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妖山脈出現異象的同一時間,其他區域的一些強者似乎心有所感,全都抬頭望向同一個方向。
西域,某處戈壁中,一位身穿灰衣,滿臉皺褶的老者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東域方向。
“這是天劫的氣息,這肯定是天劫的氣息。”
旋即他整個人激動得渾身顫抖,口中語速飛快的說道。
這種氣息他非常熟悉,所以才敢如此定論。
因為幾十萬年前他有過親身經歷,至今都讓他記憶猶新。
而且,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忘記,渡劫的經歷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他心里。
畢竟,他的噩夢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
他雖然成功的渡過了天劫,成為了玄州大陸頂尖的大乘期強者。
本以為不久后就能飛升仙界成為仙人,可是誰知道,通往仙界的門和天劫在他渡過雷劫后就此消失不見,再也沒有出現過。
所以,飛升仙界自然也就變成了奢望。
這讓他一度差點喪失了道心。
好在,最終靠著堅定的意志,他重新穩固住了自己道心。
為了尋找答案,從此他的人生就踏上了尋找通往仙界的辦法。
時光流逝,歲月如梭,一找就是幾十萬年,其中心酸根本不為外人道哉。
如今,感應到遙遠的地方出現了久違的天劫氣息,他怎么可能不激動。
良久。
老者冷靜了下來,渾濁的雙目恢復清明。
“可是……怎么可能?消失了幾十萬的天劫怎么可能出現?
隨后,飄浮在戈壁上的灰衣老者,先是撫了下潔白如雪的胡須,口中帶著疑惑的語氣問了出來。
他能感應到,這天劫氣息出現的地點離他相隔甚遠。
不過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何消失了幾十萬年的天劫氣息會出現?
下一刻,他心中一動。
因為他意識到了一個可能。
那就是……有人在渡劫?
他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到了。
畢竟,這玄州大陸幾十萬年來,隨著天劫的消失,除了他們有數的幾個老家伙外,從未再出現過任何一位大乘期強者了。
如今怎么突然間就出現了雷劫?
這是讓他非常不解的地方。
隨后他瞳孔猛地一縮,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會不會是……隔絕了幾十萬的仙界通道重新出現了?”
想到這,他毫不遲疑,立馬撕開空間,大步走了進去。
這里或許就有通往仙界的答案。
與此同時,其他區域也同樣上演著如此一幕。
他們的目標一致,都是循著天劫出現的氣息,往東域的百妖山脈趕去。
此時,百妖山脈。
此地已經匯聚了許多妖族和人族的強者。
他們聚集于此,全都把目光聚焦在那恐怖的異象之上。
因為,就在此刻,那空中的異象已經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明顯看到那烏云密布之下,那些散發著五光十色的能量光團。
他們生平從未見過天劫,故此還以為這是秘境現世而出現的異象。
只不過在這恐怖的異象之下,他們只能站在數萬里外遠遠看著,根本不敢靠近。
畢竟,那空中傳來的威壓,加上剛剛出現的那股龐大氣勢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抗拒的。
異象中心上空,忽然再次傳來一聲轟鳴,旋即一股仿佛可以碾壓一切的恐怖靈壓瞬間降臨到了地面。
無數觀看的修煉者感受到突然起來的恐怖威壓,以及看著眼前恐怖的景象,不由得瞠目結舌。
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傻傻的往前靠,要不然,憑剛剛出現的那股天威,足以把他們攪得粉碎。
不過,還不等他們深想。
下一刻,方圓數十萬里的修煉者驚恐的發現,自己周身的天地能量在快速的消失。
仔細感應之下察覺到,這些能量仿佛得到了某種召喚,全都朝著一個方向匯聚。
特別是異象上空,那些已經變成雞蛋大小又散發著晶瑩光澤的能量光點,從四面八方開始往異象中心位置匯聚。
隨后這些能量滴溜溜一轉,以洞府那座高山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無形漩渦。
這漩渦龐大無比,它猶如一個漏斗般,將四周飄蕩的光球和天地能量瘋狂的撕扯而進。
異象中心位置,龐大的吸力將光球不停的卷入巨大漩渦中。
下一刻,這數十萬里空間的所有能量被吸得一干二凈,使這虛空一下子顯得空蕩蕩起來。
“嘶,此等異象跟之前出現的完全不同,不知是開啟何等恐怖的秘境,竟然吸收了如此之多的天地能量。”
“確實,鯤鵬秘境和其他秘境出現的時候,除了那恐怖的氣勢給我們造成了壓迫感之外,并沒有發生吸收天地能量的事。”
“有可能是秘境開啟的能量不夠才會吸收如此之多的靈氣,所以,老朽敢斷言,這秘境必定不凡。”
“就是不知這異象何時結束,本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尋寶了。”
此時,圍觀的修煉者們看到眼前的異象,頓時議論紛紛。
他們各抒己見,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大膽的說了出來。
另一邊,對于西域禁地發生的事情以及外面所產生的轟動,葉梵當然不知道,因為他此刻還在百妖山脈里忙著突破合體期的瓶頸呢。
沒錯,百妖山脈出現的異象就是他突破瓶頸弄出來的。
同時,這也讓他再次見識到了系統的強大。
幾十萬年都未出現過的天劫,系統輕而易舉的就能讓它出現,這種手段,簡直神鬼莫測。
好在,葉梵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對此并沒有大驚小怪。
此時,他正盤坐在臨時開辟出來的洞府里,感受著突破大乘期境界所出現的異象。
外面漩渦里的那些天地能量自然是葉梵的杰作,當然,這并非他本意。
系統檢測到,經過這幾十萬年的積累,這天劫蘊含的能量早就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步。
幾十萬年都未得到釋放,可想而知,這天劫會有多么恐怖。
早就已經不是昔年那些大乘期渡劫時的那種強度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