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九號一天下來,下一站風景專輯五十萬,勢頭稍比第一天弱,第三天六十四萬,基本大幅度下降,照這個速度下去就算再給幾天時間,應該七十萬出頭結束。
三天賣出六十四萬,這已經讓人很驚訝,至少這個結果歡瑞世界高層很滿意,比預期多了一倍。
原來是要求方景賺五百萬保本,現在三天賺九百六十萬,再過幾天滿一千萬問題不大。
按照合約要求方景能分到百分之三十,也就是三百萬,加上之前的商演代言,一個月他凈賺差不多五百萬。
同樣,因為是五五分,公司也在他身上賺到了五百萬,一年下來兩三千萬應該是沒問題。
這個吸金速度雖然離一哥李易鋒還有點距離,但已經難能可貴,要知道李易鋒可是a簽,資源比方景大得多,各種大牌代言都不知道多少,上綜藝跟回家沒什么區別。
就這,他一年才讓公司凈賺六千萬,賺得最多的是楊蜜,每年都是上億,為了留住這個聚寶盆,公司還準備劃一部分股份給她,但人家沒要,說是考慮考慮。
二月十三號,方景發工資,五百萬,楊檸把這段時間賺的錢都打給他,錢還沒焐熱,十分鐘功夫,他又全部打徐石賬上。
還差一點點,再接兩個商演就夠過年了,不急。
“你妹妹電話!”
前往魔都衛視途中,肖文靜把手機遞給方景。
“喂!什么事?”
“哥,我有件事要對你說、爸回來過!”
“什么時候回來的?”
“你走第三天他就找到我,開著個破車人模人樣,不過被我趕跑了。”
方景沉默,從小父親就重男輕女,加上他聰明懂事,所以比較受寵,方茴調皮搗蛋老是被打。
父親喝酒后容易打砸一通罵人,時間長了這丫頭害怕,漸漸關系有點疏遠。
方茴把人敢走算客氣的,沒碗里下藥就不錯。
“現在他還在蓉城嗎?”
方茴搖頭,眼眶濕潤,嗚咽道:“不知道,他來就是找你的,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我告訴他你現在是明星,有很多錢,我們不需要他,他樂著就走了。”
“哥,你過年回來嗎?”
微微輕嘆,方景看了肖文靜一眼,只見她搖頭。
“回來!就是可能有點晚。”
“那我和干媽做飯等你哦?”
“嗯!”
掛掉電話,方茴用袖子抹掉臉上眼淚,破涕為笑,紅著鼻子回到房間,那個爸她不認也罷,反正我哥疼我。
肖文靜面色復雜看向方景,剛剛的兄妹兩的話她都聽見了,“除夕那天你有聚會,要和魔都衛視春晚的其他藝人吃飯。”
“推了吧!”
“可是……”
“一頓飯而已,大過年誰不想回家,搞不好人家那些人也回去吃團圓飯。”
肖文靜抿嘴,“可你就算回去也待不了幾個小時,大年初一早上十點就要進行最后一輪彩排。”
雙手抱在胸前,捂得手掌一陣暖和,方景望向車窗外,“能呆幾個小時算幾個小時吧,以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郭老師您好。”
“小崔老師您好。”
“姜老師您好。”
輕車熟路來到魔都衛視,方景一個個跑去化妝間向前輩藝人問好,只見到郭冬林,崔勇原,姜坤。
有獨立化妝間還有其他人,不過是香江的老歌手,曾經叱咤樂壇,一個時代的神話,姓譚,剛到門口方景就被保鏢趕出,人家不讓見。
來到公共藝人化妝間,蒲巴鉀端著一杯熱水自嘲,“怎么樣,吃癟了吧?”
今年上魔都衛視春晚的名額歡瑞世界就兩個,李易鋒和楊蜜一如既往跑湘南衛視,明顯不需要。
恰好去年下半年蒲巴鉀拍了一部神話劇火過一陣,方景也風頭正盛,思考再三就讓他倆來了。
看了看低頭玩手機的吳凡,喝水的蒲巴鉀,方景懂了,“你倆也吃閉門羹?“
“廢話!”吳凡冷冷吐出兩個字。
不管是基本禮貌也好,后輩尊敬也罷,這么大牌的人他們不可能不去打招呼,但無例外全沒見著,人家根本不鳥他們。
“坐!”蒲巴鉀指了指化妝鏡前面的一個椅子,“喝水嗎?”
“不用,謝謝。”
兩人坐化妝鏡前有一搭沒搭聊天,根本就沒有顧忌第三人吳凡的感受。
娛樂圈就是這樣,公眾眼皮子底下大家和和和氣氣,其實真實的情況還是自家公司的藝人抱團多。
一個晚會或者一部劇,導演朋友,制片方推薦人,大牌手下員工,地頭蛇,加起來林林總總小團體太多,如果不抱團生存不了,擠兌不死你。
當年還珠爾康就是一個活生生例子,因為沒什么朋友,被被人潑臟水一潑就是十幾年,有口難辯。
要是當時有人替他出來說話,哪里會有后來局面。
還有更狠的,十年前一個三線演員跑香江拍戲,一場挨打戲被對方兩個當紅小生真打,直接打昏住院。
后來陳道名看不下去,一怒之下聯合內地七十多個知名演員向他們討說法。
扛不住壓力,最后的結果就是其中一個小生被封殺,斷了事業,現在都還沒起來。
一個背景深,雪藏一年半載后低調出來接戲,現在基本息影了。
方景可不想做孤家寡人,所以必要的客套還是要有的。
下午,所有人到齊,一大會議室坐得滿滿當當,從臺上演員到扛攝像機師傅,燈光師,主持人,全員加起來兩百來號。
每個人手里拿著一支筆,一個小本本,方便導演說的時候記下重點。
“各位,客氣話外就不說了,大家都趕時間,我直接踏入主題吧。”
“本次晚會大年初一,懷舊為主題,晚上八點到十一點,全程現場直播,一共三十二個節目。”
“開場由譚老師獨唱我獨鐘意你,第二由方景獨唱童年。第三小品,由郭冬林老師表演,第四相聲姜坤老師……”
總導演在上面一件件安排,方景拿起筆開始記錄,他的任務可不一定就是第二場一首歌那么簡單。
一般這種大型晚會都有備用計劃,有時候沒辦法其他人只能硬著頭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