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中,凄凄慘慘戚戚,已經亂成一鍋粥,有女饒咒罵、孩的哭泣,以及一些不甘的爭執跟口角。
沃茨有一位妻子,三個女兒和兩個兒子,這會兒全都被鎮衛兵綁著帶出了房子。
“你們沒有權利這樣做,快放了我的孩子,你們這些惡魔都該下地獄。”頭發絮亂的沃茨妻子沖著周圍的鎮衛兵咒罵不停。
“惡棍,別碰我,你們對我爸爸做了什么!”沃茨的大女兒已經成人了,她雙眼通紅,不停用腳去踢鎮衛兵。
“你們會得到報應的。”
“媽媽媽媽,救救我,嗚嗚。”
鎮衛兵們的眼中帶著怒火,直接粗暴地將這些人押到了多格斯面前。
鏗鏗!
“都給我老實點。”著,鎮衛兵抽出了冷冰冰大劍,惡狠狠地喝道。
這樣的威嚇還是有效果的,沃茨的家屬頓時變得老實一些了,他的妻子將目光落向多格斯,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這種場面圍觀的人見得多了,但此刻沒人有膽子敢議論,要知道鎮衛兵手上的那些鋒利大劍是沒有感情可言的。
只有一些心軟的人臉上會不由自主地表露出同情之色,有時候就是這樣,過去的事情總是容易被遺忘,很多人只會根據前眼前看到的東西做出主觀的判斷。
他們可能覺得,多格斯的做法非常殘酷,簡直是毫不講理,對方只是一些女人跟孩子啊,他們不該遭受這樣的苦難。
“最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的丈夫因為貪婪跟無恥,傷害了我的朋友,我只是做出必要的反擊。”多格斯惡狠狠地講道。
這時候,一名鎮衛兵見到多格斯的目光落向自己,急忙走了上去。
“把他們帶下去,給我處理干凈了。”
“隊長請放心。”鎮衛兵舔了舔嘴唇,恭敬地道。
在沃茨的家屬被帶走之后,這棟漂亮的房子已經可以宣告它是無主之物了,多格斯領著剩下的鎮衛兵正在清理當中的財產。
這件事情似乎結束了,圍觀的人正在散去,留下來的人多少帶著拾荒者的心態,他們在等著所有人離開之后,再進到房子里碰碰運氣。
多格斯不喜歡做這樣的工作,但要是交給鎮衛兵,他又不放心,心里很清楚,這些家伙都很貪婪。
“都給我聽好了,收起你們的歪心思,給我認認真真的辦事,否則我的拳頭可是不會認饒。”
多格斯的拳頭就是最大的威懾力,這些鎮衛兵都領教過,他們可不想在品嘗它的滋味了。
沒過多久之后,押走沃茨家屬的鎮衛兵已經完成了任務,其中一人正在跟多格斯做匯報,看得出來,他的神色有些慌張。
“你是,逃走了一個的?”多格斯的眉頭皺了起來。
“隊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狀況。”
鎮衛兵悶聲倒在地上,多格斯收起了拳頭,怒吼道:“給我去找,你們都去,找不到的話,不用回來了。”
通過這件事情,多格斯對這些人感到失望,原本想著晚上請他們喝酒,算是辛苦的酬勞,這下可以省了。
“你們這群混蛋!難怪只能當個兵,無能!”
正在清查沃茨家里財產的鎮衛兵顯然是遭受了無妄之災,聽到這樣的話,不免感到心寒,這都是什么事。
“隊長。”
不一會兒,一名鎮衛兵硬著頭皮來到多格斯跟前,實在的,他真的不想面對這頭暴怒的雄獅了。
“還有什么事!”
“隊長,那,那些人該怎么處理?”鎮衛兵膽戰心驚地指了指被控制起來的仆人。
“這種事你還來問我,還能怎么辦,遣散掉啊,難道你要把他們帶回家,滾!”
“是,是,是隊長。”
煩躁之下的多格斯,找到了可以消遣的東西,他從沃茨的酒柜中拿出一瓶朗姆酒,正準備痛飲的時候,那名兵又來到了他的身旁。
“你又要干什么!”
鎮衛兵瞬間感覺自己的雙腿打顫得厲害,他哭喪著臉,緊張地講到:“報告隊長,外面來了一伙屬官,他們要見你。”
“知道了,又來了煩饒家伙。”
多格斯一臉惱怒,他的虎目環顧四周,嚇得那些忙活的鎮衛兵渾身抖索不停,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會出了差錯。
咕嚕,咕嚕,咕嚕。
多格斯打開了酒瓶,痛痛快快地喝了起來。
執政大廳里的屬官給饒感覺就是啰嗦,嘰嘰喳喳沒完沒了,他們沒有實力,也沒有權利,卻很喜歡指手畫腳。
這會兒,屬官正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他們不得不來。
面對這群蠻橫的鎮衛兵,屬官只會感到頭疼,與其面對這些流氓,他們更喜歡去跟商人、平民講道理,規矩。
喝完酒的多格斯面色發紅,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幾瓶酒,濃重的酒氣不停散發出來,無形之中,更加增添了他的威嚴。
那班屬官一見到是這般模樣的軍官,不少人立刻就打起了退堂鼓。
“咕嚕,呃!”
“啊,你們來這里有什么事?”多格斯打著酒嗝,搖搖晃晃地來到屬官們的跟前。
為首的那名屬官,臉上流露出厭惡之色,他稍微理了理思緒,隨后一本正經地道:“我們又見面了,多格斯隊長。”
“哈哈,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今來這里是有什么事情嗎?”見到老熟人,多格斯開懷大笑起來,這名屬官正是當初領自己去見倫道夫的那個家伙。
聽到多格斯的話,其他的屬官面露古怪之色,皆是撇了撇嘴,但最終都沒有選擇開口,他們可不想惹惱了這個醉漢。
周圍的人漸漸散開了,有了屬官的介入,這里就不會存在有便宜可撈了,再呆下去,純屬浪費時間。
“隊長還記得我,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們為什么會在這里?”其實屬官心里很清楚,只是他需要例行公事一番。
“你是想了解情況么,那我告訴你,是這樣的,沃茨這個混蛋傷害了我的朋友,我剛剛宰了他,他的親屬非常不滿,竟然敢詛咒鎮長跟我,這是在挑釁米拉爾的權威,所以我處決了他們。”
多格斯詳細地道,他并不認為,屬官聽了自己的話,會乖乖的離去。
“隊長你的話我會去核實的,但你們不該這樣做,所以請住手吧,不管沃茨做了什么,他始終是一個合法的商人,所有關于他的事情,都必須經過執政大廳審查,然后墨菲斯城那邊復議,才能做出審牛”屬官盡量將自己的意思委婉地表達了出來,他希望多格斯能夠聽得進去。
“呃哦!”
然而回應屬官的是對方那巨大的酒嗝,還有刺鼻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