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中的霓虹武者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重型運輸機這一波操作給驚呆了。
而那驚鴻一現的巨型龍蝦,則讓他們徹底陷入了絕望。
平靜的海面下竟然藏著那種生物?
要知道之前還是運輸機不斷向他們傳遞著安全信號的。
渾身冰冷,那些霓虹武者絕望的回過頭。
陸澤聳聳肩,嘴角露出一個微笑。
“呀及給給!”
“跟這個夏國人拼了!”
營地中,聲音此起彼伏。
這些霓虹武者臉色猛然猙獰,向著陸澤全力開火。
相比起那只巨大的龍蝦,他們果斷選擇了攻擊眼前這名夏國上校。
沒有人想成為那只巨型龍蝦的點心。
不過,當第一枚元素機甲凝聚的冰錐定格在陸澤身前,而后緩緩碎裂成齏粉之后。
這些霓虹人很快就發現……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比迷霧巨獸還要可怕。
碩大的冰錐一寸寸盡碎,騰起冒著寒氣的塵霧,露出陸澤那根孤零零豎著的食指。
所以,似乎、大概……
冰錐是這樣碎裂的?
嗖——
大片煙霧騰起。
一發RPG火箭彈筆直襲向陸澤。
不見陸澤如何動作,僅僅揚手一撩。
刀光閃過。
那枚火箭彈被瞬間從中斬過。
刀鋒引爆了火箭彈。
只是卻在陸澤身后。
兩團火光綻放,陸澤漠然走出,淡淡的看著眼前那無限放大的金屬重拳。
抬臂,一拳筆直打出。
拳鋒相撞。
咯吱——
令人牙酸的金屬構件擠壓聲響起。
肉眼可見的氣浪綻放。
那臺6星狂騎機甲的背后引擎尾焰霎時一暗,機師瞪圓眼睛,還來不及痛嚎出聲。
整臺機甲就像被一發扣殺擊出的乒乓球,瞬間倒飛出百米,超過斷崖,奔向大海。
“不、不、不……”
那名機師已經到嘴邊的痛吼瞬間化作驚呼。
他分明看到海洋下那隱隱的黑色輪廓。
十數支黑色鋼須猛然刺出,凌空洞穿那名狂騎機甲,猛地拖回海中。
陸澤以一種完全不講道理的強大淡然前進。
殘存的抵抗者的已經接近崩潰。
風打著旋經過,一只海蜇似乎被海浪卷起,從天空斜墜向陸澤。
陸澤抬起眼皮,似乎也在注視這只海蜇。
海蜇中央忽然浮起一處凸起,一點黑色乍現。
緊接著,一支苦無瞬間洞穿海蜇!
苦無毫無聲息,卻在絞碎海蜇的一剎那展現出驚人殺機。
陸澤眼皮不曾眨動半分,他隨意伸出兩根手指夾住苦無。
苦無之后,一道刀光如白練,白練之中夾雜著一道勢若狂瀾、迅若雷電的身影。
刀光之后十米,留著一道徐徐消散的俯身拔刀身影。
那是營地中最后一名穿著傳統戰斗服的武者,神川千鬼。
“受我の心眼一刀流居合……斬鐵!”
刀光臨面。
陸澤眼皮淡然抬起。
彎臂抬起,隨意向前一步走出,猛地砸下。
白光差之毫厘,與陸澤錯身而過。
“噗!”
一口血霧噴出。
神川千鬼的眼珠暴突,脖頸不正常彎折。
陸澤一手肘直接砸斷了對方的后頸。
而且因為這一肘的力量過強。
生生將身形前傾怒斬的神川千鬼砸成了V型。
地面轟然碎裂。
神川千鬼被嵌入其中。
“花里胡哨。”
陸澤抬起眼皮,淡漠看著更前方瑟瑟發抖、甚至都沒有勇氣吶喊的霓虹武者,歪了歪頭,輕輕吐出兩字:
“開火。”
四人眉心同時爆出血花。
身后百米,四名尚南軍士同時收槍。
陸澤不停步的走到營地正中,站在那支正在散發著綠色光澤運轉的霓虹標旗前,握住一拔。
錯縱交織的金屬倒鉤被生生拽斷。
隨手扔在一旁,陸澤右手五指伸向側面,淡淡開口:“標旗。”
后方,崔兆早已激動到不能自已。
榮丑、田禾……所有尚南部眾同時心神激蕩。
這代表命運轉折點的一刻出現。
這在個人生涯中從未見過的一幕,終于到來。
“來了!”
崔兆放聲大笑,從旁邊少尉后背摘下一支標旗,雙臂擰轉間標旗伸展激活,向前一擲。
標旗筆直刺向陸澤的右手之上。
陸澤背對身后,右手五指隨意一握。
標旗霎時靜止。
陸澤抬起頭,看著遠方的深邃迷霧、無盡海洋,眼中沒有絲毫波動。
反手一揚,重重刺下!
旗幟怒揚!
身后三十人,連同田禾在內,此刻都濕潤了眼眶。
長刀但指,所向披靡。
軍旗所立之處,盡是我土。
這一次,他們不單成了歷史的見證者,更成了這歷史光榮時刻的參與者。
“物競天擇。”
“弱小是原罪。”
陸澤負手站在斷崖邊緣,望著那平寂的海洋。
“激活信道,準備泅渡。”
海面之下,黑色鋼須蠕動,似乎有一雙暗紅色的球形眼睛正隱匿在海洋里觀察著上方。
巨鐵龍鰲獸,8星·疾風級威脅海洋巨獸,形似龍蝦。
生性好斗,巨力驚人,喜食鋼鐵。
甲殼防御足以抵擋300mm導彈轟擊。
鰲鉗乃至鋼須甚至可以洞穿重型巡洋艦的船身。
這是近海大陸架里極度危險的生物。
“告訴它,帶我們抵達對岸,饒它一命。”
陸澤低頭看著眨著大眼一臉無辜可愛表情的法老,后者一個激靈,也不裝模作樣了。
立刻蠕動著爬到陸澤肩膀,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絨毛,深吸一口氣。
這廝的體型從12cm高瞬間暴漲到50cm高,好在腳爪勾住了陸澤的肩膀沒有飛走。
“吼呀!!”
“呀呀呀!”
一股強勁的聲流瞬間從法老那張巨嘴里噴出,連帶著陸澤的烏黑碎發都被揚起。
這股勁爆的聲浪消失,法老又恢復了原有體型,靦腆的看了一眼陸澤,然后眨著萌萌的大眼好奇看向海面。
海面霎時安靜。
而后咕嘟嘟冒起大片氣泡。
唰——
唰唰唰!
上百道水箭瞬間刺出,以令人目眩的速度頃刻間洞穿三百米距離,襲向斷崖。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陸澤眼神冷了下來。
站在斷崖邊緣,一步踏出。
左腳踏在了半空,身軀卻沒有絲毫下墜,一圈白浪在腳底鋪墊開來。
陸澤的霸道聲音從天而降:“今天就由你來果腹。”
后方,不約而同的……
三十人齊齊咽了咽口水。
眼神間,竟滿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