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全員戰斗民族的北熊國,小型傭兵團、大型雇傭軍、私人衛隊層出不窮,殺手網絡更是享譽海內外。
西歐大陸那里的精英們每每談起黑寡婦,都忍不住聞之色變。
因為資本從來都是血腥的,當你上位時,腳底必然踩著他人的血汗和尸骨,世界上不存在仇恨的人大概只有初生的嬰兒了吧。
所以他們最忌諱的就是如捷列金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殺手家族。
你根本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畢竟,最忠誠的手下都可以反水。
就連看上去善良正直的神父下一秒都有可能從長袍里掏出一把沖鋒槍。
“捷列金夫人的消息,家族議會?”
“呵呵,有趣的事情要發生了。”
氣候溫暖宜人的易塔利國度,亞平寧半島上,一名滿臉慈祥的神父伸手撫在禱告者的額頭,語氣溫和:“天父對待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他會寬恕你的。”
“感謝上帝,感謝凱因斯神父。”
那名禱告者表情虔誠,接受心靈的洗禮后心滿意足退回。
禱告室內重新恢復了安靜,這名滿臉慈祥的神父邊脫下教袍邊向后屋走去,露出那寬厚的肩膀和魁梧的身軀。
四十歲,眼神溫和,棕色的頭發與短短的胡須。
跨過后門,他戴上墨鏡,隨手覆向桌子上的燭臺,燃燒的蠟燭遇到他的手掌無聲消融。
當白色蠟燭消融近半后,他隨手一拔。
一柄纖細柔軟的刺劍出現,他優雅的將刺劍纏在腰間,走出這座小小的教堂。
這里是鄉下,外面祥和平靜。
凱因斯笑了笑,走入旁邊的一座雜貨鋪。
10秒后,一輛咆哮的巨獸皮卡兇猛駛出。
戴著墨鏡的凱因斯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一腳油門之下,這輛特殊改裝的皮卡速度在2.5秒內突破百公里時速,咆哮著沖向遠方。
“相比起上帝,我還是更喜歡撒旦。”
“因為殺戮可以更快的讓善良的進入天堂。”
凱因斯愉悅的聲音在皮卡咆哮聲中顯得那么不起眼。
殺網,王冠級殺手,10星級修行者,地獄傳教士——凱因斯!
隱藏在亞歐大陸的十余人都收到了來自寒冷千頂之城的消息。
無一例外,這些人都是王冠級殺手。
他們有的在進行充滿情調的暗殺,有的在抹掉最后一人的脖子制造無人看到的現場,有的毫不掩飾的表達了不屑。
但是他們最后做出的決定都是相同的——
放下手里的事情,參與家族議會。
只不過方式略有些不同罷了,有的通過全息會議室以虛擬身份出席,有的則親自前往,譬如凱因斯神父。
如此積極的參加,當然不是因為黑寡婦葉卡捷琳娜的威望高不可攀,而是這個規則……恰恰是王冠級殺手們制定的。
他們和捷列金家族并非雇傭關系,也不是上下級關系,從某種意義上是利益共同體。
捷列金家族算是他們的唯一經紀人。
“小葉卡捷琳娜又想到了什么美妙的點子?”這是一位代號蛋糕師的殺手發出的調侃。
“是時候給黑寡婦找個情人了,否則女人的情緒波動不是那么好擺平的。”一位代號鐘表匠的殺手淡淡說道。
“女人的情緒波動是推動世界發展的動力。”講這句話的是一名外表美艷的女人,腰肢如蛇一樣柔軟,酒紅色的長發越發顯得那臉蛋嬌柔白嫩。
“我不喜歡和女拳打,我喜歡看曼陀羅女士被男人鞭打的時刻。”一名單眼皮大餅臉的南寒人坐在私人飛機里,翹著腿敲打著文字。
曼陀羅:“我會騷擾你三次,可愛的Gold。”
金:“呵呵,隨時歡迎。”
輕松又殺機四伏的交流在殺網的加密聊天室內不斷上演。
120分鐘后,捷列金家族議會如期召開。
渾身冒著熾熱蒸汽的凱因斯坐在長桌一隅,大口的吃著冰塊。
那輛破皮卡開了才不到15分鐘就被易塔利的官方衛隊給擊毀了。
為什么?
因為凱因斯神父闖的是易塔利的導彈發射井。
他最后是抱著一枚US聯盟贊助的導彈來到的北熊國。
當然,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那枚導彈在進入國境時被他蹬了下去。
至于炸死幾人就不是他在意的事情了。
因為趕路匆忙,現在凱因斯的體溫還維持在60度左右,這些上等的天然地下泉冰塊是他最好的降溫物。
可以容納24人的長桌,此刻才只坐了10人。
以捷列金為姓氏的有6人,其中包括葉卡捷琳娜·捷列金。
另外四人,則是穿著各不相同的人,分別是罡氣遮面,看不清容貌的鐘表匠。
體型佝僂,看上去面黃肌瘦的東南亞人木偶。
如商務精英般面帶微笑的南寒人金。
還有身形魁梧如西裝暴徒般大口吃冰的地獄傳教士凱因斯。
叮叮當當……
輕輕的搖鈴聲響起。
一名捷列金家族的老者輕輕搖晃著會議鈴,代表著議會正式開始。
“黑寡婦,把我從教堂里喊過來,究竟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呢?”神父凱因斯掏出白手帕擦了擦嘴角。
這10盎司冰塊讓他很是滿足。
鐘表匠和木偶兩人似乎都不喜言談,沒有開口的打算,只是平靜看著黑寡婦,在等待回應。
金則是給自己倒了一杯上好的羅曼康帝,津津有味的品嘗著。
既然凱因斯開口了,他就不刷存在感了。
誰讓凱因斯是他們四個人里戰斗力最強的人呢。
鬼知道為什么一名頂級殺手的愛好是當神父。
在金的認知里,離這種變態的人越遠越好。
“一件生死攸關的大事。”葉卡捷琳娜今天穿了一身厚厚的白熊皮大衣,金色的長發被挽成高貴的貴族發式。
血珍珠耳墜配上冷漠高傲的表情,這一刻的葉卡捷琳娜真如女沙皇一般。
“我有些興趣了,說說吧。”神父凱因斯的眼睛一亮。
“明天早上10點鐘,一名貴客會來拜訪郁金香宮殿。”黑寡婦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就這?”
金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他大老遠過來就聽到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