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辦公的地點，蒂萬本來是打算就放在這棟房子的。
但和科爾森那邊交流一下，對邊表明這些資產，是由一個專門的公司團隊管理，有固定的辦公場所。
就在他資產中的大廈中，位于華爾街旁的世貿中心核心地帶。
真不知道這十幾年弗瑞是開了多少后門，能憑借當初一百萬美金掙下這么大一筆資產。
可是吧......
站在一棟名為“世貿金融大廈”的小廣場前，
蒂萬抬頭望著那多達三十層的百米建筑，心中第一反應是——這棟大廈光是建造就要十多億吧？
怎么他的資產才十多億？
難道美利堅的房產已經跌到這種地步了？
他還在思考是哪里出了問題，
大廈內有一隊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小跑出來，帶頭的是一名亞裔男子，锃光瓦亮的腦門在太陽底下很是顯眼。
亞裔男子扶著眼鏡邊框掃視一眼，在瞧見蒂萬后腳步再次加快。
后面的人大多是跟不上的，可頂頭上司在領跑，他們哪里敢掉隊？
紛紛是咬牙加快步伐追上先頭部隊。
等這支隊伍抵達蒂萬面前時，明顯的有踹氣聲此起彼伏。
亞裔男子臉不紅氣不喘的，笑著迎道：“久等了陳先生，我叫做賈斯珀·西特維爾，你可以叫我西特維爾，是目前公司的總經理助手。”
西特維爾說話不疾不徐，和他剛才殷勤的步伐形成鮮明對比。
態度上足夠恭敬，又不顯得卑躬屈膝，分寸拿捏的很是到位。
看著眼前沉吟不出聲的年輕人，西特維爾嘴角含笑有些自得，表示這次可以完美完成“上頭”的命令。
但是！
蒂萬沉吟可不是被西特維爾的氣勢威懾了，而是在思考另一個問題。
——這個賈斯珀·西特維爾，是九頭蛇的人吧？是吧？
記憶中這貨好像被娜塔莎一腳踹下樓來著？
雖然知道弗瑞會安排神盾局的人在他身邊，可這安排個九頭蛇的過來......他的另一只眼怕也是瞎了。
估摸著他現在還沒察覺到不對勁。
蒂萬確認面前笑臉相迎的大光頭是九頭蛇后，沒有多做客套，直奔主題。
“這棟大廈市值不止十億美金吧？”
西特維爾愣了一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蒂萬在想什么。
“當然不止。這棟大廈可是位于世貿中心的中心，是世界的中心，價值在上百億美金都不止。你擁有其中5%的所有權。”
“......讓我猜猜，我名下其他所謂的房產，該不會全都是5%吧？”
“當然，難道你不知道嗎？”西特維爾眼中恍然閃過之色，解釋道：“十四年前你的合伙人和你投資了共計一千萬美金建立了‘丹弗斯·陳地產有限公司’，你擁有其中5%的股份，是第二股東。”
“......讓我再猜猜，大股東是不是叫尼克·弗瑞？”
“......不。是‘卡羅爾·丹弗斯’，十四年來和你一樣從來沒出現過，只有偶爾會透漏一些‘內部消息’給我。”
“那我現在可以把這股權出售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和丹弗斯女士簽署過內部協議，股權只能夠在股東內部交易，而公司內部只有你們兩位持股......”
“所以我想要賣掉股權，只能賣給卡羅爾？”
“你總結的很正確。”
蒂萬嘴角抽了抽，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又被黑心皮蛋那家伙坑了啊！
合著，
他所謂名下的“資產”，實際上并沒有任何房產的全部所有權，因為所有房產的所有權是在“丹弗斯·陳房產有限公司”名下。
他擁有的，只是“丹弗斯·陳房產有限公司”的5%股權——盡管這份股權價值10億美金。
至于大股東“卡羅爾·丹弗斯”，根本不用多想，那就是弗瑞拋出來的煙霧彈。
那時候卡羅爾早就登上斯庫魯人的光速飛船，去往了不知道多少個星系外的宇宙深處。
想賣股權？
那行，你去把卡羅爾找回來就能賣。
蒂萬明白，
這大概是弗瑞為了給他增加“歸屬感”吧。
在世俗中有一個屬于自己和朋友的產業，怎么也得關心一下吧？
只要利益給的足夠多，
以后要是有什么“世界毀滅”的危險，你總不能坐視自己的資產被毀滅吧？
這是赤果果的陽謀。
一百萬美金十四年翻了一千倍變十億美金，不讓你全部變現但是每個月有分紅，以蒂萬此前表現出來的“缺錢”，他會舍得棄之不顧嗎？
答案很顯而易見的是......
“那么，我每年大概有多少分紅？”
5%股權是十億美金，那總體就是兩百億美金的資產，每年的分紅應該不少吧？
“不，不是年終分紅。按照你們兩位的協議，公司的分紅會按月折算為凈重17.5克的金幣計算。等你簽署了資產確認協議后，大概每個月能拿到3500枚金幣左右。”
蒂萬聽得眼皮一跳，
每個月3500枚金幣，按照800美金每枚的成本，那就是280萬美金，足夠他現在連續升三級還多的。
每個月白拿280萬美金要不要？
這個誘餌他還真沒法舍棄。
弗瑞這家伙，算是把他算計得死死的，偏偏他還生不起氣來。
像這種糖衣炮彈，有多少來多少好嘛！
他還準備問一些細節時，
一輛出租車在不遠處停下，一名略顯肥胖的白人青年從副駕駛下來，一邊打開后座攙扶著另一個帶著墨鏡的白人青年，目光不忘四處張望著。
蒂萬目光緊盯著那個戴著墨鏡的白人青年，
他瞬間確定這兩人就是自己約的律師，同時也想起那個律師事務所的名字為什么熟悉了。
這個帶著墨鏡的白人青年，正是電視劇捍衛者聯盟中的“夜魔俠”。
蒂萬是“漫威電影檔”，這部電視劇只在油管上偶爾看見一些，所以印象不深，直至看見真人才想起來。
但也就那樣。
他沒有什么追星情節，看見劇情人物就要套近乎，甚至不打算上去客套。
沖西特維爾努力努嘴，表明那兩人就是自己的律師，讓他去安排人對接。
西特維爾回頭喊了個名字，很快就有人從隊伍中分出向弗吉兩人迎去。
蒂萬沒有等他們，而是在西特維爾的帶領下，向大廈內走去，隱約能聽見后面弗吉的驚叫聲。
很快的，
一行人來到大廈的十七樓，這里一層都是他們房產公司的辦公室。
蒂萬剛坐下，
就有身材豐滿的小姐姐為他服務，是西特維爾的女助理，端茶送水找雜志拋媚眼，伺候的蒂萬有些飄飄然。
兩世為人，他哪里享受過這種人上人待遇？
好在，
十四年來的靜修很是有效果，他很快是壓下了心猿意馬的沖動，靜靜的等待著。
相比之下，
弗吉和默多克兩人就忙得多了。
在簡單的和蒂萬認識后，兩人拿出了十萬分的精神開始工作。
雖然工作量從接受大量房產，簡化為了確定股份所有權，可他們依舊需要審核簽約文件，逐字逐句的查看為自己客戶找出可能的法律漏洞。
偶爾還要對照一下房產公司這邊提供的資料，詢問蒂萬是否屬實云云。
蒂萬哪里知道那些資料對不對？
只能是丟出一句“我也不知道，你看看有沒有問題”，直接將專業事丟給專業的人做。
要說其他人的話，
蒂萬可能還怕被弗瑞收買，聯手又給他設了個坑什么的。
但既然是“夜魔俠”默多克律師的話，蒂萬還是比較信任他的人品的，全權授權給兩人去操作。
這莫名的一份信任，并沒有讓弗吉覺得輕松，反而是態度更加認真的審核起來。
蒂萬看著有些無趣，
干脆拿起一把筆，藏在桌下用念力控制著運動著，抓緊時間刷技能釋放數，盡快湊滿一百次好學習下一技能。
表明上他則是閉目養神，實則是在冥想。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總是有些慌亂。
其他人見此，都是稍稍控制著音量，除了翻閱文件的沙沙聲外，更多是弗吉在給默多克低聲閱讀，而后就某些條款討論著。
這種情況維持了足有六個多小時。
直到一襲黑色風衣的弗瑞忽然到來，讓冥想中的蒂萬猛然睜開眼睛，看著后者凝重的面色不由眉頭一擰。
看來的確是出事了啊。
弗瑞和蒂萬默默對視著沒有說話，
西特維爾帶著一些人進來，喊著讓眾人出去先吃晚飯，清完場最后親自關上門，留下弗瑞和蒂萬兩個人獨處。
“出了什么事情？這么著急過來。”蒂萬強按下心中的慌亂：“我有預感，你接下來說的話，我一定會很不喜歡。”
“你又看見了嗎？”
“沒有。我不是很喜歡去窺探未來，但我的精神力遠超常人，總是能比別人多知道一些什么。”
“......就在半小時前，奧斯卡·辛德勒死了，有人在他的車里放了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