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內,日本超凡者們慘叫聲此起彼伏。
有人驚懼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某種東西占據。有人口鼻淌血在慘叫聲中失去了全部的意識。
和服老人則是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弟子、徒孫們在痛苦中掙扎。
和服老人知道,他們的三尸正在奪取他們的身體,磨滅他們的神智。
他也知道,這一次日本超凡將再次迎來危機。而且極有可能,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他如今唯一的慶幸,便是在于現在是在華國的土地上。而非是在日本。
絕望中帶著些許慶幸的他,徹底的放棄了抵抗。
“李昆...我們在地獄想見吧。”
眼中的血淚逐漸流盡。悲痛的面容也逐漸平靜,化作無悲無喜。
最終,一道詭異的笑容出現在和服老人臉上。
日本唯一的地級超凡,‘七刀’中的最強者,和服老人。
今日,終為三尸所奪。
詭異的現象持續了許久,直到聲音徹底斷絕。地面上才緩緩爬起兩道身影。
他們臉上同樣帶著詭異的笑容....
“這么多超凡中只有三個挺過了三尸...”車廂內的青銅棺內傳出聲音:“呵,看來這個朝代的超凡體系遠不如之前。也罷,湊合用吧。”
隨后,一只干枯的手臂從青銅棺內伸出,握住釘在青銅棺上的黑色箭支。
顯然是想要將箭矢拔下,但箭支在瞬間就化作了飛塵。
“究竟是哪一家的法門?”聲音中帶著些許疑惑。
“也罷,都是補品。”
話語一落,地面上那些已經失去意識的日本超凡們,瞬間便被吸成了干尸。
另一邊,李長河和魚塘主等人已經跑出了好遠。
尤其是那幾位道門三代弟子,展現了各種輕功和法門。
卻發現李長河騎著個自行車就追上了自己。
一個個超凡者差點氣的道心不穩,都牟足了勁施展功法。
于是,在幾分鐘內,他們就跑出了數公里外。
最后,成功與鬼手等人匯合。
在李長河等人撤退的時候,鬼手他們已經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落腳點。
那是一個在山間的廢棄老廟。
“你們竊聽到什么了?”李長河走進老廟問道。
車隊的人被道門弟子替換,同時也為了以防萬一,在車上安置了竊聽器和定位裝置。
李長河很想知道,在他們逃離后,車隊發生了什么情況。
“慘叫,都是慘叫聲。”一位道門的二代弟子回應:“但竊聽人員,并沒有聽到打斗聲。”
“這么說,日本超凡已經全體中招了?”魚塘主問道:“即便是那位地級超凡?”
“單從竊聽的聲音來看,他們的確是在沒有打斗的情況下,被某種力量給攻擊或影響了。”那位二代弟子繼續說:“除了他們的對話外,我們還聽到了幾句古語。目前聽懂的幾個詞,便是‘三尸’和‘哪一家的法門’。”
“后者估計說我的攻擊。他無法理解我的法門也是正常的。”李長河皺眉問道:“但三尸是什么?”
魚塘主回應:“三尸神啊,按照他們道門的說法。是人類體內的三種惡欲。上尸神、中尸神、下尸神。分別對應為,私欲,食欲,。和佛門的‘破執’是一個意思。所以,道門也有所謂的斬三尸的說法。便是斬斷妄念,成就天人!”
“斬三尸成就天人?而下尸神就代表?那我估計,永遠都斬不了下尸了。”李長河吐槽說:“看來我只能止步于此了。”
如此來看,以超凡入天路甚是麻煩。李長河還是老老實實的用黑泥神性好了。
“嘿嘿。”在不遠處烤火的鬼手聞言笑著回應:“那我也一樣!”
也不知道為何,此話一出,道門的二代幾位弟子都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兩位先別扯淡了。所謂的斬斷,也不是沒有了這種情感,而是讓我們更好的控制這些情緒。其實都是斬斷妄念的意思,和你們有沒有老婆沒啥關系,不同的派系有不同的說法,古時也有善、惡、執三尸的理論。”魚塘主解釋著:“主要的是,那個神尸不但詐尸了,還有著控制人類三尸的手段。所以,我們超凡才會感受到某種不安的感覺。”
“這對于我們超凡者來,不,對于人類來說,是絕對致命的。”
“說的沒錯。”這時,有一道身影忽然閃進老廟中。
正是李昆。
他在收到消息后,便立刻趕來。速度極快,明明有十幾公里的路程,卻不比李長河等人慢上多少。
道門的縮地成寸法門,的確是已經爐火純青。
“師父/師爺”道門弟子們紛紛對李昆行禮。
李昆則是擺手說:“具體情況我已經了解過了。你們先離開片刻,我與幾位小友有事情商量。”
道門弟子有些疑惑,但還是遵從師命。
鬼手倒是打算留下來聽聽看,卻被幾位面色不善的二代弟子們給抬了出去。
啞女則是對李昆做了幾個手語后,見李昆含笑點頭。
她便拿著自己的鐵傘在老廟外,憑空寫下了一道符箓。安靜的守在屋外看自己的師兄師姐們和鬼手吵吵鬧鬧。
李昆越看越是心疼,這些弟子在李長河那個歷史中,全部死去了.....
深吸一口氣這才開口說道:“古籍上沒有記載錯誤,那位練氣士前輩,的確是踏上了天路。成就了天人,但終究未能斬斷三尸,反被三尸所奪。所以,他并非邪祟,而是以及奪得天人身體的....三尸神。顯然,你們的歷史中,我們一行人都是死在三尸神手中的。對于超凡者來說,三尸神可是克星。”
“那罪魁禍首倒是清楚了。”秋問天說:“剩下的就是如何消滅這個三尸神了。”
“怎么對付?靠近了,就中招了呀。”魚塘主搖頭,感覺得從長計議了。
“等等,就是說,他還是活著的?”李長河有些驚訝說:“這都兩千多年了,天人能活這么久?”
“可能是三尸神不算生物。又或者,天人合一的超凡已經與天同壽了....我又不是天人,哪知道這個。”李昆看了眼李長河說:“倒是你啊,李八小友。你身為外道天人,應該來問你才是,你們天人這么能活?”
“這我哪知道啊,我也才19啊。”李長河攤手:“你們這個時代,我都還沒出生呢。”
“十九了不起啊?”李昆嘖嘴,心說知道你年輕有為,可你秀什么。
不過,十九,姓李....
李昆回頭看了眼正守在門外的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