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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教堂的街道上,密密麻麻擠滿了慌忙逃竄的士兵,他們是從石橋渡口潰散下來的守軍,漢軍的一輪進攻,給他們造成了將近三成的傷亡,快速而劇烈的打擊,擊垮了士兵們的心理防線,當少量恪盡職守的基層軍官們陣亡后,沒了有效約束,先是少部分底層士兵在恐慌的本能驅使下,轉身逃竄,接著像多米諾骨牌一般,簡單構造的防線瞬間崩潰,僅僅數十名漢軍士兵突入陣地,便導致了整條防線的突破。
步槍彈藥軍用水壺軍帽還有一些劫掠而來的布匹食物,散落一地,所有耽誤巴西共和國士兵們逃跑的物品都被無情拋棄,哪怕這些物品曾經令他們心動和瘋狂,在直面死亡的時候,沒有什么比生命更寶貴。
“啪啪”“…“啪啪”,槍聲逐漸密集起來,有力的腳步聲由近及遠傳來。落后的巴西士兵們已經能夠看到漢軍那標志性的灰布軍裝。
“投降不殺!”“舉手投降!”
夾雜著各式口音的漢話被街道上嘈雜的聲音壓住,急于逃命的巴西士兵們并不能聽清。
不過,在這種冰白潰逃的情形下,即便語言不通,僅僅一個表情一個動作,巴西士兵們也能明白對方的真實意思。
“我投降,投降,不要殺我”
落后的士兵被絆倒在地,臉部朝下摔倒在了身旁一具尸體上,臉部被鮮血染紅,感受著臉上尚有余溫的鮮血,大腦高度緊張的巴西士兵急切高呼道,順勢跪倒在地,邊舉起雙手,邊大呼。
距離教堂的路程越來越短,投降的巴西士兵越來越多,吊在逃兵后方的漢國部隊分出一部分人手,收攏俘虜,維持俘虜秩序,一番忙碌下來,倒為剩下的巴西士兵爭取了更多的逃竄時間,但是石橋渡口僅僅承受了一輪打擊,守軍便潰散而逃,即便僥幸跑到教堂里,又能堅持多久呢?
“噠噠噠”,追擊部隊突擊至教堂西部的教場上,遭受了來自教堂方向一架機槍的掃射打擊。
“臥倒,停止前進!”
一個靠前追擊的基層軍官側蹲在墻角,對著后方大喊道:“有沒有人受傷?”
“沒有,敵人的子彈沒有打中!”
清脆的射擊聲交叉向后方延伸,子彈劃過天空,發出的“”嗖嗖”不絕于耳。
靠前突擊的近百名士兵就地尋找掩體,分散開來。
“”他娘的,開炮,打迫擊炮!迫擊炮上前突進!”
靠后位置的兩個迫擊炮炮組遵照命令,匍匐前進,繞至一處民房墻角旁。
“敵軍火力在教堂東面前方50米,一發裝填,預備!”
三人一組,一人觀察前方敵人火力方位,一人調節迫擊炮炮位位置,一名炮手取出火炮裝填。
“放!”
炮彈落入迫擊炮炮管中,隨著反彈帶來的推動力,劃出一條弧線,射向前方。
“轟隆”一聲巨響,炮彈落在教堂的墻壁上,轟然爆炸。激起一陣碎塊和灰塵。
“調整炮位,東偏南方向55米,兩發裝填。放!”
第一發炮彈偏離預定目標,未對敵軍火力點造成有效打擊,漢軍迅速進行第二輪發射準備。
兩門依靠炮架承重的60毫米輕型迫擊炮在炮組成員的操縱下。完成方位調整和炮彈裝填,隨即進行第二輪發射。
“砰砰砰”伴著嘶啞低沉的發射聲,三顆炮彈落入了教堂方位,隨即傳出一陣沉悶的爆炸轟鳴聲。
“敵人啞火了!”
爆炸過后,剛剛還在吞吐火舌的一處火力點沒了動靜,
守軍的火力點遭受兩門火炮的集火打擊,除了兩門迫擊炮外,還有一門是隨后敢來的65毫米小型山炮。
60毫米輕型迫擊炮和65毫米小型山炮是漢國基層營連級部隊的主要支援火力,因為攜帶方便,造價想對低廉易于維護等優點,60毫米重型迫擊炮通常作為小型山炮的替代武器,用于近戰攻堅作戰。
“三連五連排開前進!炮組機槍組火力壓制,提供掩護!”
漢軍后續兵力陸續抵達,教堂外圍的漢國軍隊數量接近1000人,呈扇形散兵突進方式向前突擊,不斷對教堂進行包圍壓迫。
迫擊炮山炮相繼發射,為突擊士兵提供火力掩護和支援,幸存的敵人火力點拼命吐射火舌,為不甘的命運做抗爭。
轟鳴聲不斷,一個個火力點被點名拔除,教堂頂樓的巨大掛鐘,被炮彈擊中,直直地跌落地面,碎成一片。
在強烈的火力打擊面前,這座建造近百年的教堂仿若暴風雨中的木舟,搖搖欲墜!
“投降了,我們投降了!”
來自教堂的反擊漸漸稀疏下來,當槍聲徹底停止,一桿白旗從教堂頂樓中伸出。
“停止攻擊!”
負責臨陣指揮的軍官,揮動指揮刀,對本方部隊做出指示:“命令他們,放下武器,所有人依次舉手走出教堂,不服從命令者,格殺勿論!”……
石橋渡口,密密麻麻的士兵和騾馬堆集在河岸邊,排隊等待過橋,車嘶馬鳴聲交雜在一起,格外熱鬧。
因為人數和騾馬數量太多,小小的石橋擠滿牽引著火炮的馬車,馬車火炮炮彈輜重物資還有夾雜其中的士兵,全部猬集一團,使得狹窄的石橋有些不堪重負,為了加快過橋速度,第五師師屬工兵營加急在距離石橋不遠處,選擇了兩個水流平緩河道想對狹窄的河段搭建簡易的浮橋,供負載較輕的士兵通行。
接到陳宗柏下達的行軍指令,陳德潮率領第二混成旅9000余人連夜趕路,于9月24日上午10時,趕到埃利薩小鎮外圍,與蔡九所部匯合。
“部隊還要多久能全部過河?”
陳德潮抵達埃利薩鎮,從蔡九手中接過戰場指揮權,站在石橋渡口,手持望遠鏡,遠眺教堂方向,問道。
“工兵營正在加急搭建浮橋,預計傍晚能夠完成浮橋搭建,目前過河人數約1000人,浮橋修建完成,預計需要一天時間,將所有部隊和配屬的火炮彈藥輜重等運輸過河。”
第五師師屬工兵營營長回復道。
“埃利薩鎮戰斗進展如何?”
“上午11時許,駐守埃利薩鎮西部的守軍承受不住攻擊,主動放棄了城堡,向亞松森方向逃竄,途中被迂回警戒的騎兵營截擊,除少量人潰入森林逃散外,大部被俘。
教堂方向的戰斗還在進行中,守軍支援火力被損毀殆盡,預計下午之前能夠結束戰斗。”
陳德潮接過戰場指揮權,但是前線攻擊作戰得部隊。仍然以蔡九所部為主,因此,蔡九陪同在陳德潮身旁,解釋道:“教堂守軍已被我軍包圍,如果陳長官有意及早結束戰斗,職下可命令前線部隊加快進攻速度。”
“蔡團長,大可不必,按照既定作戰計劃推進即可。”
陳德潮在蔡九的陪同下,向著教堂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道:“戰線指揮部傳達了最新的命令,命令我部相機推進,步步清除前往亞松森途中的外圍防線。即不可急躁冒進,也要對沿途守軍形成一定的壓制,具體尺度由你我共同把握。”
“戰線指揮部是擔心我們打得太快,把敵人提前嚇跑?”
“是這個意思。”
“帝國軍隊整裝備武近十年,武器裝備和官兵戰術素質已不是十年前可比,陛下和制定巴拉圭戰略的長官們怕一下子把巴西人打得太疼,直接縮了回去,那樣的話,后續的仗就不好打了。”
陳德潮掃視了一眼蔡九,看到對方臉上疑惑的神情,呵呵笑道:“行軍打仗不只是軍事問題,還有政治方面,如果嚇跑了巴西人。他們一股腦跑了回去,帝國方面就很難有正當的理由,對巴西共和國本土發動進攻。畢竟,英國人和美國人劃定的底線就是維持巴西共和國現有領土穩定。”
“職下受教了。”蔡九貌似恍然道。
“你呀,你呀。”陳德潮哈哈一笑道。
“報名長官,教堂守軍已向我軍投降,前線部隊正向鎮內全面推進肅清潰兵,請長官示下!”
一名參謀匆匆趕快,匯報道。
“干得不錯。走,我們進去,安排部隊集結修整,三天后向亞松森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