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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頭下是一首歌,一首新歌,方景寫的。
這不由馮提墨不驚訝。
方景居然給楊超月寫歌,這對她們這些學員來說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本來大家都是在同一起跑線,現在楊超月仗著和裁判關系好直接搶跑了,這讓她們這些“沒關系”的人怎么玩?
“超月有一首新歌,方景寫的。”壓低聲音,馮提墨對汪曉敏和于雯雯說道。
出乎意料,兩人都沒什么反應。
汪曉敏早就知道了,她今天還教了一早上呢,于雯雯則是已經免疫,這節目關系戶太特么多了,方景寫首歌有什么奇怪。
反正她的希望越來越渺小,盡人事,知天命吧!
“喂,你們怎么沒點反應啊?這可是方景寫的歌唉!”
兩位室友的臉上表情讓馮提墨失望,這么大的事她們都不關心嗎?
“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就算了,別的事管那么多干嘛?這都是命,羨慕不來。”汪曉敏輕聲說道。
“是啊,羨慕不來”酸溜溜的,于雯雯轉頭睡覺,留下一個蕭瑟背影。
馮提墨本來就是個關系戶,現在還有臉說這話?
公平?什么是公平?老娘我一個沒錢充VIP的玩家和你們這幫V8玩家一起比賽我說什么了?
“咦,還沒睡呢?”
披著浴巾,楊超月出來。
馮提墨靠上去,主動拿起吹風機給楊超月吹頭發,一會后笑道:“超月,方景是不是給你寫歌了?”
“別看我,她剛剛在你枕頭下看到的。”見楊超月迷茫望向自己,汪曉敏解釋。
壓下心底不快,楊超月強笑:“確實是方景幫我寫的。”
“這歌我看了,不太適合你的風格,要不賣給我算了,我出五十萬。反正你都是預訂的前十,唱什么都能過,就當幫幫我唄。”
于雯雯沒轉頭,嘴角微微上揚,她倒是想聽聽楊超月會說什么。
五十萬擺在眼前,一般人可不會拒絕。
汪曉敏瘋狂使眼色,想讓楊超月不要答應,五十萬就把方景一首歌讓出去,除非是腦子進水。
五十萬倒是小事,怕就怕方景那邊不好交代。
人家前腳剛把歌給你,后腳你就賣了,方景會怎么想?
背對著汪曉敏,楊超月沒有看見她的暗示,猶豫道:“這歌我不能給你,沒有它我不能晉級,而且提墨姐你人氣這么高肯定能晉級的。”
“關鍵歌曲版權不在我手上,給你也沒用。”
“沒事,我不要版權,唱一次就夠了。”感覺有戲,馮提墨心底一喜,快速道,“要不我再加十萬,給你六十萬,就算你被淘汰了也有六十萬帶回家,以后吃穿不愁。”
楊超月是農村來的,之前流水線打工妹一枚,每個月三千多塊,馮提墨都打聽清楚了。
六十萬,楊超月需要三十年才存得下回來,無疑是一筆巨款。
哪怕是得罪方景又如何,大不了不混娛樂圈,拿著這筆錢做點小生意,她也能過下半輩子。
汪曉敏著急,她真怕楊超月答應,為了眼前六十萬放棄大好前程,不是明智選擇。
“這么多錢我無福消受,怪提心吊膽的,不要!”楊超月搖頭。
方景都說了帶她去公司,一年就能買幾輛保時捷,現在馮提墨六十萬想買斷她的前程,這不是當她是傻子嗎?
雖然她不太聰明,但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
笑容漸漸僵硬,馮提墨尬笑,“沒事,那你什么時候想清楚都可以和我說。”
四月底,第四期華夏最強音開始,方景從魔都特意回來錄制節目。
在這邊沒待幾天他就回魔都了,那邊還有不少工作,每隔一段時間王金花都會給他找一些代言和商演什么的。
錢不多,百八十萬到幾百萬不等,但勝在輕松,基本上不用他做什么,配合拍幾張照就好。
“這段時間大家練得怎么樣?”來到后臺,方景和學員打招呼。
一段時間不見,汪曉敏胖了不少,原本就是一手難以掌握的女人,現在穿著碎花抹胸長裙更加深不可測。
不少男學員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呸!色狼,沒出息!
見到這些炙熱目光都看向汪曉敏,馮提墨心里鄙視,低頭看了看自己飛機場,哭了。
“還好,多虧了曉敏姐幫忙。”楊超月笑著說道。
今天她的發型和以往不同,方景提前給了一點經費讓汪曉敏請假帶著她去找人設計的。
后背長辮至腰,前額左右疏散幾縷頭發,簡單白色襯衣扎進淺藍緊身牛仔褲,外面是一件至膝的長款針織開衫外套,腳上平底鞋。
整個形象少女感爆棚!
看向汪曉敏,方景暗自咽了一口唾沫,不愧是出道這么多年,確實會打扮。
馮提墨和于雯雯她們走的是學生休閑路線,哪像她,性感,成熟,清純,什么時候該什么樣拿捏得很準。
這一身裝扮,上臺都不用開口,特定吸引大批男粉絲。
“我先過去了,給你們加油!”
察覺到吳佳佳的目光,方景警惕,此地不宜久留,不然回去楊檸那邊不好解釋。
方景走后,汪曉敏檢查耳返,試音話筒,做好心理準備。
上一期的節目已經播出,不出所料,她上熱搜了。
說什么都有,有人說她以大欺小,有人說她敢于拼搏,有粉絲支持,有黑粉謾罵。
公司叫她回去,不過她沒聽。
“歡迎來到華夏最強音……”
聽到前臺主持人開始主持,于雯雯深呼吸一口氣,拿著吉他的手心微微帶汗。
她是第二位出場,壓力很大。
“我先去趟洗手間,到了通知我。”
有學員緊張,來回踱步,沒幾分鐘朝洗手間跑去。
“我也去,等等我!”
“大家一起啊!”
五分鐘不到后臺空了一半。
楊超月看向汪曉敏,“曉敏姐,我們也去嗎?”
“你看我這身能去嗎?”汪曉敏指著長長的裙子。
臨臺前跑廁所,這是新手才會發生的情況,她都出道這么多年了哪兒還會有這種情緒。
“那我要去嗎?”有楊超月跺腳。
“你還是別去了,重新打扮很費時間,現在也沒化妝師。”
“憋著嗎?”
“憋著,現在才哪到哪,這種情況必須克服,以后穿著禮服一站就是七八個小時的機會很多,你總不能次次都跑洗手間。”
這個時候她們純屬是緊張,根本不是想去洗手間,上臺就好。
楊超月看向汪曉敏的眼神盡是崇拜,“曉敏姐,你穿著這種裙子的時候都不去洗手間的嗎?”
“不去!”
“那要真急了怎么辦?”
汪曉敏白眼,活人還能讓尿憋死?能問出這個問題也是奇葩。
有時候一對小翅膀就能解決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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