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河猴子有人替代后，很快就被放下來了。
換上去的是一位剃光了頭發的實驗小子，他正欲哭無淚的看著其他人，想罵卻又罵不出口，反抗又反抗不了，最后只能默然接受現實。
“喂，笑一笑！”
“要不哭也可以！”
“算了，還是不要哭也不要笑吧！”
“噓噓，來吃一根香蕉嗎？”
大伙們沒心沒肺的用各種辦法刺激他，就好像之前他們對付那只恒河猴子那樣，反正就是要讓他情緒波動起來，就算是發呆也不能什么都不想。
“好啦！你們有完沒完！”被剃光頭的小子怒了，不過這正好符合實驗要求，旁邊的人立即加大刺激力度，讓他保持憤怒的情緒狀態。
由于前面有采集了猴子的數據，也算完成了大部分工作內容，所以這位光頭小子不用再熬上三天時間才能出來，可就算只當了半天非人的實驗研究對象，那也是相當可怕的經歷。
“我以后再也不做生體實驗了！”光頭小子下來后，果然將精力集中到研究機械上，至于生物研究實驗那是一點都不碰，甚至看到就會想起這段屈辱的歷史。
可惜秦華等人沒有他這種覺悟，反而激起了不少人對生物實驗的興趣，紛紛研究其人機連接技術來。
拿到了更加齊全的數據后，李茂業很快就校正了CVI系統，使得他能夠使用腦波輸出功能，然后再做了一個金屬項圈戴在脖子上，通過這個項圈來接受自己的腦波，并且將腦波數據轉變成電腦數據傳輸到PC機上存儲。
經過幾次測試發現，這樣的金屬項圈對腦電波數據的傳輸速度只有1GB每秒，而且范圍只有五十米左右，遠比量子通訊插件效率差許多，還是只能輸出不能輸入。
“算了，比起失去了人機通訊功能來說，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錯了。”
李茂業看著眼前的電腦在不斷的記錄他腦電波數據，上面的數據并非醫院里的電波圖，而是一份份詳實的設計圖紙，這是經過CVI推演設計出來的芯片結構方案，通過金屬項圈采集并中轉傳輸到電腦上。
有了這項方便的功能，李茂業再也不需要動手就能把CVI數據庫里的技術資料輸出，節省了不少時間和精力。
不到1分鐘時間，他就把一款全新結構的商業芯片設計圖輸出，并且存儲到了自己的電腦上，期間他還能分神去思考其他事情。
“我得想辦法把項圈藏起來才行。”
李茂業不打算把這項技術拿出來，至少目前時機并不成熟，一方面他只是想解決技術數據輸出困難的問題，另一方面是這種技術并不成熟，需要跟CVI系統配合使用，一旦暴露系統存在就很可能會引來大麻煩。
況且目前地球腦電波技術相當成熟，即使沒有李茂業提供的黑科技，估計用不了幾年時間就有人捅破這層紙，到時候自然能夠發展出于CVI系統截然不同的技術產品。
……
玉龍湖事件過去后，國內官媒和網友對這種凈化水資源的環保技術產生了極大的熱情，掀起了有關環保話題的網絡熱點，帶動了不少跟環保有關的股票持續上漲。
猴子就在會議上開玩笑地說，要是喵星科技公司是上市公司的話，恐怕只需這次事件就能能帶動好幾個漲停板。
不過凈水藻就像一個都市傳說，只在玉龍湖曇花一現，然后就再也不見它的蹤跡。
李茂業并沒有把凈水藻技術藏著掖著，他非常干脆的把所有資料轉交出去，同時安排周林負責凈水藻孢子生產相關工作，只不過這次他沒有提供一整套的工業化生產技術，只有實驗室制造技術可供參考，所以一時之間這種環保產品不能像聚氨分子電池那樣大行其道。
“哦？你是說凈水藻生產出現了問題？”
李茂業有些意外地從周林口中得知，有關人員拿到凈水藻孢子技術資料后，特別組織了專家來研究工業化生產方案，可是信心滿滿的他們把生產工作進行到最后一步時，卻發現成品率太低，以致無法有效的持續生產下去。
“是的，現在凈水藻生產線已經停止生產，正在檢查原因當中，可是他們都找不出問題，所以想……”
周林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著，本來這種事情就不應該找李茂業，畢竟人家可沒有負責設計生產線，這樣半途讓人來查找問題，豈不是太難為人了嗎？
“你把他們設計的方案拿來給我看看。”
其實李茂業也不想管，不過想到這種凈水藻能早一天上市，就能早一天讓大自然環境清潔，也算是他的一樁功德。
很快周林就把所有資料都拿過來了，全都拷在一個U盤里，估計有十幾G大小的資料，普通人看一個多月都沒辦法看完。
李茂業讓他把U盤插進電腦里，然后點開其中設計主圖看了幾眼，很快就找到了問題所在。
“這個生產線的設計就有問題啊，你們沒有考慮過原始孢子會有一定概率衰退的情況吧？”
一旦原始孢子出現了衰退變化就只會繁殖出普通的藻類孢子，自然也就無法生產出合格的孢子，算是一種壞掉的孢子，在實驗室里會被人工選擇清除出培植器皿。
“那要怎么處理才好？原始孢子如果衰退了的話，難道要停止生產，讓工人去區分哪些是好哪些是壞？”
顯然周林對這個生產線也研究了不少時間，一聽到問題是出在凈水藻原始孢子上，馬上就想到其中的關鍵，如果無法辨別好的孢子和壞的孢子，那這種生產線就得要推倒重來。
“很簡單，你只需在這里加個水槽來篩選就行了。”李茂業點了點圖紙上的其中一處解釋說：“好的孢子比壞孢子更大一些，個體也更加的飽滿，它在水里的位置會比壞孢子低幾個刻度，如果再每次生產周期來一次循環，就能把壞孢子給清理出去。”
周林低頭一看，這個法子果然非常棒，換成其他人來想估計想破頭都想不到，況且他們現在都還沒有將問題定位準確，還以為孢子在生產過程中混入了其他東西，導致污染了整條生產線。
如今李茂業不僅一眼就看出問題，還順手把問題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