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濯一身亮黑色的西裝,叼著根細長而未點燃的香煙,帶著墨鏡,酷酷的站在一輛大巴車前。
看起來像個哪里來的富家公子,想要在這里買地!買房!買飛機!
但...其實。
他....是來當司機的。
每個學校。
A組名額,30人。
他作為華武副部長指派的江武學校A組負責人,身兼重任。
陳子濯心里想著,自己又要見那臭小子了。
雖然很不爽。
但...自己這次身份不一樣,必須心平氣和,要在這群學生豎立一個好印象。
他看了看學校門口,一堆人結伴而出。
這就是江武的A組學生。
每一個都代表了江武這一屆的最高水平。
而陳子濯也看到了易川背著背包,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走了過來。
“冷靜,平和。。”
陳子濯在心里為自己說道。
說罷。
他看向走過來的易川,摘下了墨鏡,露出個微笑,親切道:“易川同學,好久不見。”
易川一愣,看向陳子濯那張半露牙齒的笑容,頓了頓:
“你誰啊?”
陳子濯瞬間僵硬,整理好的平和心情差點崩掉。
“好,我冷靜,我平和,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解人意的崽!”陳子濯深呼吸口氣。
剛想說話。
只見易川略過了他,朝車上走去,頭也不回的留了一句:“咱都沒見過,別瞎套近乎。”
陳子濯:“!!!”
什么特么沒見過!
我特么抽出皮帶,打到你失憶再回憶你信不信!
所有人都上了車。
陳子濯飽含熱淚的點燃那根煙,想起了臨行之前,自己舅舅對自己說的話。
他說:
“你是個大人了。”
“做什么事都有你自己的判斷。”
“從今往后,你也可以獨當一面了!”
“我要安排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給你!”
陳子濯那一刻,覺得迪迦把光還給他了!
激動,難耐!興奮!喜悅!
結果....
自己成了易川學校A組的引導員,兼大巴車司機。
陳子濯想到這里,吐出一口煙來,嘆了口氣。
開車也開車吧。
反正自己也愛車,不過...自己為什么委屈的一批。
“司機師傅,準備出發了!”
陳子濯下意識就把煙給掐了,回道:“來咯!”
他頓了頓。
不對。
是哪個不長眼,有我這么帥的大巴車司機嗎?
“算了。”陳子濯想起老舅的話,猶在耳邊。
“我能獨當一面!要成熟,要成熟!不能和這幫未成年人計較。”
陳子濯上了車,點上火,說道:
“背包都放在上面的存儲柜里。”
“走廊的同學請不要跑了,快回位置上做好。”
“安全帶綁好,手腳不要往外放。”
他忽然一頓。
自己...好像
還挺上道的。
............
易川看著車窗外。
A組待遇確實不錯,有專車接送、空調輸送涼風。
大巴也寬敞,座椅也舒適。
就是有一點不是很舒服。
那個司機經常通過后視鏡看他,好像對自己有諸多不滿。
自己是做什么了....
易川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是自己帥的能鎮殺男女老少了?
算了...不去想了。
易川抱著對試煉的期待,打開耳機線插上手機上,然后閉上了眼睛。
坐在易川旁邊的是個其貌不揚的胖小子。
大概是因為這座椅不舒服,一直在動來動去,傳來格嘰格嘰的聲音。
胖小子看了看易川,好奇道:“這位朋友,你好像沒播音樂。”
易川拿了一只耳機下來,“你聽。”
胖小子好奇的拿起耳機往耳朵里一掛。
然后...
他一臉古怪的道:“沒聲啊...這聽的是什么?”
易川默默的收回了耳機,閉著的眼睛道:“寂靜。”
胖小子:“.......”
這人...好想用肉堆死他。
易川閉著眼睛其實是在看系統面板。
那血棋的界拳動作,一直在易川腦海里不斷的演練著。
“目前來說,自己只掌握了基礎,距達到完美級別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易川對界拳很有信心。
雖然自己沒有見過高價體術,但...這界拳完整版拿出來肯定毀天滅地的。
再血棋進行第十次演化時,易川耳邊傳來了小聲嘀咕的聲音。
“話說...你們有人知道我們去哪嗎?”有人說道:“或者說...有人知道試煉之地在何處?”
胖小子正納悶自己為什么要做到一個悶油瓶身邊,聽到有人說話,馬上湊過去接了話茬。
“不知道,網上說好像在省城進行試煉。”
“不...那是假的...”一女生搖了搖頭,看向車窗外說道:“而且這并不是去省城的路。”
聽聞此言。
易川也睜開了眼睛。
他...倒沒注意這一點,雖說今年試煉貌似搞的很大,但具體而言...有多大?易川沒有概念。
“而且...昨天測試結束后,還讓我們所有要參加試煉的人,簽了一個文件。”一男生低頭沉思道。
“往年不也要簽嗎?”胖小子摸了摸兩層的下巴,說道:“試煉承諾書。”
是為了防止試煉內容泄密的必要手段。
“但...今年多了一個聲明。”那男生再次說道,“那聲明里分明說道,試煉期間可能發生死亡、受傷、失蹤等意外,請務必閱讀后進行簽字。”
這下連易川都愣了。
有嗎?
自己貌似簽這些玩意,都是不帶看的。
就像...你要打個副本....你看副本說明嗎?
其他人也被吸引過來,都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認真看就簽了。
“看來,今年試煉是認真的....”那男生沉聲道。
“話說...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胖小子好奇問道。
之前沒人知道昨年的試煉承諾書是什么樣的。
“初次見面,請多關照。”男生笑了笑,很紳士的伸出了手:“留級生,萬泱。”
胖小子搓搓手,伸了出來道:“你...好,我是...鄭...弦;彈琴的那個弦。”
易川在一旁,見證了兩人的握手。
....然后忽然一頓,易川抬起頭看向了后視鏡。
那司機又在用眼睛看他,而且...用了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
易川:“.......”
為什么。
總有種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