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已經明白如何應對玄城人的不信任了。”陳余難得的贊揚了李長河。
“小意思。”李長河哼哼兩聲。
目前的情況,要是繼續發展下去,大唐都護府會被始終定義為入侵者。
那些一心想要保家衛國玄城人,便會對遠征軍造成難以想象的抵抗。最終發展出不可挽回的局面。
這是這次討伐的第一難點。但...好消息是那些大晨人的不少狂戰兵就在玄城內。
要是讓玄城人親眼看到所謂的異形怪物,那一切困難迎刃而解。
當他們發現玄城的真相,本次的遠征也就成功了一半。
至于底巢的存在,估計會引爆他們所有人的怒火。
李長河等人現在要做的,便是一步步將真相展現出來。
當這美麗的玄城隱藏的一切的丑惡與罪惡被公之于眾,那李長河估計玄城全體高層的頭皮都是麻的。
“那今晚就拜托你了。”李長河說道:“如果可以,盡可能的讓那些職位較高的玄城人看到你給的夢境。”
“嗯,我已經有打算了。雖然,同時影響這種數量的人,會有些疲憊。但就交給我吧。”陳余輕輕點頭,便拿出一把粉色頭梳開始打理自己睡亂的頭發。
李長河也不好這么看著,就轉頭繼續看向窗外。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陳余聊著。云婷則是不時開口補充一些細節。
主要是接下來的計劃細節,明天便是玄城大祭。
根據之前的說法,身為神性生物的蕭楠和李長河會進入內城參與大祭。
李長河是男性,不受精神占據影響。蕭楠則是身為神性生物,對這種神性權能有著很高的抗性。
而陳余和秋問天,則是留在在外城,隨時引爆那根‘引線’。
不過,其中危險的便是那四位祭祀,畢竟其中一位祭祀有著看穿人心的手段。
如果她提前出現,無論是看穿受影響人群的夢境想法,還是看穿玩家們的計劃,都很有可能會讓計劃受阻。
“這個你不用擔心,高精力者的精神對抗。我在分部中,僅次于于部長而已。副隊長都沒我強呢。”陳余似乎很有自信。
“哦哦哦,那你們部長什么名字來著?”李長河試著詢問。
“老李啊...這天氣不錯。”陳余根本不搭理這個問題,并懷疑李長河心里沒點逼數。他單靠一人就硬生生拉高了暗樁安全等級啊。那還會告訴他部長的名字?
分部有位‘神’已經足夠了。
“額,好吧,你說的副隊長...是指蒼月溟老哥嗎?”李長河回憶了一番蒼月溟的實力,陳余居然能比他還要強。這倒是出乎了李長河的意料。
蒼月溟的實力并不弱,他在神秘島上可是憑借純粹的精神力,直接轉移了伏爾加的封存在羊皮紙上的持有者技能的絕大部分傷害。
雖然,他和月神也被削的不輕就是了。
陳余居然能勝過他?這家伙已經變的這么強了嗎?
“還行吧,其實高精力玩家的對抗,主要是體現在精神世界中。而我的精神世界比同屬性的玩家要更為龐大...”
“你這是天賦啊?”李長河有些想吐槽,那你還真是什么都大。
而陳余則是看著李長河低聲說:“不,是因為那位偉大的英雄,葬于我的精神世界。他的力量回饋了我,我只是因此獲利罷了。”
李長河聞言沉默,他知道那位英雄是誰。那個悲慘結局的自己...
身為半神的哭泣英雄,便是心滿意足的死在陳余編制的夢境之中。或許是對于陳余的回贈,亦或者是命運本就如此。在他死去后,他的力量強化了陳余的精神世界。所以,陳余也說過,如果昨晚玄城女王貿然入侵她的精神核心,那后悔的必然是玄城女王。
她本就是塑造夢境世界的高手,在接收了哭泣英雄的遺產后。其戰力絕對不容小覷。夢境的逼真程度,本就來自于塑造者的精神世界。陳余或許可以將玄城女王直接拖入到那個絕望的可悲的戰場之中...
談到了哭泣英雄,氣氛難免變的有些尷尬,陳余轉移話題解釋著:“如果,你哪天使用了反轉之鏡,切換為了反轉狀態。你或許可以嘗試這種戰斗。當然,平時最好練習一下。我可以幫你呦,順便幫你選一套漂亮衣服!”
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別了,我一般來說是不會動用反轉之鏡的。我正堵心呢...別聊這個。”李長河連連擺手。
昨晚他可是和丫頭簽訂了好多不平等條約,而其中便有一條反轉之鏡...
丫頭果然對李長河的反轉形態念念不忘,想起回去后還要面對這個,就已經夠堵心了,就不要再提了。
或許是說的聲音有些響了。
蕭楠揉著眼睛從床榻上爬起,迷迷糊糊的看了兩人一眼。
隨后,便光著腳丫靠近陳余,伸手揉亂了她剛打理好的頭發。然后,便湊近李長河,小腦袋埋進李長河脖子上亂蹭一通后,便精神了許多。
同時,秋問天也幽幽醒來,她跳下床榻,伸著懶腰活動筋骨。
不得不說,女生們睡醒后,一個個發型都比較亂。
就在李長河想著要不要出去等她們洗漱一番的時候。
蕭楠則是伸出手指一勾,一團水球在其指尖凝聚,隨后化作一道水龍。席卷了整個房間。
水龍雖然兇猛,觸碰到眾人身上卻是化作了輕柔的水流,洗滌著眾人的身體。
當溫熱的水流如同女孩柔嫩的小手拂過身體,李長河等人煥然一新。
三位女孩有些凌亂的發型也回歸柔潤。而她們身上的衣物,則是沒有一絲潮濕。倒是不用讓李長河自挖雙眼謝罪了。
不過,這也可以看出,丫頭的能力愈發精通了。
也是,到底是被魔神選中的繼承者,丫頭的神性天賦很高。神性的掌控力也在逐步上升中。
如果李長河也能有這種掌控力,或許就不需要什么三尸變了...
李長河正想著,卻聽到了客棧內傳出的幾道陌生的腳步聲正在靠近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