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望無際的湛藍大海,月亮從遠處水天相接的地方悄然無聲地升起來,黑沉的夜色瞬息增添一抹銀色。
月亮好似籠上淡淡的絞綃,紗絲一般略顯朦朧,映出一層目眩神迷的光暈,沉重的帷幕驀地蕩漾開來。
一道黑影不斷在林間穿梭,沒多久就從海島中心來到邊緣處。那里正有一個壯漢倚著大刀欣賞月色。
“來了……”
枇杷十藏還保持欣賞月色的姿勢,沒有回頭,淡淡的開口。
“找我干什么?組織不是已經解散了嗎?”佐助有些皺眉,似乎不喜與他再有接觸。
“解散?呵呵,組織從未解散過……”
枇杷十藏輕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來一個面具扔給佐助。
“從現在開始,恢復你根成員的身份,第一個任務就是:暗中潛伏在漩渦鳴人身邊,保護他。”
佐助看了一眼枇杷十藏遞過來的面具,眉頭深鎖,拒絕道:“現在根里誰在做主?請你轉告他,除了大人我誰也不服。”
想不到佐助居然會違背命令,枇杷十藏這才轉過來看向他,滿臉殺氣騰騰。
“請你記住,我不是通知你,我是在命令你,至于誰是首領,不是你能知道的,若是想反抗,那你就來殺了我,哼!”
枇杷十藏拍了拍佐助的臉,滿是不屑。佐助的拳頭捏得緊緊的,同樣一臉殺意盯著枇杷十藏,似乎隨時會動手。
“我終有一天會殺了你!”
佐助咬牙切齒的說著,隨后便緊攥著面具離開。
枇杷十藏對于佐助這種小鬼頭的話并未放在心上,看著佐助的背影嘁了一聲。
微風吹過,正準備抬腳離開的枇杷十藏愣在原地。不知什么時候,他居然被人包圍了。
踏踏踏!!
一行五人自夜色中來到枇杷十藏面前,為首一人白色的頭發,最有特色的是眉間有兩個紅點。明明是五個少年,但是在枇杷十藏看來卻如臨大敵一般。
“咳咳……想不到背后之人居然是你,倒是讓我們不用再試探了,直接問你就好了。”
枇杷十藏腦中不斷閃過各種記憶,確定不認識眼前幾人,但是聽他語氣似乎跟自己很熟悉一樣。
“你們是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盡管對方人多勢眾,但是枇杷十藏絲毫不懼,傲氣十足。
“我們是誰不重要,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輝夜君麻呂!”
嗯?輝夜一族?
枇杷十藏聽到他的名字先是一震,隨即冷笑一聲:“想不到叛族居然還有余孽活著,真是有趣。”
聽到枇杷十藏這般說自己,君麻呂眼睛瞇了瞇,眼中充滿了危險氣息。
“當年的事你也有參與吧?算了,不提這事,反正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重新問你,你身后那人還活著嗎?”
原來如此!
聽到這里,枇杷十藏終于明白這群人的目的了。
“嘿嘿……你們是哪方的人?那位可不是你們有資格知道的。”枇杷十藏咧嘴一笑,嘲諷道。
“咳咳……既然你不愿說,那這答案就讓我自己來印證吧……”
君麻呂咳了咳,看起來似乎有什么疾病纏身。
“上!”
波之國內,到處都是分散的小島,其中一個小島上,生長了許多森林樹木,一個如陀螺般的木屋隱藏在其中,看起來起碼有六七層,外表低調,內里卻十分豪華。
一間屋子內,再不斬坐在窗口閉目養神,這時門口突然打開,進來一個矮小的西裝中年人。
“真是的,沒想到你也鎩羽而歸,水之國的忍者還真是沒用,幾個小孩加個上忍都收拾不了,還號稱什么‘鬼人’呢!真讓人笑話。”
卡多盯著再不斬一頓冷嘲熱諷。
不過再不斬似乎并沒有在意他的話,繼續閉目養神,見此,卡多甚是惱怒,剛想再繼續罵兩句,再不斬突然睜開眼睛,那滲人的殺氣如同實質,卡多竟被嚇得退后一步。
卡多身邊的武士保鏢趕緊抽出武士刀,如臨大敵一般的看著再不斬。
“放心,一個都跑不了……但你如果再在我面前狂吠,小心我殺了你啊……”
再不斬并沒有出手,而是淡淡的說道,但是威脅之意絲毫不作掩飾。
“你……你……下次……下次如果再失敗的話,這里就沒有你們的容身之處了。哼!我們走!”
卡多被再不斬嚇到了,說了兩句場面話便帶著保鏢離開了,請神容易送神難,說的就是這個時候。
不過這時房間里閃過一道黑影,一個人便已經出現在再不斬面前了。
“怎么樣了?那人去哪兒了?”
“那人似乎是在秘密保護那三個下忍的其中一個。”來人摘下面具,露出女性的容貌和黑色長發,但卻是一個美少年。
“有趣,霧隱叛忍居然去保護木葉的下忍小鬼。”再不斬發現其中的關系,覺得越發有趣起來。
“但是就在剛剛我發現有人偷偷將他包圍起來了,那幾人都很厲害,我沒有太過靠近,所以聽不清他們說什么!”
“什么?難道是追擊部隊?不對,他已經在逃這么多年,不會專門有人去追殺他,走!我們去看看,看有沒有機會搶到那把大刀,我可是眼饞了好久啊。”
再不斬說著便與白瞬間消失在原地,趕往枇杷十藏所在的地方。
兩人全力趕路,也花了二十分鐘左右,可是趕到現場時傻眼了。
正好看見枇杷十藏被好幾根尖銳的骨頭釘在樹干上,全身血肉模糊,吐血不止,斬首大刀也斷成兩截插在地上。在他的面前圍著五個人形怪物,樣貌十分十分怪異。
尸骨脈?
再不斬一眼就認出其中那個怪物所使用的血繼限界。隨即趕緊招呼白隱藏起來,不要被他們發現,這五人看起來好強,連手持斬首大刀的枇杷十藏都不是對手。
“噗……咳咳……你……你們……”
被釘在樹干上的枇杷十藏不斷咳血。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那人是否還活著!”君麻呂面無表情的看著枇杷十藏。
“咳咳……他……四年前就死了,猿飛日斬……親自……”
枇杷十藏還沒說完,頭一歪,心臟便停止了跳動。
死了?枇杷十藏居然被幾個少年殺死了?
隱藏在暗處的再不斬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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