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大朝會結束,其他官員、將領結伴離開,而新上任的陸海軍四長官卻被單獨留了下來。
“帝國軍隊擴增一半,陸海軍肩上的擔子都很重,你們四人要精誠合作,確保擴軍工作不出差錯。”
“陛下放心,我等必定竭盡全力,保證完成擴軍任務。”
四人同聲表態道。
“嗯,不錯。”李明遠點點頭,開口道:“大擴軍工作的重點在陸軍方面,在這次擴軍工作中,朕希望陸軍能夠借鑒以往的作戰經驗,根據本土各地地形、氣候的不同,編練出數支用于特殊地形作戰的部隊。”
“特種部隊司令部在巴塔哥尼亞、帝國北部山林、熱帶雨林地區各部署有一支執行特殊任務的作戰部隊,臣打算以三支部隊為模板,分別建立一支專門用于雪地嚴寒地帶、山地丘陵地帶、熱帶雨林地帶的正規軍。”
接著李明遠的話,趙永增回答道。
“趙總長曾經在特種部隊聯合司令部擔任過數年職務,對特種部隊的作戰風格和戰術都很熟悉,臣以為當由趙總長主導國防軍特殊地形部隊的編練工作。”
新任陸軍部部長羅林山主動提議道。
“趙總長在特種部隊司令任職期間的表現,朕都看在眼里,由趙總長主導國防軍特殊部隊的編組工作再合適不過。”
李明遠認同了羅林山的建議,繼續道:“巴塔哥尼亞地區面積超過60萬平方公里,當地氣候寒冷、漁業資源豐富,美國、加拿大漁船經常非法越境,進入沿海地區捕獵,
為保障帝國對當地的控制,以及預防西方列強通過企鵝群島(馬爾維納斯群島,漢國占據阿根廷后,宣稱繼承阿根廷領土,對企鵝群島和南部南極洲擁有主權。),封鎖建業(麥哲倫海峽)海峽,巴塔哥尼亞地區的駐軍實力非洲有必要得到加強。”
“從巴塔哥尼亞地區的青年百姓中,篩選合適兵源,重新組建一支旅級規模的雪地作戰部隊,陛下認為是否合適?”
趙永增試探性問道。
“旅級規模太小,直接從新組建的步兵師中,篩選出三支部隊,分別以適合雪地嚴寒地帶、山地丘陵地帶和熱帶雨林地帶的作戰方式進行訓練。
訓練完成以后,雪地師部署于巴塔哥尼亞,執行對帝國南部疆土的保衛任務,山地師和叢林師部署于帝國南部邊境地區,用于對巴拉圭、巴西共和國作戰的尖刀部隊。”
“是,陛下,臣會借鑒特種部隊的訓練模式,對三支特殊部隊進行針對性訓練。”
“三支特殊部隊作戰任務不同于特種部隊,訓練方式和條件可以做出部分變動,但是訓練標準也要維持在一個正常的水平,不能比特種部隊訓練標準降低太多。”
“臣謹記陛下教誨。”
“還有,雖然近年來特種部隊執行任務的次數有所降低,但是卻不能由此放松對特種部隊的管理和訓練,飛艇、滑翔機、新式受槍、新式手榴彈、地雷等武器,可以優先裝備特種部隊,而且針對特種部隊的作戰要求,陸軍部軍械司也要配合特種部隊聯合作戰司令部,研發專用的制式武器。”
“特種部隊是陛下親手創建的部隊,陸軍上下對特種部隊的要求和支持一如即往,特種部隊中,絕對不會出現讓陛下失望的事情。”
“高標準、嚴要求才能打造一支鋼鐵般的部隊!”
在李明遠心中,一造的特種部隊一直有著特殊的地位。
“特種部隊組建于秘魯舉義期間,那時候部隊裝備簡陋,身處環境惡劣,朕和十余萬將士,皆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態,轉戰數千里,一路犧牲萬余將士方才抵達揚州(南里奧格蘭州)。”
回想起二十一年前,秘魯起義以及千里轉進期間犧牲的萬余華工,李明遠的情緒不禁受到影響。
“漢家將士墳冢之所在,便是漢家領土!
如今,萬余將士忠骨,遺失在數千公里的遷移道路上,當初為了趕路,每處集體埋葬點前,只是匆匆用石頭壘積出一片簡陋的墳冢,
現在,時間過去二十余年,萬余將士的忠魂也在荒蕪之地等待了二十余年!
朕尤記得當初的承諾,馬踏之處皆為漢土,
即使將士忠魂難歸,我們也要給予他們一個安魂之處!”
李明遠說到激動處,將目光轉向趙永增,命令道:“二十一年前,是特種部隊為全軍探明了千里轉進的道路,而在不僅的將來,朕同樣希望,是由特種部隊開始,沿著去時的路,將遷移途中遺留下來的將士忠骨,一一收斂安葬!”
“每一個陣亡將士的埋葬處皆有記錄,臣向陛下擔保,絕對不會讓一位陣亡將士的遺骨流落野外!”
“好!很好!朕希望在有生之年,與諸位一同完成迎回將士遺骨、收納將士埋骨之地為大漢國土的任務,而不是把這項任務留給后人完成。”…………
議事殿內,李明遠與陸海軍四長官的談話還在繼續,而在皇宮之外,十余個年齡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普遍擁有在西方列強國家留學、培訓的少壯派海軍軍官們,則聚集在一起,討論著朝堂上的話題。
“聽說德國海軍教官即將離艦交出軍艦指揮權,你們猜誰最有可能擔任兩艘先鋒級鐵甲艦(在本土建造的兩艘排水量3500噸級裝甲巡洋艦,最初由德國海軍軍官上艦協助本土海軍軍官指揮)的艦長職務?”
“這可不好說了,何麟書、楊建年、陳賓實、王進用、楊光宗、徐之宣、陸文輝、陳舉容……海軍部一共推選了十余名后備人選,誰知道會選中哪兩個。”
“依我說呀,何麟書、楊建年、陳賓實、王進用四人機會最大。”
一名肩膀上掛著少校銜的軍官開口道。
“憑什么?難道就憑他們資格老?地位高?”
“呵呵,王老弟,你可別不服氣,他們四人可是本土第五批出海留學生,而且還是第一批擁有在德國海軍艦隊服役經驗的前輩,挑選他們當先鋒級裝甲巡洋艦艦長,不是正合適嗎?”
“這倒不見得吧,陛下可是一直提倡唯才是舉,不搞論資排輩那一套,光是有資歷、沒有拿的出手的功勞,可當不了帝國海軍主力戰艦的艦長。”
“陳兄所言不錯,論能力和戰功,永興級一號艦艦長楊光榮少校、五號艦艦長徐之宣少校、朝陽號(鎮遠級改進版)作戰參謀陸文輝少校、黎明號(鎮遠級改進版)主炮指揮官陳舉容少校都不比他們四人差,憑什么一定是何書麟他們當艦長?”
“就是就是”…………
十多名海軍年輕軍官分成兩派,各自爭論道。
“行了,大家都別爭論了,先鋒級裝甲巡洋艦一二艦艦長人選到底是誰,在海軍部正式任命下來之前,咱們再爭論也沒用,依我看呢,咱們不如打個賭,就賭誰猜對兩艦的艦長人選,大家以為如何?”
“陳老三,軍中禁賭你又不是不知道,被憲兵發現聚眾賭博,有你小子的苦頭吃!”
“陳士定,你小子手癢賭博被抓沒關系,別把大家伙都連累了!”……
眾人感覺陳士定出了個餿主意,紛紛擠兌道。
“兄弟們說的什么話!我陳士定好歹也是夏洛騰堡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哪里會帶著大家賭博!”
“得了吧陳老三,夏洛騰堡大學優勢學科是冶金專業,你小子是夏洛騰堡大學畢業后,中途進的海軍,你的這點底細,海軍里誰不知道!”
一個和陳士定關系不錯的年輕軍官起哄道。
“中途進的海軍咋了,咱是憑真才實學進來的,論海上作戰指揮,咱可不比你孫少校差!”
陳士定大聲反駁一句,轉即換上笑臉,繼續道:“哈哈,大家誤會了,在下的意思是咱們打個賭,就賭誰會擔任兩艘先鋒級鐵甲艦的的艦長,猜錯了的人認賭服輸,請大家到京城醉仙樓喝酒,兄弟認為如何?”
“這個建議不錯,我同意,”
“我也同意”……
十余人都是少校級軍官,每個月海軍發給的軍餉和補貼不少,身上不差錢,紛紛同意了陳士定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