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懸浮車在高速疾馳,車廂里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說起來燕都也去過很多次了,但不知道為啥,今天竟然特別忐忑,可能這就是近鄉情怯吧。”
“滾,你老家都快和北熊國接壤了,近鄉個屁。”
“都到燕都了,離我家那還遠嗎?”
“真能給臉上貼金,哈哈哈。”
“我這叫貼金?來,我給你唱一段,你看地不地道……從地門到王井,人潮人海中,我孤獨的穿行,傳說這城市,有千種風情,為何留給我的只剩傷心……”
“Woc,說你胖還真喘上了!”
車廂里響起一片哄笑聲。
雖然是颶風學院的天之驕子,但還真有大半從未去過燕都,作為夏國的國都,在任何時候都是讓人心中憧憬的。
眼下,能夠以這樣一種光榮的姿態進入燕都,也是從某種程度上圓了他們心中的夢。
縱然是被列入替補席悶悶不樂的吳簽,此刻也抱著一杯檸檬水,直勾勾的看著窗外,似要把從申城到燕都沿途的每一分景色都記住。
車廂里的氣氛極為輕松。
這些天之驕子們或許之前都充滿了自己的小心思,但在比武時他們能夠全力以赴,在談起燕都時,眼神又充滿光彩。
從根本上講,他們到底還是一群可愛又朝氣蓬勃的青年。
蕭陽靠在車廂角落,看著前方這群隊友,莫名的咧嘴笑了。
季節交替,夏去秋來,他還是最喜歡學院這種氣氛,任何時候都喜歡啊。
有時候不參與僅僅是看著都是極好的。
等參加完這場比賽,安心加入暗院,正式以守衛者的身份守護這座學院,親自保護著眾多學弟學妹茁長成長。
那就是另一番別有滋味的光景了。
學院讓自己參加最后一場比賽,未嘗沒有認可他四年功績、想以這樣一場再無遺憾的儀式告別學生生涯的想法。
所以想到這里,蕭陽的眼神里滿是感謝。
他愛這所學院,愿意給他一場再無遺憾的青春。
歡聲笑語不時傳來,蕭陽微微轉了轉眼球,看著獨自一人坐在另一個角落的嚴觴。
嚴學弟這性格也不知道將來會找個什么樣的女朋友,哈哈哈。
蕭陽咧嘴笑了笑。
嚴觴似有所感,面無表情的看了蕭陽一眼,又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上身繃直,繼續如木偶一般坐在原位。
我要打十個!
這就是此刻嚴觴此刻的想法。
“唉,老子的青春啊,真讓人懷念。”
武文烈多少次下意識的摸向自己腰間藏著的雪茄盒,但最終都忍住了,從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撕開包裝直接吃起來。
那濃郁的薄荷味,就連陸澤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怎么了,臭小子,大人吃個棒棒糖怎么了?”
如果不是嘴里還叼著一根綠桿的棒棒糖,氣質一定還能再提升兩個臺階。
“武院,燕都你一定經常來吧。”
陸澤笑著回應,同時不動聲色看了武文烈叼著的那根棒棒糖一眼,當真沒想到這位大佬竟然喜歡吃薄荷味的棒棒糖。
還有,市面上有賣這種棒棒糖的?
陸澤可以很好的隱藏心中想法,但是法老同學就沒這么含蓄了,它直勾勾的盯著武文烈的棒棒糖,不時吞咽口水,嘴角的哈喇已經拉出絲了。
“十七年沒來了。”武文烈竟然說出一個意料外的答案,他瞥了陸澤一眼,想看這位得意門生臉上的表情,沒想到法老拼命吞咽口水的樣子。
這頓時把老武同志給逗樂了,“活該我欣賞你小子,就連你養的寵物都這么有品味。”
邊說著邊又從口袋掏出一根棒棒糖扔了過去。
老武的嘴角快咧到了臉頰上,他夸法老就是在夸自己。
有品位的人才含薄荷棒棒糖。
“咿呀。”
法老興奮一手抓住,然后無師自通的剝開糖紙,一口含住。
興許是薄荷的刺激,法老迷醉的瞇起眼睛。
不過過了半分鐘,連陸澤都忍不住低頭看去。
當看到法老翻著白眼在那一哆嗦一哆嗦的樣子……
陸澤愕然。
對面的老武也愕然,又掏出一根棒棒糖看著成分,嘴里嘀咕:“這原料就是果漿和薄荷啊,你這寵物屬貓的嗎?”
陸澤把舒坦到快要化成一攤液體的法老提出來,一邊擼著一邊回應:“法老確實喜歡,不過看樣子不能多喂,它還小,上癮了可不好……武院,怎么不來燕都,有什么故事可以和學生講講嗎?”
老武哈哈大笑,指著陸澤笑罵道:“你個臭小子還想套我話,不過說說也無所謂,你是不是沒見過你師娘?”
“莫非……”陸澤眼睛一亮,竟然能聽到武文烈的八卦。
“莫非個屁,因為我沒談!”老武眉飛色舞,這一刻指著窗戶外,慷慨激昂的說道,“我跟你講,女人就不能慣著,當初的你對老子愛答不理,今天的我讓你高攀不起!”
“不就是個燕都嗎,之前想讓老子來老子都不去,現在老子想去就去!”
“娃兒啊你還小,女人這種動物太感性,我跟你講女人只會影響出拳的速度……”
陸澤聽了個目瞪口呆,看著這瞬間打開話匣子的老武同志,表情精彩極了。
沒想到啊,老武同志還有這么狗血的青春?
“燕都很大,但別看花了眼,不努力比賽你們就是個過客!”
“還有,你們所有人,這次咱們是個和尚隊,別看到女人就走不動路了……”
“安心排隊去轉乘。”
車輛到站,不過因為燕都的嚴格管控,車輛不會直接抵達燕都內部,而是會先行停在衛星城,跟當初陸澤到黃金之城一樣。
隊伍向著車站外走著走著,一群人忽然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猛然駐足,倒吸涼氣。
就連蕭陽都忍不住看去,眼中閃過驚艷。
一輛灰色的賓利添越安靜的停在車站外,一名女生安靜站在前面。
頭發如瀑布般披在腦后,穿著JK,一雙大長腿白皙筆直……
那模樣,又純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