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宗風波未結束。
諸宗解散。
建立仙秦學院。
又引起舉國震動,秦民狂喜。
若大秦得諸宗整合之力,那勢必兵強馬壯,若再稍加發展,必然一改頹勢,讓大秦成為強大無比的王朝,蓋壓諸王朝。
甚至。
覆滅周邊王朝,擴疆納域,將大秦推向八百年以來難見的巔峰。
國強民傲!
的確是振奮人心。
大秦并未擴張,而是勤修內政,穩定局勢,解決諸郡雜事。
同時,籌備仙秦學院。
神晉將變,會演變成什么局勢,陳初見也未卜先知不了,只能去晉河后,再行打算。
所以,暫時沒動周邊的王朝。
仙秦學院之事,交給諸葛亮等人辦理。
陳初見則與巖泉、耿長老一起來到九陽宗。
下了三天雪。
外面,已是層林盡雪,雪滿山路。
可,九陽宗所處的首陽山,難見的未積雪。
相反,地涌溫泉騰熱氣。
“參見陛下。”
陳初見出現,九陽宗的弟子紛紛躬身一拜。
“九玄陽火在什么位置?!”
陳初見問巖泉。
“陛下請跟我來。”
巖泉說道,恭敬的帶著陳初見遠去,看得眾弟子內心唏噓,遙想此前,多么不屑一顧。
轉眼,便做了腳下臣。
目送陳初見的背影,諸多弟子內心黯然。
相同的年齡。
陳初見吊打第一天才云澈,掌一國,掃四野,滅諸宗,功蓋天下,舉國皆以為尊。
而他們。
以前是宗門弟子。
現在還是。
甚至,此刻宗門都沒了,連弟子都算不上。
乍一對比,顯得渺小不堪。
穿過首陽山山腹,三人從山道踏入一洞中。
山洞悠長,灼浪狂撲,巖泉與耿長老施展真氣護罩抵擋而前。
走到深處,兩人頓停。
轉眸一看,只見陳初見自始至終,沒施展任何防御,氣浪拂發,仍神色平靜,兩人微微一怔后,提醒道:“陛下,九玄陽火極灼熱,狂暴,馬上要進入最危險的地段了,可能隨時暴動,陽火貫出,可能會傷及陛下。”
“繼續走吧。”
陳初見沒解釋,只是應一句。
且不說天蠶寶甲護體。
單單修煉出‘天帝氣’的肉身,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再者,他就是為陽火而來。
兩人沒再勸解,心想,待會若狼狽不堪,可別怪我們沒提醒。
兩人繼續朝前,灼熱程度越可怕,他們都加持金丹之力防御,防止九玄陽火的暴動沖擊。
然而,轉眸一望,驚愕發現,陳初見仍沒施展防御護罩,反而,身上已冒起火焰。
兩人對視一眼,百思不得其解。
片刻后。
三人到了洞深處,一處裂谷。
裂谷中。
赤紅火苗竄起數十丈,遠遠看一眼,都心驚膽戰。
裂谷上空,則有諸多延伸向上的洞口。
“陛下,這些洞口,是九陽宗以前的前輩開鑿而成,引九陽玄火靈氣,用于弟子修煉,也能用于鍛造法器。”
巖泉解釋,而后忌憚凝視一眼裂谷,說道:“九玄陽火的本源火,便蟄伏于裂谷內部。”
陳初見掃視一眼,便朝裂谷走去。
“不可。”
見狀,巖泉臉色大變,緊忙阻止道:“陛下,九玄陽火單單子火都能誅殺金丹,本源火更恐怖,足可誅殺元神,再往前,會接近本源火暴動范圍。”
這樣上去,純粹是找死呀。
你找死,沒人攔你。
可你得把解藥陽丹留給我們嗎。
你死了,我們不也跟著死嗎。
巖泉心顫顫,極其郁悶。
耿長老亦是緊張的不行。
“你們退到一邊,朕要修煉一段時間。”
陳初見不耐煩甩一句。
然后,走到裂谷邊緣。
轟隆!
陡然間,宛若火山爆發,火焰擠出裂口,彌漫吞沒陳初見。
“不好!”
巖泉、耿長老神色遽變,箭步跨去,探手朝火焰中的陳初見抓去,準備將他拉回來。
可,才跨一步,一股狂暴毀滅的氣浪,驟然狂撲席卷而來。
“本源火!”
巖泉、耿長老發出一聲驚恐的驚呼,人被逼的倒退回來,一臉驚魂未定。
定身,正準備想辦法救,只見本源火已吞沒身影,一切皆晚。
巖泉滿眸陰沉的罵了一句:“該死!”
九玄陽火的本源火,豈是兒戲。
如今此局面,該怎么向朝堂交代?!
若王翦知曉陛下死,別說活三年,只怕三天他都活不了。
然而。
憤罵之際,耿長老陡然低呼:“宗主!你看!”
巖泉抬眸,再望去,瞳孔驟凝,等暴動的九玄陽火退如裂谷,陳初見又出現于視線,不僅沒死,反而毫發無損。
看得巖泉喉嚨‘咕嚕’滾動。
此前,他親眼見過,一位金丹八重的九陽宗長老,活生生命喪于此。
知曉本源火的毀滅力,可非說著玩的。
可,本源火仍沒燒死這位陛下。
能不震撼嗎。
“真是嚇死人。”
耿長老如釋負重。
衣服被燒毀,陳初見身上籠罩一層金烏火。
連頭發都沐浴金烏火。
猶如一尊不朽火神。
一頭金烏虛影籠罩于身,擋住九玄陽火的本源火,大日浴東海神通施展下,又吸收部分火焰本源。
簡化版的金烏化虹與大日浴東海,很特殊,穩壓九玄陽火。
于他人而言,陽火乃是觸之色變的靈火。
但陳初見若得此修煉,神通必能精進。
外圍,巖泉、耿長老眼睜睜望著。
陳初見身上灼火。
演化神秘火禽。
火禽放大,化為一輪紅日,懸于空間中,釋放璀璨的光芒。
著實神異。
承天山脈。
南宮云滿山遍野跑了一個遍。
結果,人鳥皆無。
只是找到一堆廢墟。
“萬里昭昭,從江陵來此,得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
南宮云沉眉。
旁邊。
一個老人也皺眉,道:“來時,便聽說,承天宗被大秦王朝鏟除了,原本不信,看來是真的,估計南宮澈也差不多死了,走吧。”
南宮云沒動,只是盯著廢墟。
老人知曉南宮云的心思,當下道:“南宮澈雖有點天賦,終歸不入流,且不過庶脈之子,死了就死了。”
“南宮澈死不死,我一點都不在乎。”
南宮云語氣夾帶一絲火氣:“但他已恢復南宮姓,終歸是南宮家的人,小小王朝敢殺南宮家的人,那便是沒將王族放在眼中,若回江陵,怕要鬧笑話。”
七王族,身處高位,面子比誰都看重。
若讓江陵人知曉,南宮家的人被殺了,屁都沒放一個。
于顏面,都看不過去。
會落人笑柄。
“犯了錯,就得付出代價,去秦都。”。
南宮云眼中閃爍一道冷冽寒芒。
人化為光,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