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斗開始到徹底結束,也就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
七位實力不俗的日本超凡,便死在李長河與秋問天手中。
不知底細便是他們最大,也是最致命的傲慢。
他們死于無知!
其實,他們七人如果謹慎拉開距離,以手里劍或短駑進行火力壓制。再配合所謂的神速居合,或許還能給李長河以及秋問天造成一點麻煩。
可他們不愿相信兩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少女,能有著俯視他們的戰力。
更不認為自己勤加苦練多年,將自身實力淬煉至今,會比不過兩個沒聽說過的華國小鬼。
然后,他們就死了。
李長河身為大唐的天策上將,戰力榜的無冕之王,身體強度極高,縱使不用技能又能如何?
死在他近身刀下的亡魂不下百數。直接以黑泥神性進行碾壓,連人帶刀直接斬斷。
而秋問天這種經歷過數場超凡戰爭的劍術高手,更是不輸李長河的殺胚!
她的稱號技能,北洋斬艦人。便是在甲午海戰中,和一位滿期高手聯手擊殺一位強大的日本超凡而得來的。
之后更是從那位日本超凡手中奪得了,華國名刀。丙子椒林!
而從輩分上來說,秋問天可是和這些日本超凡的前輩,甚至是祖輩廝殺并獲勝的。在她面前耍武士刀,未免太過傲慢了。
這時候,阿龍才和羅喬才逃到后門門前而已。
他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陰柔男子喊了一句日語之后,便叫他們趕緊離開這里,不然會死的。
阿龍對此深信不疑,畢竟陰柔男子的手段高明,所做的事情也是異常危險。
阿龍自己多多少少也有察覺,這次讓自己公司偷運的東西,可不是什么平時的那些違法物品了。而是更為要命的東西。阿龍雖然不是超凡者,但也隱隱有些察覺。
他知道自己被人從監獄里撈出來,便是成為了對方的工具人。
但他不在意啊,幫這些超凡者辦事,有錢有勢,活的很滋潤。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要面對比警察還要危險的存在了。
為此,他特地將辦公室安置在二樓,為了真的發生什么事的時候,好逃一些。
所以,他只希望陰柔男子安排進來的那些日本人和自己的員工們,能給自己多拖延一會時間。
可惜,那七個日本超凡,為了保密斬殺了公司內的大量員工,讓他們連混進人群的機會都沒有了。
當阿龍和羅喬跑到一樓的時候,正好看到的是李長河從一個回首掏掏了山本的心窩子。而這一層,已經沒有任何員工站立著了。
大量的員工被日本超凡殺死,斬斷脖頸,攔腰斬斷,被手里劍刺穿后腦,貫穿心臟....尸骸遍野。
日本超凡為了神尸的運輸路線不暴露給超凡協會,以最粗暴且有效的手段滅了口。
看著站在尸骸之上,如同惡鬼般的兩個年輕人。
即便是平時作惡多端的阿龍,也被這一幕嚇的臉色蒼白,幾欲嘔吐。
而那個羅喬就更加不堪了,直接癱倒在地,嚇到失禁。
五感敏銳的李長河,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
其實在戰斗中,他的精力感知也沒有離開過兩人,他來這里可不是為了什么日本超凡。
就像是一開始所說的一樣,他進入這個任務,本就是為了殺死這個混蛋!
只見他撿起山本的武士刀,走向兩人。
“這些家伙可真是多事...我明明就像宰了你們倆而已。他們咋咋呼呼的沖出來送死。”李長河一邊走向兩人,一邊露出漠然的笑容:“兩位,我已經給你們準備了多種死法。你們一定要堅持住啊。”
那是邪神的笑容。
黑泥神性:2990/3010
平靜且純粹的殺意如同海嘯般壓向兩人。
被殺意首當其沖的阿龍和羅喬眼中,無數的亡魂在李長河身后哀嚎,他們奇裝異服,有的穿著現代軍裝,有的身著厚實的金屬甲胄,有的則是奇形怪狀的各種可怖怪物。
秋問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由輕輕搖頭。
她和李長河接觸的不多,兩人在七王之戰中并肩作戰,但平時的確沒有接觸。
雖然,本次任務中,兩人偶爾斗個嘴。可秋問天也能隱隱察覺到,弓兵這家伙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像個逗比。
但在展露殺意時,那股不容置疑的威懾力,簡直就是一個絕世殺神。
“這就是兵武啊,折斷的劍刃...歷代超凡門派中最為警惕的存在。”秋問天心想:“嘖,就是膽子小了點,不就去問個問題嗎?又不送命,推三阻四的...還無冕之王呢。不仗義啊。”
她是不清楚,這個問題對于李長河來說極其致命。即便是李長河立刻登上王座,成就邪神,也不敢問啊....
比起胡思亂想秋問天,另一邊的兩人則仿佛身處地獄。
“啊!”阿龍雙眼充血,驚懼大吼。顯然是被李長河的殺氣摧毀了所有的理智。
羅喬則是閉眼大喊:“老板,救命啊老板!”
大廳內一道嘆息聲響起,隨后,一道人影出現在兩人身前:“小友,這個女孩與神尸無關。且與我有一道因果,放過她如何?”
秋問天和李長河并不意外,他們早就得知有第三人存在。不過,對方實力莫測,且一直沒有出手,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出現的人,自然就是陰柔男子,他不得不出手了。
他不清楚這兩個少年、少女的身份。
能在這種年紀,有這種水平的天才。
他不可能不知道,可他連掛算也沒能算出對方的來歷。
本來,他還在猜測這兩人到底從何而來,卻發現李長河居然打算對羅喬出手。
這不應該啊,超凡協會的人居然會貿然攻擊常人?不是為了神尸?僅僅是為了私仇?
想著天書中記載的因果,陰柔男子還是嘆息一聲,提前現身了。
他打算再信一次天書,救下羅喬,留下這道因果。
他多少已經看出了兩人的實力,一人橫練體魄,且有詭異的煉器法門。另一人氣力無雙,劍法超群。
都不是什么好對付的家伙。
不過,自己身為地級超凡,應該能夠震懾住。
“因果?”李長河卻是腳步一頓,平靜的目光看向那個長相陰柔的男子:“天衍會?”
“天衍會,午馬。”陰柔男子微笑,抱拳說:“小友應該不是協會中人,你我皆為超凡之人。何必與常人過不去....”
話音未落,卻發現李長河的殺氣更甚。
“那你最近,是不是打算,幫這羅喬做些什么?”李長河輕聲問道,身上的殺氣近乎凝實。兵武因果直沖云霄:“比如...逼死某個女孩。”
“....”午馬皺眉掃了眼羅喬,有些搞不明白,羅喬為何會招惹到兵武超凡。
對方顯然連自己都不想放過。就因為那個被叫做云婷的女孩?可自己也只是剛剛從羅喬那得知這個名字而已啊。
詭異的線索根本無法串聯成線。這個少年又是如何得知自己打算用子鼠的研究的?
即便是羅喬和阿龍也不清楚才對。
“為什么呢?”秋問天也撿起兩把武士刀站在李長河身邊,開口問道:“你都自稱為超凡之人,何必要為難那個女孩呢?”
“好奇而已。兩位小友可以認為是我的求知欲旺盛吧。”午馬眼神微動手中出現了一串長長的佛珠,他已經察覺到兩人要出手了。尤其是那個少年,他的因果已經濃郁無比。顯然是已經對自己起了殺心。
“好奇?”李長河聲音低沉。
“沒錯,好奇。”無馬站定,腳下的地板上隱隱出現了奇門陣法,他單手握掌:“我等超凡便是追求未知之人。我好奇閣下是如何屏蔽了天書的推算。
好奇在明末之后,為何還會出現你這種兵武超凡。
我也好奇你們倆兄妹為何會有如此濃郁的殺氣。你們兩人所殺之人,恐怕已經不下萬人了。在如今的社會中,這種殺戮居然沒有被發現。我很好奇。
如果可以的話,我打算請兩位來我們天衍會坐坐。
同時,我也好奇,一個純凈的女孩,在外力與環境的刺激下,會有如何的變動。究竟是性格大變,就此沉淪。還是如子鼠所說的,化身那厲鬼邪祟?”
“就為了這個?”秋問天不敢置信:“就為了實驗?”
就為了所謂的試驗,害死兩人?
秋問天一時間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不是瘋子。那還真是難為天衍會了,這么多瘋子還能維持至今。
“小友還不懂?也是,你們的師門將天衍會視作邪派。”午馬輕笑:“但事實卻是,只有我等超凡才能渡過這天地的衍化之劫,余者不足為慮。若能研究出制造邪祟的法門。我等超凡實力必然增強。因為,只有我們,才能渡過著滔天劫難!這才是大勢所趨!”
只有超凡才能在所謂的大劫中存活,比起全人類對抗大劫,倒不如讓其中的佼佼者獲得更大的優勢。
就像是那西方的諾亞方舟與東方的大禹治水。
同樣是天災洪水,一方選擇保留火種,一方選擇力敵天災。
這種不同的理念造就了不同的結果。
東西方的文化差異可見一斑。
而天衍會便是所謂的火種派,只要能夠強化超凡者力量的方法,他們都愿意去嘗試。
通過刺激制造厲鬼,借日本超凡之手研究神尸,利用秘術研究三修超凡,跳起超凡之間的戰斗催化出更強的高手。
做這些事情的同時,他們心里還不會有任何負擔。
這都是為了人類。呵呵...可笑的自我催眠!
他們也是因此被各門派所唾棄,但卻有無法徹底根除。
因為,人都是有私心的。
可李長河管這個嗎?
不,他不管。
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已經沒有什么好管的了!
“倒是謝謝你。”
午馬有些疑惑:“小友指什么?”
“謝謝你,來到我面前!”李長河刀動如山搖。驚天的殺意如潮水般涌出。
“殺!”
而午馬手中的佛珠也是瞬間彈射而出。
隨著李長河的惡意綻放,那強盛的兵武因果也將燕云城鎮中的某些人驚動了。
燕云一個小旅店的窗口處,一位穿著皮衣的大齡青年本在抽煙。
卻忽然看向某處,眼中閃過詫異:“好強的殺意...兵武超凡嗎?明末后,居然還有兵武超凡現世。天衍會的手段?”
當‘世’字還在窗口回蕩的時候,青年便已經消失了蹤跡。
另一邊,在一個小巷中,靠著墻壁閉目養神的女人忽然抬頭。
抬手抓起身邊那把巨大的鐵傘,一下子就篡上了天臺。沉重的鐵傘在她手中仿佛沒有重力一般。
一個滿臉慈悲的老和尚,一邊念著佛號,一邊帶著幾位武僧消失在夜色中。
超凡們察覺到了兵武因果,并迅速想著此地靠近。
與此同時,七號碼頭,潘科和魚塘主正在與一位穿著大褂的老人交談著。
他們在匯合后,便立刻找到了這個老道。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百曉生。
雖然,沒有明說什么,但老道一眼就看出了兩人的大致來歷。到底是這個時代最強的道門超凡。
這意外的驚喜,也為兩人的交流提供了很好的幫助。
這時,三人忽然看向同一個方向。
“兵武超凡。”老人掃了潘科一眼:“這就是你的同伴?”
潘科臉色微動:“如果您這個時代沒有兵武超凡的話,那應該就是他了。”
“不對勁!”魚塘主說:“有人能將李八逼出這種殺氣?”
“看來,我等辛辛苦苦尋找那些外國超凡。都還不如老李的運氣好啊。”潘科嘖嘴說:“走!他顯然是撞上大魚了!”
“我先走一步,兩位切記,你們的身份可不能讓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得知。此乃亂因果!”老道告誡一聲便踏出一步,便消失了蹤跡。
“臥槽,我怎么沒見你施展過這種道法?”魚塘主看向潘科問道:“你不也是道門嗎?”
“不,你看過的。縮地成寸嘛,我也會啊,在成為玩家前,我不過也就踩出十幾米。成為玩家后,有著精力加持,我也能踩出近百米的距離。”潘科擺手說:“別拿我這個小年輕和老爺子比,他都活了一百多歲了。二戰撕過鬼子的老字號高手了。稱之為陸地神仙都不足為過。”
“而這種高手,卻也是死在燕云啊。”魚塘主憂心忡忡。
此刻,誰都不知道,一艘剛剛從維修廠開出的貨船中,傳出了詭異的扣棺聲。
(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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