞了,左某就在貴派打擾幾天,久聞“青城天下幽”的美名,我可要好好欣賞欣賞。”
侯人英連忙道:“不敢,左師兄能留下,敝派真是蓬蓽生輝。且隨我來。”
左毅知道傍晚時分一定能夠見到余滄海,倒不是說左毅與余滄海的關系很鐵,能夠勞煩其出關接見,但是左毅身份在這擺著呢,他可不是一般的嵩山弟子,他可是五岳盟主左冷禪之子,天生身份就高人一等,本身更是武功高強。他來拜訪青城,說不定有啥特殊含義呢。之所以斷定余滄海會急著見自己,主要還是因為了解余滄海這個人小肚雞腸,絕對不敢隨隨便便將自己這么個來意不明卻又武功高強的人留在青城山上。
故而余滄海一定會前來摸左毅的底,看其是否要對青城派不利,甚至是青城派的未來是否有危險。
左毅自然是在侯人英安排的客房休息,旁邊自然有青城弟子好茶好水的照顧著,生怕其會有丁點的不高興。青城派如今正是非常時期,余滄海脾氣大的很,一不順心就對弟子打罵,諸如青城四秀這般人都低調做人,謹言慎行,左毅本人武功高強,身份地位在那擺著呢。那旁邊端茶送水的弟子更是不必說了,巴不得余滄海越早將左毅打發了越好,省的他們這般擔驚受怕。
看著旁邊青城弟子那滿眼的畏懼,左毅也是興趣索然,揮揮手將其撤走,心中感嘆江湖中果然是實力為尊,那令狐沖不過是打了個青城弟子,特意上門賠禮道歉卻被安排于柴房,最后更是連番被余滄海羞辱;想想自己,反而被大爺般的供起來,絲毫不敢得罪,真是天壤之別。
待得傍晚掌燈時分,有侯人英親自來通知,說是余滄海已經出關,要設宴款待左毅。
隨侯人英入得大堂,見得余滄海正在那等著。見左毅進來,余滄海急忙上前將左毅引入席落座左天,見余滄海果然是比之前憔悴不少,臉色也是蒼白無比,想來是還生氣呢。余滄海笑著說:“賢侄,想不到不久前才在衡山一別,這么快就又見面了。左毅回答說:“小侄此次前來,只要是有些事情要麻煩余觀主,想來憑著我嵩山派和余觀主的交情,小侄定能有所收獲。”
余滄海臉上一抽,心說:鬼才和你嵩山派有個屁的交情,要不是你嵩山勢大,你又是左冷禪的兒子,本身武功高強,要不然早就把你打發了,還對你這么客氣。真是不當人子,你個龜兒子。
盡管心中有萬般無奈,但看著左毅那一副吃定他的模樣,是如何也不敢發作的,只能盼望左毅不要提太高的要求。
余滄海見待左毅落座后,自己主動道:“不知道衡山最后事咋樣了那曲洋真的死了那劉正風呢
左毅頗有深意的看著他,說:“曲洋死了,劉正風勾結曲洋,自然也是要死的,在小侄以及莫大先生的見證下,兩人已經去了。”
余滄海聽得心中一寒,沒想到連莫大也不能從嵩山派手中救回劉正風,如此更是對左毅跟嵩山派忌憚萬分,慶幸自己沒有莽撞,問道:“那賢侄前來所為何事”
左毅則答道:“江湖傳聞,余觀主曾經和岳掌門交過手,如今看來,確是屬實,看余觀主的氣色不太好,想必是不好的。”
余滄海眼皮一跳,咬牙切齒的說:“岳不群那個卑鄙小人,枉我青城派世代與其華山交好,卻不想其竟然是這種人,真是十足的偽君子。”余滄海這是深有感觸。
左毅似笑非笑的說:“怕是其中另有因由吧,不過小侄也不多問,只是聽說那福威鏢局的林平之說余觀主似乎在謀奪其家傳的七十二路辟邪劍譜,不知可有此事。”
余滄海做惱怒狀,說:“賢侄,話可不能亂說”
左毅擺斷他的話,說:“余觀主不必掩勢,左天和福建林家沒有絲毫關系,對其家傳的辟邪劍譜也不怎么感興趣。嵩山派絕學都練不完,練什么辟邪劍譜。”左毅這是睜眼說瞎話。
“哦”,余滄海見左天如此說,臉色好看不少,疑惑的問道:“那賢侄來我青城山所為何事”
左毅說:“小侄聽說貴派長青子前輩曾經與林遠圖比劍,雖不幸敗北,但想必對辟邪劍法頗有些了解,想來青城派也保留著些許辟邪劍法的劍招,小侄想要一觀,還望余觀主莫要推脫。”
余滄海很是詫異,想不到左毅千里迢迢來到這青城山,竟然正是為了看一看青城派的辟邪劍法,卻是太過小題大做。
“家師當年敗于林遠圖之手,也曾細細研究過其劍招,如今我青城派也保留著那辟邪劍法,只是始終不得要領,毫無威力可言,不要說達到林遠圖那般境界,就是拿來行走江湖恐怕也有所不如,比之嵩山絕學的快慢十七落的劍法那是大大不如,怎么會引起賢侄的興趣”余滄海將心中的疑惑說將出來。
左毅答道:“小侄只是想要通過劍招判斷當年的林遠圖到底達到何等境界,如此說來,余觀主是同意讓小侄一觀了”
見左毅并沒有提什么過分的要求,雖然對其主要這山寨的青城版辟邪劍法的要求有些過了,畢竟是當年長青子的心血。不過如此能夠將其打發自然是最好不過,哪還有不答應的道理。連忙說道:“余某自然是沒有什么可隱瞞的,既然賢侄定要一觀,自然是同意的。
“那就有勞余觀主了。”左毅說道。
余滄海招呼著說:“如此,我們先用飯,待得之后將劍譜交給賢侄翻閱,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隨時詢問余某,只是余某還要閉關數日,好在我青城弟子人人都會這辟邪劍法,賢侄隨便找個人問問也可以。”
既然余滄海這么配合,那自然是賓主盡歡,一時滿屋子都是虛偽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