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變化,陳初見暫不得知。
現今,大秦國璽吞噬國運,助他突破金丹七重,單單此,便不虛此行。
神晉為何能獨占海山,諸疆稱雄?!
無外乎,有龍脈、國運滋養,締造諸多根骨,納為神晉所用。
龍脈,暫時大秦沒有。
但國運能提升。
國運越強,影響天地氣機,于大秦,皆有好處。
當然。
國璽只承載部分國運,并不代表,獲得國璽,吞掉國運,就能滅國。
故而。
眾王沒察覺異狀。
陳初見也沒將國璽還給他們。
至少,能避免一些小動作。
雷塵抱著腦袋,卷縮在地,若非他比尋常靈海肉身強悍,只怕那一踩,絕對能將他腦袋踩爆了。
真強。
夠兇。
雷塵卷縮著,即便恢復一些,仍不敢站起身。
他篤定不了,若自己站起,陳初見會不會再踩他一腳,所幸繼續裝死狗,能逃避面對,便盡量逃避。
金玄仍舊跪著。
暗自悔恨。
一尊元神境,于大金王朝何其重要,卻因他耍威風而死。
而今,更淪人腳下狗。
恥辱刺心,遠比劍鋒切割,更是難受。
將國璽放下。
陳初見才望向云山上人,“雖不想承認,但你終究屬大秦人,朕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自裁吧。”
云山上人面色遽沉。
“秦王,剛才的事……!”
南天抱拳,正準備解釋,被陳初見一句打斷:“你也得死。”
“不能再饒我一命?!”
云山上人老臉猙獰,知曉陳初見背后的人能殺元神,就能殺他,當下道:“我此刻乃金丹三重,愿意做你腳下一條狗,任你差遣,赴湯蹈火。”
陳初見靠在桌上,漫不經心道:“朕不需要。”
云山上人:“……”
南天:“……”
金玄:“……”
金丹三重,苦求當條狗。
結果,陳初見不屑一顧,棄之如敝履。
這還是王朝之王?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主,呵,什么時候,金丹如此垃圾了?!
“處理掉吧。”
陳初見拂手。
兩只大手陡然探空而抓,拘拿云山上人與南山,消失于眾王居。
嚇金玄等王一跳。
王朝之王呀,陳初見說處理,就處理,這是當成什么了?!
陳初見臉上風輕氣淡,若事過去了,向眾王詢問神晉目前的形勢。
皇宴。
除商定嫡位一事。
按照眾王推測,還有另一個目的,削兵權。
重魔關、落星海的兵權。
重魔關,是海山門戶,鎮守重魔兵八十萬。
由四將統御。
而重魔兵,乃兇將凌太虛的舊部,兩百年前,因凌太虛動亂,段皇主親自鎮壓,誅滅九族,卻獨獨保留了重魔兵。
只因此軍,異常兇悍,乃是攻伐、抵御皇朝的主力軍,若損失掉,必引起動蕩,故而,冒風險下,段皇主還是保留下來。
赦免牽連之罪。
永鎮重魔關。
終究是段皇主心中一個耿。
另一個便是落星海,海龍王,厲九幽。
麾下十二海將,個個元神六重以上,掌三百萬兵,傳聞有二十萬筑基軍團,強的變態,更是深深刺痛了段皇主。
除此外。
蛟龍山。
貔貅古教。
因特殊緣由保留下來的宗門勢力,也是痛點。
雖表面相安無事。
但,誰都知曉,枕下之虎,終是禍患。
陳初見聽后。
閉門思考一夜。
做出盤算。
在這段時間。
雷塵、金玄等,各自離開眾王居。
于一處別院。
金玄對一位獨自下棋的男子,稟告一切。
男子,便是神晉大皇子,段成業。
“陳初見!”
段成業捻子一頓,笑道:“早聽過大名。”
“殿下認識他?!”
金玄疑惑,有點不妙的感覺。
“聽人提及。”段成業笑道:“金玄,你也別覺得委屈,你能不死,算有你幸運了。”
金玄不解。
段成業笑道:“剛剛聽到消息,陳初見在江陵屠平三個世家,凌遲梟首七萬多人,不好惹的人呀。”
金玄身體一個哆嗦。
草,這么狠。
他暗罵一句,難怪下手那么兇殘。
“眾王居的事,是我安排的,你大金王朝損失一尊元神,我也有一些責任,你放心吧,等我登位,力保你大金王朝,不在風雨中翻船。”
段成業落子棋盤。
一語令金玄暗喜。
“謝殿下。”
金玄拱手。
“退下吧,繼續看著。”
段成業遣退金玄,看了看棋盤,自語道:“神晉這局棋,誰理清了,就是誰的,一個陳初見,威脅有,但終究逃不過棋局,先坐望。”
對這位劉公公‘念念不忘’,多次建議要殺的人,他沒在乎,神晉大局,追溯根源,就分七大陣營。
——神晉七大皇世子!
另一邊,雷鳴也向某位皇子稟告眾王居的事。
他們都不過是棋子。
得跳,得活,才能讓棋局動起來。
半夜。
被金玄等踢出眾王居的那位,找到陳初見。
這是云風王朝的王,文昌。
把雷塵、金玄等人,可能是皇世子派來,攪亂眾王,從中拉人站隊的活子等事,皆告知。
陳初見已料到。
沒過問。
第二天。
一個下人突然稟報道:“秦王,我家主子想請你于望庭湖一聚。”
“你家主子是誰?!”
陳初見問道。
那下人笑道:“秦王去了就知道。”
陳初見想了想,望一眼天,春寒過去,難得見日出,加上安以荷氣色恢復,也準備外面逛逛。
讓金玄通知一聲。
眾王。
隨駕。
“呵,那是誰呀,居然讓眾王居的王們陪同。”
“難道是某位王族王世子?!”
“不是!聽說也是某王朝的王,不過這氣質,的確能讓人誤以為是王世子,能眾王隨駕,也算個人物。”
街道上。
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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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今天遇到稀奇事了,鄉疙瘩的賤民出來蹦噠了。”
旁邊,跳出位錦衣少年。
捻著下巴,笑呵呵跟在一邊,上下打量,猶如看遛猴。
眾王面色難看。
卻沒理會,不想招惹。
因為,這家伙在眾王居蹲了幾次,專門踩他們。
少年見狀,有點無趣,仿佛沒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快步走上前,攔在陳初見面前,喝道:“站住。”
安以荷凝視對方。
一看,就是專門找茬的。
看向陳初見。
眾王停下。
“這才像話嘛。”
少年嘴角一勾,笑道:“今天爺不揍人,玩點別的,每人喊三聲爺爺,爺爽了,不為難你們,不然,今天少了斷胳膊少腿。”
“當然,這小娘皮就免了,是你的侍女吧,她得跟爺睡一晚。”
眾王:“……”
這家伙越來越可惡了。
陳初見饒有興致打量少年一眼,旋即喊道:“能站近點嗎。”
站近?!
原以為要費些功夫,沒想到這么痛快,少年戲謔笑著走上:“怎么,還怕羞恥嗎?!”
“不是。”
陳初見挽了挽衣袖,扭動手腕,突然,一耳光抽在少年臉上,啪,碎牙帶血飛濺。
少年:“……”
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