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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澤正在有條不紊的布局颶風學院時,遠在東海的白晉卻遇到了一件讓他頗費腦筋的事情。
他感覺到了眼下開展業務的一絲不對勁。
被譽為黃金地的東升之城,雖然生意做得大,擁有巨額財富的人也多。
但生意人才明白,買賣做的越大,越要小心謹慎。
白晉加入陸澤的戰線之后,被全權委任管理東海航線事宜。
當陸澤從東升之城離開后,開始還有很多人觀望,隨著加入東海新航線的家族獲得巨大的收益回報之后,不少人紛紛發出了加入新航線的申請。
這一個多月的業務可謂風生水起。
懶怠慣了的白晉從一開始的運籌帷幄,到現在都不得不親自上陣。
當然,必須帶著書生氣十足的軍師郭光之。
如果沒有這個足智多謀的家伙在身邊,白晉會極度缺乏安全感的。
“業務量節節高,按理說本公子應該開心才對啊,為什么總覺得心慌慌。”
寶島西岸,一艘偽裝成貨船的觀察艦里,白晉捏了捏眉心。
這間70多平的會議室里,左側種著一片翠綠欲滴的盆栽,右側則掛滿了屏幕,每一面屏幕上都有大量數據在刷新。
會議室正中,原本擺放會議桌的地方被騰出來擺了一張棋盤。
現在白晉和郭光之兩人就相對而坐,正在手談。
郭光之孤家寡人,白晉閉目捏眉心,身后是正在為他按摩太陽穴的侍女畫眉。
“少爺不要太累了。”畫眉輕柔的說道,滿眼的心疼。
“我……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白晉嘆了一口氣。
反倒是郭光之輕輕放下手里的黑棋,看著畫眉溫和說道:“他不是因為管理這些事務疲憊,而是因為面對繁華下的暗流而疲憊,這些事情,是放不下避不開的。”
“還是老郭你懂我。”白晉睜開眼,其實在寶島這里生活是很滋潤的,氣候宜人,臺妹漂亮養眼。
“你能感覺到心慌,那就證明眼下面對的局勢里,的確有異常。”
“可異常在哪里?”
“不知道。”郭光之回答的非常坦然。
他們已經對每一艘過往的貨船背景進行了詳細審查,毫無問題。
除了數量多一些。
其實認真說來,這也是正常。
畢竟他們掌握著新航線的唯一鑰匙,隨著安全通商的船隊越來越多,發酵的口碑的確會吸引更多貨船加入。
“那你還這么說。”
“因為我構建的統計模型里,要達到眼前的通航量,最少還需要6090天的時間。”
“這么自信?”白晉莫名感覺心理更煩躁了。
“現在也有點不自信了,或許是看到的奇跡有些太多了。”郭光之永遠都是這么坦然。
“你這說了白講……再等等吧,如果過兩天還是感覺不對,我就給陸澤打個電話。”
白晉隨意擺擺手,敲定這件事。
畢竟新航線的事情也很忙碌,不能因為疑神疑鬼而耽誤業務開展。
現在這條航線就是整個團隊的現金奶牛,必須爭取每一秒。
郭光之對此倒是沒有意見。
陸澤身為武力擔當,還是那種真正居于頂級之列的巔峰武者,對修行要求是很高的。
沒有確切的內容的確不適合打擾陸澤修行。
“可以。”
兩人意見達成統一。
黃金沙灘的椰子樹下,一名躺在太陽傘下的男人推了推自己的墨鏡,拿著的雜志又翻看了一頁。
“還真是兩個謹慎的家伙呢。”
墨鏡男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
與葦約定的對戰時間越來越近。
陸澤在完成第二周的課程之后,和武文烈知會了一下,便動身前往燕都。
一個人一只小獸。
法老興高采烈的站在陸澤背上對越來越遠的颶風學院揮揮手。
它要去旅游了!
主人說了,在北方有很多好吃的食物。
龍木學院,得知這一消息的林楚君,整整一天臉上都掛著笑意。
能讓林女王一整天面帶笑容,這得是多大的好事?
頓時引得班里好姐妹們的一陣盤問。
“人家老板要來了。”
林楚君羞答答的回道。
“嘔。”
“林楚君你再擺出這么矯揉造作的樣子,我就要撲上去了。”
“什么你老板,是不是你男人。”
林楚君聽到這句話倒是很認真的抬起頭,臉蛋頓時泛起妖艷的潮紅。
不得不夸獎,你很會說話呢。
“他的確是男的呢。”
甜得發膩的聲音讓幾名好友一陣惡寒。
“不行,我們要替你審視一下,你現在這么花癡的樣子很不對勁。”幾名女孩故作兇惡的威脅道。
“那得等我先接到老板再說。”林楚君剛剛泛起的潮紅又瞬間消失不見,變成一臉慵懶的模樣。
見也得是我先見了再說。
然后好好看看是不是瘦了。
自己沒在身邊,穿衣品味是不是又回去了。
還有,帶沒帶那個可愛的小萌物。
唉,想著想著就多了。
林楚君的嘴角提起,又露出花癡的笑容。
“沒救了……”
一眾舍友同時捂臉。
不過,他們也真的對陸澤的好奇達到了頂點。
葦獨自坐在山巔觀日月,打磨劍道刀意。
赤井紀子悄悄的前往長白山,又悄無聲息的返回。
關于自己的世界,葦從不和紀子提起。
他要用自己手中的刀為紀子守護出一個簡單美好的世界。
大戰將至。
可……如果晉入10星烈風之境的自己擊敗了陸澤怎么辦?
葦罕見的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而且一思考就是一天。
陸澤還在路上,并不知道葦的心思。
如果知道,也不會在意。
因為葦不會把思考留在第二天,如果當夜12點之前想不明白,就直接不想了。
當陸澤離開颶風學院一天之后。
在距離颶風學院的20公里以外的某處民居內,才終于有人影相見。
“目標已經離開了。”
這是頗有年代感的老舊弄堂。
里面坐著的幾道身影上身挺直,相望間神態浮起一絲輕松。
別人可以不知道,他們必須知道。
這個剛剛18歲的家伙,是何等恐怖。
不過再恐怖又如何。
終究只有一人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