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特灣咖啡店內,二樓辦公室。
丹芙妮端著托盤將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依次遞給羅杰和克倫特,帶著些許緊張和好奇問道:
“事情怎么樣了?凱文和格雷納叔叔呢?”
“謝謝。”
克倫特接過咖啡,將雙手貼靠在溫熱的杯壁上,看著升騰的白氣,沉默了一會道:
“很不幸,威爾遜被人殺死了,連同他的陪護護士一起。
至于兇手是誰我們目前還不知道,且從現場殘留下來的物品分析看,想要殺死他的人不止一批。
凱文隊長和格雷納已經順著線索去拜訪威爾遜的家人,我想他們應該很快就回來。”
“呵,我似乎又聞到了一些骯臟的氣味。”
這時,坐在一旁的羅杰抬手抹了下嘴角,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我想,威爾遜的死,或許會讓他的家人有所受益。當然,是個別人。”
很敏銳的直覺啊,這也是“槍手”途徑所帶來的,還是類似的案件處理的太多,積累了不少的經驗。
思緒起伏間,克倫特沒什么表情地喝了一口咖啡,接著就聽到丹芙妮略顯疑惑的聲音響起:
“我昨天去見威爾遜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而且,我上次去的時候也沒發現那名護士出現什么問題啊?是我的觀察不夠仔細?”
“沒有發現問題?你沒有利用‘靈視’檢查情況嗎?”
克倫特聞言微微皺起眉頭,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自己身為序列1的超凡者,在開啟“靈視”的情況下都能察覺到那名陪同護士的異常,何況是序列3的丹芙妮,對方的靈視屬性肯定要比他高。
“有,但沒有任何的發現。”丹芙妮很是確定地回答。
“這……”克倫特聽了一時有些茫然,因為從他所得知的消息內,那名護士出現異常或者說受到污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
“有人出手掩蓋了對方的異常,目的是為了不讓丹芙妮發現,從而確保能讓威爾遜‘更好’的死去……嗯,這么想的話,可以進一步想要殺死威爾遜的人,不止一批。”
想到這里,克倫特的思緒頓時通達起來,旋即問道:
“對了丹芙妮,你去拜訪威爾遜的時候,有沒有注意他的房間內有一個盆栽,里面種著綠色的植物。”
“盆栽,植物?”
聞言,丹芙妮于思索中低語重復了一邊,微微皺起眉頭,沉默了好一起后,確定般地開口道:
“我早上去的時候沒有看見,我記得他的房間內沒有任何盆栽擺放。”
“嗯。”
克倫特點了點頭,在內心暗暗嘀咕道:“看來可以確定是昨天有人帶過去的,而且應該就是威爾遜的弟弟貝利和他的母親。
至于費奇.布蘭特,這么一位強大的超凡者,我想根本不會用這種愚蠢的計謀。”
想了想,克倫特隨后又將自己在醫院見到費奇.布蘭特的事情告訴了羅杰和丹芙妮,并看向羅杰道:
“羅杰叔叔,為了明天的行動,隊長讓你幫我培訓一下槍械的使用和一些格斗術。”
“呵,沒有問題。”
說著,羅杰眼眸微亮,看向克倫特道:
“說實話,這些技巧我原本就想像隊長申請,對你進行必要的訓練。畢竟‘靈性子彈’雖然不需要瞄準,但在同一片區域,在不精確的瞄準下,它并不會分辨敵人與同伴,很容易造成誤傷。
況且,有的時候,槍械并不能解決問題,格斗技巧是必須要掌握的能力。
放心,以你‘求知者’的超凡能力,想要上手一個晚上就行。
至于熟練或者精通,也不過十天半個月左右,但很可惜時間不夠了。”
“一個晚上上手,那也太快了吧,‘求知者’的學習能力有這么強嗎……話說,我要不要和格雷納去學一學怎么煉制藥劑或者銘刻符咒,說不定能減少一些開支,購買一些超凡裝備。”
一個個念頭接連閃過克倫特的腦海,讓他的心跳有所加速。
“走吧。”
喝完杯中的咖啡,羅杰站起身子,朝著克倫特側了側腦袋。
“好的。”
克倫特連忙回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并看向丹芙妮道:
“收拾就麻煩你了。”
“沒事。”
站在一旁的丹芙妮微笑回應,目送羅杰和克倫特先后離開。
…………
下午六點,海特灣咖啡店一樓,一間包廂內。
“訓練的怎么樣了,你看起來似乎狀態不太好。”
凱文將一塊烤得滋滋冒油的牛排送入自己的口中,咀嚼著咽下后,看著坐在對面,面色有些蒼白,神情萎靡不正的克倫特道。
“嘶……
沒什么隊長,我就是感覺有點手疼,腳疼,腿酸,還有耳朵有些嗡鳴,想來是槍聲聽多了。”
面對凱文的詢問,克倫特有氣無力地將手中的刀叉放下,吸了口氣,看著面前擺放的美食,沒有一點食欲。
“克倫特今天的表現很不錯,一個下午就掌握了一門格斗術。至于槍械方面,已經能夠簡單的裝配簡易的左輪,射擊也能站在十米外,命中目標,平均十槍命中六槍。”
這時,一旁的羅杰灌了一口冒著氣泡的淡黃色啤酒,毫不掩飾地夸贊并補充道:
“我想再經過一個晚上,外加明天白天一整天的練習,他的射擊水平將和一位有過五年以上射擊經驗的警員差不多。格斗水準也能追上格雷納。”
聽完,一旁的優雅用餐的格雷納抬頭看了一眼疲憊不堪的克倫特,沉默了幾秒道:
“吃完飯去我那里拿幾瓶‘恢復藥劑’,免費。”
免費的恢復藥劑,不錯啊……克倫特眼眸微有亮起,但很快就黯淡下去,他意識到,幾瓶恢復藥劑,這就代表著一次又一次的訓練,如同地獄般的魔鬼訓練。
“很好,克倫特看來今天晚上你能前進一大步。”
而一旁,羅杰哈哈一笑,看向克倫特的目光透著歡喜。
這時,丹芙妮則低著腦袋,用勺子盛了點湯,送入口中,默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