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受得了她？”
顏煌喝了口飲料，對著叢政：“你們是大家族自己養的，古代那種管家是吧？只能順從？”
叢政笑：“沒有。我們也有自己的家，自己的事業。家族背景其實是一個很大的鏈條。衍伸百年多少代，有共同訴求和想法站在一個陣營的。”
顏煌點頭：“只在小說中看到，如今影視劇都不敢這么拍了。容易被和諧。”
叢政沒談這個話題，而是看著那邊和金仲抱怨什么的凌瓏，對著顏煌：“其實啊。刁蠻任性，也不是她獨有的。普通女孩拜金也好，劈腿也好，結婚要財力扶弟魔都好，不局限身份背景還有家世如何。”
顏煌笑：“我也就是隨便說說。”
看著凌瓏，顏煌開口：“她已經比大多數女孩好太多了。據我所知圈內多少女藝人都有各種污點黑點，只是表面給公眾的印象是光鮮亮麗純情善良的。但是凌瓏沒有任何污點黑點，也沒有那些壞毛病甚至很仗義，很善良熱心……”
“這倒未必。”
叢政開口：“分人吧。”
顏煌語氣一滯，開口道：“之后的個人經紀約，她我不在乎。我有辦法讓她聽我的，倒是你這里……”
看著叢政：“之前都說配合，以我的意思為主。但是我們也不是很熟，還沒有共事之前，怎么都好說。客客氣氣的，真正面臨要決定她的事，你別到時候再翻臉……”
“不至于。”
叢政看著他：“還翻臉。”
語氣誠懇對著顏煌：“我是真心實意的。以后就是以你為主，只不過不需要你親自做，我的團隊什么都不缺，就缺一個真正懂行的人真心實意，不求利益的為她規劃。”
顏煌失笑：“那我都不符合啊，我又不算真正懂行，也不敢說不求利益對吧？”
叢政沒笑，看著顏煌：“你符合。你入行雖然淺，但憑你如今的本事已經站在娛樂圈上游，是提供資源和出品并且在綜藝領域成為規則制定者之一的。而說到利益，凌瓏的加入會給你公司提供一些幫助和便利，但絕對不包括從她個人事業上賺錢這一塊。或許不講精力投在她身上，你有更多時間賺更多錢。”
顏煌沉默，半響笑著：“好，這些不說了。那可一言為定，我有點不信你真的就可以以后為了她聽命于我。”
叢政開口：“只要你真心為她事業規劃……”
輕嘆口氣，叢政喝口酒，對著顏煌：“其實你以為我不懂她背景雖然給她事業帶來好處，但其實弊大于利？除了說沒人敢欺負她，所謂大資源都傾斜她，還有什么呢？你都可以看得出的，大資源其實就是個坑而已。而且拍好了她不一定受益，拍不好罵名都在她身上。她簡直就是天然扛雷的。”
顏煌驚訝：“你們既然知道……”
叢政搖頭：“沒用。你自己都說，背景強你自己弄資源投資去做，最多其他大咖，不管導演還是演員礙于情面和背景配合就是了。可真正好的東西，輪不到你。”
對著顏煌：“我不是專業的。入行之后想找專業經紀人運營她的事業，家里又不放心。我天天學怎么了解娛樂圈的一切，怎么和人交流溝通，學得頭發都一把一把的掉，卻還是差強人意。”
顏煌笑：“不至于吧？”
叢政看看凌瓏，嘆息開口：“有時候其實明知道對方是借著凌瓏的名頭謀取自己利益，我們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不然更沒有真正的圈內人帶我們玩了。”
顏煌皺眉：“還能這樣？”
叢政開口：“所以至少在事業來說，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你看她好像沒心沒肺的，暗地里承受什么，其實你可以想象得到。”
顏煌出神看著凌瓏，還在和金仲抱怨，估計是抱怨他對她多不好。總毒舌懟她之類的，感受到顏煌目光，還瞪他一眼。
顏煌笑了笑，回頭看著叢政：“我懂了。只要你是誠心實意，我保證以后竭盡全力……”
“對她好。”
叢政接話，顏煌點頭起身：“前提是她不聽話叫保鏢，你別配合。不然治不了她。”
叢政笑：“我從來沒聽她叫保鏢教訓任何人。都是我們自己做事的，你是唯一一個她親自叫保鏢教訓的人。”
顏煌開口：“受寵若驚。”
叢政搖頭：“不是因為知道她是開玩笑我才不配合，而是因為我知道就算有保鏢，你一樣可以治住她。”
對著愣住的顏煌眨眨眼，叢政舉杯示意：“所以有時候強權和強勢也未必就真的管用。”
顏煌沒回應，重新走回去……
“這人你真受得了？你們怎么一起共事的？”
“他在你公司是不是也總這么懟人氣人霸道？”
顏煌過去就聽凌瓏說這些，金仲只是笑著回應，被顏煌拉著推過去：“行了。你去和叢政商量怎么從正午東陽拿回該得的。”
金仲皺眉起身：“你對她客氣點好嗎？別因為熟就忽略禮貌。”
“呵。”
顏煌不屑笑了一聲，凌瓏指著顏煌對著金仲：“你看他……”
顏煌按下她手指：“什么看他？看誰啊？！目前為止你和誰告狀都沒用，我最大不明白嗎？”
凌瓏抿起嘴角看著顏煌：“真是翻臉和翻書一樣，之前那么客氣，如今入股經紀約簽過來，就不是你了。對我這么不尊重……”
顏煌點頭：“以前啊，就是人家對你太尊重了。怎么樣呢？背后怎么說怎么做你知道嗎？”
凌瓏看著顏煌：“我就不信……”
說完對著門口：“保鏢！！保……”
“保個毛線保！”
顏煌不耐推她肩膀一下，凌瓏輕叫，舉手要打他，只是沒落下就瞪著顏煌。
顏煌開口：“那點出息。沒保鏢你怎么了？活不下去啊？！”
凌瓏放下手：“那你呢？沒保鏢那天早被盛慶康的人擄走了。”
顏煌搖頭：“那是意外，而且也已經過線了。但今時今日我靠我自己，一個人走哪都要被人尊重。靠的不是我背景。”
對著凌瓏：“你如果不靠保鏢就能壓住我，我算你本事，我寫個服字在臉上。不然你就老實聽話好嗎？經紀約這一塊，以后你的事業發展怎么規劃還有得談。”
“嘁”
凌瓏偏頭，隨即看著顏煌：“我不信！！告狀找不到人？”
突然拍手：“對了你姐！！小嬴可以吧？！”
顏煌忍著笑：“她倒是可以，不過我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遮掩過去。她還是比較好騙的。”
“哈。”
凌瓏開口：“她你就不敢硬來了是吧？只能靠騙和遮掩？”
顏煌理所當然的開口：“必須的啊。我的命都是她給的，14歲至今，說是她把我養大都不為過。”
凌瓏語氣一滯，看著顏煌：“就這一點還算不錯，有良心，知恩圖報。其他的真的，越接觸越發現，你就是個渣男。又直又渣。”
顏煌皺眉：“你開車呢？我還沒到20歲，你收斂點好嗎大姐？”
“你叫誰！！叫誰？！叫誰大姐呢？！”
說一句打一下，顏煌就更沒事人似的承受唄。
看得凌瓏更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