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威壓彌漫了出來,讓得眾人都是心神壓抑了一分。
白小狂和紫林倒是還好,并沒有顯得太過的失態,兩人畢竟是在楚青的威壓之下,洗禮了一個月之久。
但是卻也是將目光都是望了過去。
外面傳來聲音,白小狂也是坐不住了,向著外面走了過去。
“一起去吧。”楚青說道。
老和尚點了點頭,發生了什么事,兩人都是心知肚明,明善老和尚對于老金烏的了解,遠比一般人了解的要多,這股氣勢剛剛出來之后,明善便已經是知曉了來的這位是誰。
幾人走了出去。
此刻,在前方寬敞的地上,盤坐著一位紅衣老者,老者不怒而威,面上冰冷的可怕,對面,則是蠱神族的眾人。
在老者一旁,姬公子正站在一旁,瞇著眼,搖著手中的折扇。
“蠱神族,若是徹底的臣服我大周,我可以既往不咎,安排你們各自的官職封賞,若是冥頑不靈,結局恐怕不會太理想。”姬公子笑瞇瞇的說道。
毒剎女此刻,一身紫色的衣裝,面上,有著一層淡淡的薄紗,但是透過薄紗,能夠看到面上蘊藏著的怒氣。
“你們真以為帶來這老東西,就吃定了我們蠱神族了?”毒剎女眼神冰冷,說出來的話,也是不讓分毫。
“吃定么,你們也可以這么說,我給你們考慮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今日,若是不定下個章程來,恐怕難以服眾啊。”姬公子依舊是笑瞇瞇的說道,眼神之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本就是如此,何況他剛剛登基,若是沒有君主風范的話,恐怕,難以壓服四方強者。
毒剎女沉默了下來,她也知道,只是一個小小的蠱神族,又如何能夠跟大周這等龐然大物來媲美。
哪怕是大周比大秦稍遜色了一些,但是其底蘊,卻是完全足夠讓所有人側目。
水落石出之后,誰也不知道,大周會隱藏著什么強大的底牌。
來的只是一個老金烏,但是老金烏,想要滅了蠱神族,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不能不為種族考慮,如果是她自己的話,哪怕是豁出命去,也不會和大周攪在一起。
畢竟,她還不想與大秦相碰撞。
但是,談何容易啊。
這么久了,也該給大周一個答復了。
陛下親臨,若是不從的話,恐有殺身禍患。
沉默良久。
“我蠱神族愿意歸屬大周。”毒剎女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供帝君差遣,但有一點。”
“請說。”姬公子微微一禮,說道。
先兵后禮,姬公子也并非是非要逼死蠱神族不可,他要的,只是一股戰力,想要將整個大周擰成一股繩。
“我蠱神族的人,我來管!”毒剎女緩緩說道,“老人和二十歲以下的孩童,必須留在山里。”
姬公子微微沉默了下來,思慮了好半晌,方才點了點頭。
雖然只是看似平常的兩個條件,但是,不由得姬公子不深思,這是要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準備好好的大干一場?
還是敷衍自己,僅僅是想要穩住朝廷,依靠著高度的自主權,來生出二心。
另外,答應的這么爽快?
傳聞,她可是和那白老爺子生有一子,這在情報之中,都是寫的清清楚楚。
“若是有什么動作的話,我隨時可以覆滅了蠱神族。”最后,姬公子冷聲說了一句,便沒有過多的詢問了。“明日,來朝中報道。”
白小狂剛剛從里面出來,便是看到了這樣的一幕,腳步微微一頓。
此刻,姬公子的目光也是看了過來。
“白小狂?”
眼神重新的瞇了起來。
這可是先生的弟子啊,再加上,是蠱神族的血脈,注定了,是可以做朋友的,只是,卻是那位殺星的弟弟。
后面,則是紫林了。
兩人都到了的話,那先生......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楚青也是在后面走了出來。
還未等他有什么動作,老金烏起身迎了上去。
“楚掌教,最近可是安好?”老金烏一改剛剛的威嚴,慈眉善目的笑道。
楚青微微點頭,“出來轉轉,只是沒想到碰到你們了,你們這是?”
“我們最近也是在收攏南疆的各個種族,南疆九部十八族,都是一些強大的種族。”老金烏感嘆道,“最近,大秦那邊,已經是開始屯兵了。”
“我們進去聊吧。”楚青微微一引,說道。
“好。”老金烏點了點頭,“先生請。”
姬公子走上前來,笑著說道,“半年不見,先生風采依舊啊。”
楚青搖頭,“哪里哪里,倒是姬公子,變化很大。”
“先生教的。”姬公子笑了笑,說道。
楚青微微錯愕,他教了姬公子什么了?
此刻,他才想起了一些以前隨口說過的,“做個暴君吧。”
這上來就要滅人滿門的氣勢,倒是有了一些暴君的模樣,只是,氣勢有了,還是心軟啊。
那毒剎女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角色,如果是楚青的話,遇到這種看不透的人,直接殺了了事,什么陰謀詭計,跟鬼說去吧。
毒剎女也是有些意外,他自然是見過楚青的,更是知道白小狂正在跟著楚青學習陣法。
只是,他卻是沒有想到,這位本尊竟然跟著白小狂一塊過來了。
“這位老和尚面熟的緊。”姬公子笑了笑,看向明善老和尚,說道,“不知您的俗家名諱?”
“哪有什么俗家名諱,一入佛門深似海,從此紅塵是路人。”明善老和尚一臉疾苦的說道。“可能是小施主看錯了吧。”
“他看錯了,我都不會看錯的。”老金烏冷哼了一聲,“當年因在我手里逃出去,而聲名震天下的龍戰守護著,可是別來無恙啊。”
明善老和尚的面色更加悲苦,“三千煩惱絲已去,萬丈紅塵已了,所有癡纏,也該斷了,名利過往如云,隨風而散,難得幾位施主還記得。”
“記得,為什么不記得,老和尚你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你的名聲有多少價值。”老金烏冰冷的說道。“在我大周飄蕩了五年,我也沒有去殺你,說起來,你還得謝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