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棚里面,愛麗絲又開始了日常工作,制造霰彈槍的零件。她的技藝越發的熟練,零件的精準度也越來越高。為了減輕她的工作壓力,由埃里克在磚廠附近搭建了一座臨時工棚,霰彈槍的零部件,將被送到那里,在埃里克的指導下,進行裝配。
艾琳娜的父親戴林,聯合深水城的木匠馬特拉爾,也都收了學徒,教授他們木工技巧,為霰彈槍,制造合格的槍托。
裁縫匠尼爾森,也招募了一批女孩子,開始學習紡織、裁衣的技術。
當然,這增加了工匠的工作量,為了不引起工匠的抱怨,在莉雅和威瑪的一致同意下,教授學徒的工匠,將得到額外的報酬。
一旦露娜一號小麥的育種實驗以及冬種實驗成功,在解決溫飽問題的同時,農民的數量也會隨之減少。那么這些掌握了手藝的學徒們,就會逐步成為職業工人。
而黑石領,就會逐步從農業社會,走向工業社會。道談鎮的港口,將充分利用起來,加大和商業之城阿拉貝的聯系,實現商業化。
“秦,你在笑什么呀?”
耗完魔力的愛麗絲,好奇的看著旁邊的秦頌。從早上開始,他的嘴角就微微揚起,似乎在止不住的微笑。
秦頌的確一直在憋著笑,昨晚的滑稽表演,效果如何不知道,但笑果的確很強,給他帶來了難得的歡樂。
“沒什么,愛麗絲。”秦頌憋著笑:“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
難得的清閑下來,愛麗絲給他倒了杯熱水,送到面前,就雙手托腮,瞪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紅潤的嘴唇掛著甜笑:“秦,可以給我講講嗎?”
“當然可以。”秦頌當然不會講他是怎么干壞事的,而是微笑著拿起桌上的一塊黑色的鐵錠:“其實,我想,獸人的入侵,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你瞧,他們不是為我們帶來了急需的資源嗎?就像在寒冷難熬的冬天,送來溫暖的炭火。”
“哈哈……”愛麗絲也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你這么說,好像真的是啊。這種黑鐵錠,聽說是獸人特有的。經過我的觀察,無論強度、韌性、耐高溫性,都比貝思卡精鋼要好的多,還不易變形。這樣就可以在保持性能的同時,適當的降低管壁的厚度,減輕重量。”
鋼鐵的制造,實際上一直都沒什么頭緒。主要原因,在于以目前的條件,根本無法建造復雜的煉鐵高爐,普通的炒鋼法倒是了解一切,秦頌已經寫下來,交給那位大胡子鐵匠,自己去研究。
但黑鐵的發現,給了秦頌很大的驚喜。
而且據卡瑞克說,阿拉貝城還有一種非常昂貴的魔紋鋼,來自于北地魔獸境內,產量很少。像這樣一半大小的魔紋鋼錠,就價值近千枚金幣。只有皇室成員,還有圣殿騎士,才有實力擁有。
這是個魔法世界,存在著許多魔法物品,也許不需要走常規的工業發展道路,完全可以放開想象力,充分利用起來。
“愛麗絲,獸人獵殺者目前有多少支了?”
“唔,有三十二支了。”
“嗯。”秦頌點點頭:“再制作十八支,湊足六十支。我想我們就可以制造一種全新的武器了。”
“全新的武器?”愛麗絲的眼睛發亮。
“是的,獸人獵殺者威力強大,但射程很短。是對付獸人的利器,但更傾向于近距離防御,進攻性上比較差。你的手藝現在足夠純熟,或許是時候研發新的適用于進攻的武器了。”
“最好的防御,就是進攻。”
“最好的防御,就是進攻?”愛麗絲重復著他的話,目光熱切起來:“秦,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也可以向獸人發起進攻嗎?”
秦頌嘴角掛著微笑:“為什么不呢?”
“愛麗絲,你看。”秦頌站起來,走到房間的沙盤處:“獸人需要水源,所以他們的營地一般都修建在河邊。而河流,就是一條天然的通道。我讓蒙斯觀察過,這條河的流量很大,足以承載小型的船只。假使我們有一種射程更遠的武器,就可以在船上,對岸上進行攻擊。而河流——就是天然的屏障。”
愛麗絲霍然站起來,她太明白秦頌的意思了,那些擅長叢林戰、伏擊戰的獸人們,根本無法在河中施展他們的戰斗技巧。
“秦,你的想法令我贊嘆。”
事實上,愛麗絲和莉雅從未動過向獸人進攻的念頭,慣性思維使她們更加傾向于防守黑石領。
“這種武器叫什么?”
“叫做獸人狙擊者!”
純真少女的夢境之神,千巫主宰,克雷姆的殘余精華
完整度:11
疲倦度:31
心智值:421
在維羅妮卡的夢里玩了會兒拼圖游戲,又在試煉秘境觀察了一會兒女巫們的勤奮練習。秦頌的意志,才再次返回漆黑幽暗的深海中,準備增殖。
注能觸足(未解鎖):需要完整度11,相位觸須lv2,分裂觸須lv2,心智值300。
增殖——注能觸足。
疲倦度上升9。
完整度上升1。
心智值消耗300。
在翻滾的淤泥粉塵中,秦頌龐大的身軀涌動起來,注能觸足出現的位置,和行動的腕足截然不同,出現于腦袋的側面,整體呈現墨綠色,覆蓋著一層粘稠的漿液,漿液下面則是密密麻麻的膿包狀的吸盤。
惡心?恐怖?
好吧,秦頌獨有自己越來越奇葩的模樣,似乎都默認了。不默認也沒辦法,每一個器官的出現,位置、形態,都完全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腦袋側面的觸足,比腕足還要粗壯一些,由于位置的關系,看起來更像是一只章魚,從腦袋上長出了一根麒麟臂,又怪異,又奇葩。
注能觸足lv1:恐怖的注能觸足包裹住目標,為其灌注古神的夢境邪能,腐化軀體,使其轉換為扭曲的生物。
是時候,給那位小牧師添加點兒佐料了。
本尼迪克是在黃昏時分醒來的,就在教堂的寢室中,身上蓋著毛毯,腦袋上還搭著一條毛巾。
昏睡讓他的腦袋有些不太清醒,扶著腦袋坐起來,摸索著點燃了桌上的蠟燭。光芒的帶來,給他帶來些許的慰藉。
但很快,那邪異可怕的(乛乛),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中。
“圣靈庇佑!圣靈庇佑!”本尼迪克抓住脖子上的圣靈十字,緊緊的貼住額頭,緊張的禱告著:“邪魔退散!邪魔退散!”
恐慌的心情漸漸平息下來,本尼迪克打起精神,從抽屜里取出莎草紙,羽毛筆蘸足了墨水,深吸了一口氣。
邪魔的強大,讓他始料未及。他有義務向教會報告此事。
“致克里曼斯監事。”
寫上祖父(年長牧師)的名字,本尼迪克就猶豫了,思索了半天,有些不知該如何描述那種邪異的幻象。
畫個(乛乛)?
一想那個蔑笑,本尼迪克就打了個激靈。
就在他遲遲無法落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些細微的動靜。
起初離的很遠,像是雨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爾后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沉重,這讓他想起在教會時,祖父為病患放血時,殷紅的鮮血汩汩滴落木桶的聲音。
本尼迪克的神經緊繃起來,看看周圍,沒發現任何東西。更加詭異的是,他甚至分辨不清聲音的來源,仿佛在墻角,仿佛在屋頂,又仿佛在窗外。
咚咚咚……
一陣腳步聲忽然傳來,似乎有人在竊竊私語。但仔細去聽,卻不是人的聲音,腔調古怪晦澀,很輕,卻很清晰。
“誰?誰在哪里?”
本尼迪克緊張的屏住呼吸,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仔細的聆聽著。
那是一種本尼迪克從未聽過的古怪語言,每一個詞語都聞所未聞,卻帶著奇特的韻律,根本就無法理解。
就在他想要更加仔細的聆聽時,聲音戛然而止。
咚咚咚……
急促的腳步聲,似乎飛快的從他的門口經過。
接著,傳來一種怪味兒,就像是有什么死了,而且掩埋了很長時間,又重新被挖出的怪味兒。
本尼迪克渾身顫抖,冷汗淋漓,牙齒都在打架。
聲音又響起來了。
這次開始清晰起來了,但周圍卻靜的嚇人。那聲音很粗壯,很低沉,不斷的重復著,像是從房頂上,也像是從床底下,或者桌子底下,更像是他的腦海中。
本尼迪克渾身冒汗,直打擺子,瞳孔定住,根本不敢去尋找聲音的方向。
但那個聲音仍在不停的說著,依舊是每個詞匯都無法理解,這讓他想起了教會中所描述的——惡魔的語言。
或許是聽的時間長了,那聲音和節奏,逐漸烙印在本尼迪克的腦海中,形成一句完整的,卻無法理解的話。
“阿kei庫里猴亞猴奔,
迪噠魯工嘎猴打黑
改sei改紅滅歐呀啦也
bia里給sei猴打黑。
嗚嚕嚕,嗚嚕嚕、嗚嚕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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