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宗門,總是有著無限的潛力。
當所有人坐在了一起,雖然實力不同,但是共同的為了宗門的更好未來而建設,如今宗主不在,卻是給他們留下了所有的功法,以及在今后一段時間內的發展方向,讓得所有人能夠達到那個他自己想要的境界。
之后的時間,都會團結一心,共同的進步。
這是一個良好的宗門氛圍,年輕,但是卻富有著無上的朝氣,也有著無限的可能。
靈氣復蘇,既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機遇。
不得不承認的是,宗門,是所有人的家,是所有人要奮斗的地方,也是每一個人起飛的場地。
這一刻,三人對于宗門,有了一點的歸屬感。
老師就連靈氣復蘇之后的功法,都已經交給他們了,并且,上限極高,也并非是局限在金丹境界,所有人都可以向著更高的層次來發展,只不過,那個時候,就需要走出自己的路了。
你喜歡劍術?
那么,有劍道通神之法,你喜歡雷法,玄門之內的雷法,是用之不盡的。
你喜歡大陣,道藏之中的大陣,絕對是足夠普通人參悟一生了。
總而言之,宗門之內的一切,都是欣欣向榮,所有的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迷迷糊糊之中。
楚青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么地方。
像是一個冗長,但是真實的夢境,這里,有著一尊看不清輪廓的中年,僅僅是能夠看到其周身金光萬丈,頂天立地的坐在那里。
通天的王座,亦是一個通天的偉岸身影。
“你早該來的。”
人影的聲音極為的深邃,遼遠,像是一個人對著空曠的山谷在說話一般,形同悶雷炸響,但是到了你的耳畔之中,卻又是有著一種別樣的柔和,像是古鎮清爽的風,像是冬日里和煦的暖陽,卻又不失威嚴霸道,但是人影恍若是根本沒有什么威壓一般,無比的親和。
這樣一種怪異的感觀,讓得楚青心中倒是有了些異樣的感覺。
一道巨大的棋盤,被放置在了兩人的面前,人影緩緩的落下了一個白子。
楚青微微張口,這是,要下棋么?
他不知道自己的棋藝如何,又是如何下的?
念頭一閃,一道黑色的棋子,被下在了白子的一旁。
白子繼續的閃動,在棋盤之上,又是增加了一顆,棋子不斷的落下,兩人也都是將身心沉入了進去,棋盤之上,黑白交錯,縱橫相接,不斷的閃動著。
楚青緩緩的張開了眼睛,在這里,眼睛恍若是不會受到限制一般,或者說,在這里,依舊是自己的夢,在夢中,根本沒有所謂的殘缺。
棋局下到了一半的時候,楚青沉下心來,看著棋盤開始反思。
自己來到這里,究竟是什么意義,棋盤,又是想告訴自己什么。
還有那道人影,還有那句話。
“你早該來的。”
這是什么意思,自己是來晚了么,還是說,這人,在這里是專門等待著自己的。
等著自己到這里來,僅僅是想要在這里跟自己下一盤棋么?
若是這樣的話,棋盤之中,會有什么想要讓自己知道的。
楚青開始緩慢的觀察著棋盤,心神沉入了其中,僅僅是一剎那,棋盤似乎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所有的棋子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處古戰場。
太過古老了,所有的軍隊,都是穿著厚重的鎧甲,一股莽荒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其中的士卒,竟然都是一尊尊的種族強者。
一方是人族,另一方,則是由上古萬族拼湊起來的軍隊,在古戰場之中廝殺著,天昏地暗,殘陽如血,所有的人,都在拼命的拼殺著,流干了最后的一滴血。
萬馬齊喑,無數的異獸,在呼嘯而動,吼聲震天,無數的上古異種,在嚎叫著。
古戰場之中,兩軍殺伐而動,楚青感覺,自己一個念頭之下,便是能夠徹底的主宰著整個戰場的動向。
將心神退了出來,面前,依舊是一顆顆黑白棋子,縱橫十九道,棋子皆是鮮活,似乎是具有著生命一般,黑白窈窕。
楚青開始認真了起來。
他覺得,這不僅僅是一盤普通的棋局,其中的天元之位,一直是沒有人占領,都想要在那里,放下最后的殺招。
所有的棋子,都像是盤活了一般,在棋盤之上,跳動著,撒下清輝萬道。
對面那道偉岸的身影不時的沉思,不時的點了點頭,有時又是不停的嘆息著。
楚青沒有多問,上面的那道人影,自然也沒有過多的回答,兩人就這樣緩慢的進行著。
棋盤之上,所有的一切,瞬息萬變。
直到下了很久,依舊是沒有分出勝負,但是楚青卻是第一次的覺得疲倦,消耗了無數的心神在這盤棋上,他不會下棋,但是走到這里,卻是像是無師自通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在剎那間模擬完畢,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
一股虛弱感縈繞在了楚青的心頭。
但是棋子依舊是在不停的落著。
棋盤之上,兩人幾乎是沒有絲毫的思考時間,棋子下的飛快。
良久,楚青回過神來,繼續的看向了下方的古戰場。
仿佛是陷入了最后的決戰一般,兩族的兵力,都已經是達到了最巔峰,最鼎盛的時期,但是卻仍然是不斷的有著種族和援軍增加進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一念之間完成的。
場上,如同無休止一般,密密麻麻,血液染紅了長天,喋血的萬族,血色讓得大地變色,古戰場所有的刀兵,都是盡數的折斷。
折戟沉沙之后,卻依然是憑借著強大的執念,再生,繼續的戰斗著。
都是種族的大神通者,戰斗驚天動地。
“滿了啊。”楚青輕聲一嘆。
那道人影也是微微一頓。
是啊,棋盤滿了,再也下不到棋盤之上了,下方的戰斗,也在一瞬間停滯了下來,決戰,是永遠沒有盡頭的,但是,如今,沒有贏家,這么說可能是不準確,是沒有絕對的贏家!
贏家所付出的,也就未必比輸家少上多少,輸贏,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