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內和隧道外,已經成了兩個不相交的世界。
那些如花村一如既往的平靜。村民們聊著村里八卦,討論著家長里短,或已經陷入夢鄉。
他們無法察覺,就在距離他們不到三百米的隧道內,一輛古樸的蒸汽列車已經停靠。
而那位穿搭整齊的列車員正拿出小剪子給每一位乘客的車票剪票。
這種老舊的檢票方式反而有種莫名的儀式感和古樸列車很是融洽。
李長河雖然沒有登上過列車。但關于列車的情報,他知道的不少。
這些列車員能力奇特,他們會仔細考量乘客中的危險分子。甚至在列車到達前,就能察覺到惡意。從而躲過官方的圍剿。
他現在發現四位新乘客,估計起了些許疑心。
不過,李長河、何峰以及月神身上都有蟲神馬甲。
李長河和何峰都穿著魔法禮裝。月神也是披著一件黑色披風。反倒是趙玖,身上還穿著那一件史詩級的黃色雨衣。站在三人中間尤其顯眼。
列車員是看不穿這層偽裝的。
在列車員以及那些擁有駭鈴的乘客眼中。李長河三人是只能讓駭鈴響上一下的菜雞。反倒是趙玖是四人中最強的玩家。
當然,在這個站臺上車的乘客,估計就不會這么想了。他們很清楚,就是著是四個人剿滅了這里的掌控者。
而趙玖面對列車員的招呼,則是心里有些緊張。
不同于另外三人的偽裝,她就是四人中等級最低,實力最弱的。在月神給她一張車票,成為乘客后,讓駭鈴響了七次。
看似不錯,但她的實戰經驗不多,李長河在她這個級別的時候,已經是打完七王之戰。成就冠軍級玩家了。
而她卻很少獨自完成任務,上次的周期任務差點殺死她。這也是百曉生他們放她出來的原因。
她屬于紙面力量不弱,但實戰很一般的玩家。這其實就是戰斗經驗上的不足,多練練就好了。
此刻,在見到超過自己理解的存在。難免有些緊張。但到底是玩家,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表面平靜的站在三人中間。反正雨衣擋住了她的臉色,外人也看不出什么。
另一邊,列車員終究是未能看出什么貓膩,在他看來,這是一個奇怪的組合。
三個菜雞和一個稍微有點實力的女孩。還都是新乘客,并同時出現。
“一拖三?估計是有什么底氣...她的眼睛好像也很特殊。”列車員心里想著。并沒有在意。人類的行動,他有時候可看不懂。
另一邊的白鹿君,則是看著這一幕。對隊友說:“你看,這三位將女孩護在中間。那位女孩必然是他們的話事人。”
“可他們三人...駭鈴之響了一下。照理說應該是新手級別的。”隊友在好友中回應。
“愚蠢,就響了一聲的新手能把工廠給滅了嗎?”白鹿君回應:“他們應該有某種很強的偽裝,強到可以騙過駭鈴!”
“而這種強者卻有三位,且都甘于聽從與那位女性玩家。”白鹿君分析說:“按照原計劃,去交好他們。”
“好。”
李長河自然不知道白鹿君和列車員心里的想法,而是在打量著這輛古樸的列車。列車外無法看到內部的景色,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乘客。但卻能看到那些晃動的黑影。
列車總體成黑色,在車廂上畫著一個盤坐起來的人身羊首的生物。那個生物手中拿著一個天平。
這就是等價交換,安息之羊。也是幽靈列車,出現在各個詭異地點,各國官方都難以防范的存在。
這時,一旁的何峰,在好友中聯系說:“話說,老李。你那老鉛還有多少時間重鑄完成?剛剛的任務獎勵夠不夠?”
何峰說的是‘噩夢鎮壓者’的成就獎勵:獲得鍛爐時間加速三天。
這是可以加快鍛爐合成、重鑄以及分解速度的獎勵。
“還是不夠,即便用了這三天加速。還得過二十幾個小時。”李長河回應。
現在鍛爐中,共有三個工作欄。
大佬鉛正在重鑄,剩余93小時。即便用上三天加速,還剩下21小時才能重鑄完成。
而得到的那個戰利品半截紅刀正在分解。剩余時間32小時。
深淵蠕蟲的牙齒即將分解完成。剩余時間兩小時十五分。
李長河想等蟲蟲的牙齒分解完成,用它分解出的材料強化裝備時,再使用加速。性價比高一點點。
“有道理。既然都上列車了,就看看這里有沒有什么合適的材料。一起強化加速好了。”何峰回應。難得登上列車,在達成目標的同時,得盡可能的得到好處。
隨后,輪到他們四人檢票。列車員一邊打量著他們,一邊在他們的車票上剪下一個小口子。
“你們是新乘客,可能還不熟悉列車的氛圍。但...你們很快就會喜歡上這里的。”列車員露出親善的表情:“這里幾乎能獲得你們想要的所有東西,只要你們能夠付出足夠的代價。”
李長河倒是問了一句:“哦?那你們這車上能吃火鍋嗎?”
“火...火鍋?”列車員有點發蒙。
他還從來沒有被人問過這種問題,那些乘客都想從自己這里得到一些好處或多余的列車車票。還真沒有一個問吃的的。
列車上的確有食物,可玩家們也不敢吃啊。都是自己準備的食物。
“只是食物的話,列車可以滿足你們的胃口。”列車員嘴角上挑,露出鋒利的牙齒回應著:“只要有足夠的代價,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那就好,火車和火鍋很配哦。”李長河豎起大拇指:“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在火車上吃火鍋。”
“那您可真是個興趣奇特的乘客啊。”列車員咧嘴一笑:“希望你旅途愉快,用餐愉快。”
言畢,便讓出車門,讓四人進入列車。
隨后,他自己也登上列車。列車緩緩駛動,呼嘯著刺耳的汽笛消失在隧洞中。
現在的列車員,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