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兄你看!”
敖烈指著龍宮校場中數量龐大的水兵道,“這些都是我東湖龍宮所練的精兵!他們當中,最弱的一個,都是筑基修為!
這些蝦兵,精通近戰廝殺、戰陣配合,無論是三人一組的三才陣,還是千人一營的八卦陣,他們都十分精通!”
說到這,敖烈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
“鄭兄,千萬別小看了他們千人級別的陣法,就算是我陷入這種戰陣中,都有性命之危。”
“哦?”
聽到這,鄭東稍稍來了興趣。
敖烈和他修為相同,都是元嬰期,只不過和鄭東精通遠程術法、神通不同,敖烈更擅長近戰廝殺。
連他都這么說,想來這些蝦兵當真有獨到之處。
千人級別的筑基期挑戰元嬰期,這在鄭東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這些蝦兵居然能借助陣法辦到,鄭東相當意外。
“鄭兄,這些都是我龍宮最優秀的蝦兵,你隨意挑。”
“好。”
鄭東點點頭,走到校場的蝦兵中,認真挑選起來。
其實他對修士如何結合成軍陣爆發出更大的威力一竅不通,也看不出到底哪只軍隊強,哪只軍隊弱。
無奈下,他只得求助起敖烈。
敖烈雖性子火爆,但為人豪爽,鄭東為他煉制趁手兵器,敖烈一直思索報答,此時正是他報答的機會。
敖烈精心為鄭東挑選了三支水兵營,每營一千人,營將是從五品的金丹期蟹將。
如此一來,鄭東前往沅河的班底就湊齊了。
“咦!”
臨行前,鄭東似乎發現了什么,但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和敖烈等人拱手作別。
在趕去沅河前,鄭東又去東湖島的聚寶坊將林楓、林玲兩個新收的徒弟帶上,便走馬上任,向著東沉州的沅河趕去。
東沉州遼闊無比。
沅河位于東沉州的最東方,與東海毗鄰,乃是東沉州水系流向東海的枝干之一。
沅河雖稱之為河,但在鄭東看來,它跟河毫無關系。
當他帶著麾下將士以及兩個徒弟趕到沅河時,徹底被沅河的恢弘震驚了。
地球上的什么江河跟眼前的沅河比起來,簡直弱爆了。
鄭東難以想象,那被稱為春申界最大的海東海,到底是怎樣的景象。
他突然有些理解,為何沅河水君之位空置這么久都沒有人接任。
因為跟東海龍宮比起來,沅河水君連螞蟻都算不上,對方不動歪心思也就罷了,若是動了歪心思
想到這,鄭東搖了搖頭。
算了,再怎么說他也是東湖龍宮的人,就算東海龍宮再霸道,也不可能明著對他動手。
倘若如此,那就是龍族撕破臉的大事了。
龍族若是鬧不和,頃刻間就能從春申界頂尖勢力的神壇上跌落下來。
這個道理,作為龍族最強大的東海龍宮,不會不懂。
因此,在鄭東看來,他走馬上任沅河水君,受到刁難是肯定的,但肯定是東海龍宮借助他人之手刁難他。
至于這一點,鄭東并不擔心。
因為他本來就沒有為東湖龍宮賣命的打算,他是沖著龍宮的功法來的。
三年后。
沅河之上。
一條身長千丈的蛟龍在沅河中不斷翻滾,激起滾滾浪花。
這蛟龍一邊在河中翻滾,一邊辱罵。
“忒你個沅河水君,好歹也是東湖龍宮正五品的水將,沒成想是個沒卵的慫包!看你你虺爺爺今日不將你的水君府砸個稀巴爛!”
說著,這只蛟龍在沅河水面上瘋狂攪動起來。
片刻。
一個巨大的漩渦在沅河形成。
隨著這個巨大的漩渦形成,沅河的水君府邸劇烈搖晃起來,好似隨時都會被漩渦撕扯成碎片。
“呀!氣死姑奶奶了!”
沅河水君府邸。
一名身穿銀甲,面容嬌俏,身材窈窕的女將氣得面色通紅。
看她長相,正是東湖龍王的小女兒,敖靈。
上次鄭東走馬上任沅河水君,敖靈就混在蝦兵中,不知她借助了什么寶物,險些將鄭東都瞞了過去。
不過,鄭東來到沅河后,一個一個水兵仔細排查,終于將她給揪了出來。
揪出敖靈后,她也不惱,反而要求在鄭東的麾下擔任一名水將。
敖靈修為不高,只有金丹初期,說實話,連鄭東麾下的蟹將都不如。
只不過她仗著法寶犀利,單挑之下,整個沅河水君府,除了鄭東也沒人是她對手就是了。
鄭東抬起眼,看她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笑道“這就受不了了?”
“就你能忍!這個孬貨自打我們來這沅河后,時時鬧!日日鬧!一刻也不停歇過!”敖靈說著,指向頭頂的蛟龍,“你就不生氣嗎?”
說完,她瞪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鄭東。
“當然生氣。”
鄭東點點頭,“所以呢?”
“所以你收拾它呀!”敖靈看著鄭東,“只要你開口,不用你出手,我一人就能拿下這只惡蛟!”
“收拾這只惡蛟簡單,可是后續問題你考慮過嗎?”
鄭東瞇著眼,“這條惡蛟不過是條狗罷了,打完了它,還有更多的狗,金丹期的惡蛟你打得過,元嬰期的呢?元神期的呢?”
“你總是這個理由,事實就是你慫!你怕死!”敖靈氣的俏臉通紅。
顯然,連著被一條蛟龍罵三年,敖靈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你說的對!”
鄭東點點頭,毫不反駁。
“你”
敖靈徹底無語了。
在東沉州,能找到像鄭東這樣唾面自干的修士也是不容易,高階修士辱罵低階修士還好說。
哪有被低階修士辱罵了還不動手的?難找!
敖靈覺得,估計整個東沉州,也就鄭東這么一個神人,怪不得會被父王派來鎮守沅河。
敖靈還想說什么,鄭東一揮衣袖,水君府邸上方的漩渦直接被他破去,整個沅河又恢復了平靜。
敖靈深深地看了鄭東一眼,隨即默默退了下去。
沅河上方。
方才還在叫罵的惡蛟停了下來。
“奶奶地!這狗日的沅河水君是東湖龍王從哪找來的?也他娘的太能忍了!”
惡蛟罵罵咧咧說了句,隨后覺得無趣,在沅河中捕捉了幾只蝦兵后,便施施然飛走了。
這三年來,鄭東手底下的蝦兵幾乎都被這只惡蛟捕捉得差不多了。
除了鎮守水君府的親衛外,三千蝦兵,只剩下不到一千之數,其余的蝦兵,不是逃了就是被惡蛟當成了獵物。
最要命的是,鄭東下了死命令,不得與惡蛟起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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