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武技習練區,趙乾找了個空地,取出自己的三節槍組裝起來,開始練習。
并步持槍、撤步攔拿扎槍、倒插步攔拿扎槍、跳步攔拿扎槍、回身單手下扎槍……
攔拿扎配合簡單的步伐和身姿變換,長槍每一次扎出都能正中黏土假人的致命點,雖然只能勉強扎入兩三厘米。
這種具有形態記憶功能的黏土假人外殼堅硬而內部黏性極大,每一次扎入和撤槍都需要趙乾用盡全力。
“不愧是進化者們使用的練習器具,一個標靶假人都這么皮實。”
練習了十幾分鐘,趙乾就感覺有些疲憊了,比起在城內的空揮,這種有打擊目標的練習更困難、更費勁,但效果也更好。
刺中目標是的反沖力、刺入目標體內后的粘滯感,撤回時的拉扯感,都是從空揮練習中獲取不到的。
‘用上源能,再來一次試試。’
體內的源能粒子變得活躍,大量的能量被灌注到趙乾的體內,按照他的意志緩緩流遍全身,強化起他的身軀,讓練習后的疲憊感消減了不少。
“哈!”
長槍破空,帶著淡淡的清輝,破風聲都變得柔和了許多,不復之前的尖嘯刺耳。
邦!——
槍尖完全沒入了假人的心口,當趙乾用上源能后,無論是出槍的速度還是力道,都遠超只憑借肉身力量發動的刺擊。
如果這一擊不是扎在假人上,而是刺向鋼鐵塊,趙乾能直接把整根槍都扎進去,力量與鋒銳的結合,讓普通的鋼鐵與沙土無異。
“啪!啪!”
掌聲響起,一位身著黑色短袍,背負長槍的男子向著趙乾走來。
“力道不錯,有沒有興趣跟我切磋一下槍術!”在趙乾十米外站定,男子微笑著等待趙乾的回答。
“我才練槍術不久,怕控制不好。”趙乾實話實說,但話中透露了拒絕之意。
“沒事,我練了很久,正好可以指導一下你。”
男子微笑著取出身后的長槍,一瞬間,那溫文爾雅的感覺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兇歷之氣。
“我要來咯!”
一點都不給趙乾拒絕的機會,長槍破空,扎向趙乾的面龐。
鐺!——
槍身在半空中碰撞,巨大的沖擊力使其不斷震蕩,趙乾手中的槍差點直接脫手而出。
“雖然是切磋,但也要集中精神啊!不然——”
“可是會死的!”男子帶著詭譎的笑容,仿佛剛剛那勢大力沉的一擊只是朋友間的問好一般,剛剛那仿佛死亡威脅的話語只是善意的提醒。
赤紅的光輝縈繞在男子身上,本就兇歷他此時就如同一只張開血盆大口,撲咬向獵物的猛虎。
縈繞的紅光的長槍就如同猛虎之劍齒,狠狠的扎向趙乾的喉嚨。
‘不好!’
源能匯聚于雙手,腿、腰、手上的肌肉同時爆發,長槍橫掃而出。
“呼——”
趙乾匆忙間的一揮,卻是揮空了,男子在趙乾起手時便回撤槍尖,如靈蛇扭轉,從側面發動了突襲。
長槍從趙乾耳邊劃過,裹挾的勁風吹的趙乾臉部生疼。
男子撤回了長槍,小聲的呢喃到:“還真是才練不久啊!”
“繼續練吧,以后我會再來找你的,下次我可就不會留手了!”微笑了拍了拍趙乾的肩膀,男子又背著長槍,離開了訓練場。
“真是莫名其妙的!”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趙乾郁悶的嘀咕到:“不是說指導我嗎?做出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還裝完逼就跑!”
然后又有些委屈的在心中吐槽道,‘這劇本不對啊!難道不該是我這個穿越者來裝逼打臉嗎,怎么隨便一個路人就能虐我啊!’
雖然被人虐了,趙乾心中很不爽,但知道自己現在的水平,趙乾也沒什么怨念,只是在扎著假人的時候更用力了。
……
紅日西陲,薄暮昏沉。
在那個奇怪的男子離去后,趙乾的腦海中就不由自主的重現起那凌厲的一槍,手上也不自覺的模仿起那一槍的動作。
但是,始終得其形而不得其神,動作可以做到一模一樣,但卻始終沒有那種凌厲的感覺和勢如破竹的氣勢。
一直練到源能耗盡,體內的源能粒子們都沉寂下去,趙乾也沒有摸著門檻。
“趙兄,你怎么練起歐陽修文那家伙的神殺槍了?”
身后傳來的聲音打斷了苦苦思索的趙乾,不用看,趙乾就知道絕對是吳宏宇。
只有他,才能每次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己身后,完全感知不到一點動靜。
“歐陽修文?”
“他跟歐陽振武是一家的?”趙乾沒好氣的抱怨道:“兩兄弟都一個樣,囂張又暴力,也不怕到荒野中被人打死。”
“呵呵,趙兄這就有所不知了。”吳宏宇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看見趙乾那催促的目光后才笑道:
“這兩兄弟雖然都是一言不合直接動手的主,但內里完全是兩種人。”
“不過趙兄你被歐陽修文那瘋子纏上,以后可是有的受了。”說著吳宏宇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看的趙乾瘆的慌。
“不過趙兄,今天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閑聊的。”
“哦?~”趙乾有些詫異,“你找我會有正事?”
一直以來,趙乾都覺得吳宏宇是個實力強但有些神經兮兮的,喜歡纏著自己,但看不出什么目的性,既不幫助自己也沒來添麻煩。
往往神叨叨的說些天南海北有的沒的,沒什么實質性內容,自己一會兒不理他,他也就自己消失了,悄悄的走,一如他悄悄的來!
吳宏宇微微一笑,并沒有因為趙乾的話有任何波動,平靜的說到:“現在已經是時候了,所以也該說些正事了。”
“不知趙兄對這珠峰班眾人怎么看?”
“不關心,沒有看法。”趙乾冷冷的回答道,他才不想按照吳宏宇那套一問一答,只想快點搞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很符合趙兄的作風呢!”
“其實我跟趙兄差不多,這珠峰班的眾人大多都不入我眼,而入我眼者,非敵非友之人,便只有趙兄一人。”
說著,吳宏宇拿出學生證,投影出他們班的人員名單,輕輕一劃,上面就只剩下不到十人。
趙乾瞥了一眼,發現共有九人,還都是自己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