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琴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撥打了一個電話。“少江啊,珺珺這邊你算沒有指望了。”
“不是昨天才見面,咋就定下來了?”
“珺珺高中時候就喜歡他,到現在還喜歡他。現在你王叔叔也認命了。”
盛少江那邊沉吟了半晌,才說道:“王阿姨,我不服氣。”
王天琴嘆了口氣說道:“唉,這情啊愛啊的,一般人是講究不起的,誰不是將就。但是我這侄女偏執,我哥又遷就她,這事兒還是算了。”
“王阿姨,我也就認定珺珺一個人了,走不出來啊!”
“這忙我也幫不了,你要不認命,我也不管了。”
掛了電話,王天琴也嘆了口氣。她倒是想要成就這段因緣,但這邊是她親侄女,侄女不愿意,她也沒有偏幫外人的道理。
周臻還不知道,自己跟王越珺的戀愛,還有兩個情敵。
不過對他來說,知道了也不會在乎。
來到了KTV,一開包廂門,正在扯著嗓子唱歌的周泰,還有幾個堂弟,見到王越珺就鬼哭狼嚎起來。
“滾滾滾,都老實點,這是你們嫂子。”
周萱比周臻還要狗腿,立即站在了王越珺一邊。“跟你們說,以后嫂子在場,不許抽煙,不許說粗話,不許開玩笑,要不然,別怪大媽把你們腿兒打斷。嫂子,過來這邊坐……”
王越珺有些害羞,但還是跟大家點了點頭,坐到了幾個女人一邊。
袁小暖也主動打招呼。“王越珺,你好,我跟周萱一個班,跟你也算校友。”
王越珺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你是國貿系的校花。”
周泰連忙跑了過去,狗腿地說道:“嫂子,她現在是我媳婦,以后也喊你嫂子。”
袁小暖不好意思。“在你面前,我哪敢稱校花呢……”
包廂很大,坐三四十人也沒有問題,現在才坐了十幾個,還很寬松。
男人一幫,女人一幫,唱歌的少,喝酒的多。
他這幫堂兄弟大都是酒桶,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喝了三箱,他們來了,又叫了兩箱,并且重新上了水果,小吃。
周臻陪一幫堂兄弟吹牛喝酒,不一會兒,也灌了十幾瓶。
王越珺雖然不擅長喝酒,但是也來者不拒,并且沒有不情愿的情緒,反而很有興致。
看的出來,她也愿意,并且在極力融入這個群體。
看到她如此的表現,周萱就跟周臻豎了幾遍大拇指,顯然非常佩服他的調教能力。
周平唱完了一首歌,說道:“臻哥,你跟嫂子合唱一曲。”
周萱立即叫道:“嫂子唱歌我支持,老哥就算了吧,人家唱歌要錢,他唱歌要命。”
周臻立即不悅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以前是懶得表現。”
“鴨子死了嘴殼子硬。”
“賭點什么?”
“你要唱的讓大家滿意,我今天買單。”
“好!”周臻來到王越珺身邊,拉她起身說道:“來,我們點一首情歌對唱。”
王越珺笑問:“你跟萱萱一直這樣互懟?”
“習慣了,這是我們的相處方式。會唱什么歌?”
“《神話》你會唱嗎?”
“會。”
趁著王越珺點歌,周臻立即意識進入暗門,購買了音樂入門,音樂專精,花了一點五個能量點。
他以前對音樂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周萱說他唱歌要命,可不是胡說。
他倒不是不懂一點音樂,只是他是直嗓子,唱歌轉不過來調。
以前時候,他就一首男兒當自強唱的不錯,然后一些撕著喉嚨唱的歌也還勉強,其他需要婉轉,悠揚的歌簡直不堪入耳。
歌點了,堂弟周達跟他帶過來的一個女孩還在唱,太多的音樂感觸一時之間還沒有融合。
“我先尿個尿。”
“別想跑,房間里面就有洗手間。”
周臻瞪了一眼周萱。“你就等著出錢吧。”
王越珺忍不住笑了起來,月兒彎彎,好迷人。
在廁所里撒了個尿,又洗了洗手,等出來的時候,周臻終于將腦袋里面的一些感觸和記憶點初步融合了一些。
清了清喉嚨,感覺似乎跟往常有些不同。
音樂聲響起,周臻跟王越珺手牽手站在了中央,望著大屏幕。
“夢中人,熟悉的臉孔,你是我守候的溫柔……”
第一句一唱出來,不僅周萱驚呆了,就連周泰也嚇的直躲。“你還是我哥嘛?”
周萱聽周臻唱歌還少,而周泰跟周臻可是一起出海兩年,經常在船上聽他不會轉彎的嚎叫聲。
而現在的周臻,唱歌的聲音不僅渾厚悠長,高中低音轉換自如,氣息轉換也根本毫無感覺。
周臻得意地瞥了周萱一眼。“等著付錢啊!我可不是假唱。”
故意少唱了一句,周臻又接上。“每一刻,孤獨的承受,只因我曾許下承諾……”
王越珺也一起合唱:“你我之間熟悉的感動,愛就要蘇醒……”
兩個人的視線相撞,就再也分不開了。
周臻看著王越珺獨唱:“萬是滄桑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潮起潮落始終不悔真愛的相約,幾番苦痛的糾纏,多少黑夜掙扎,緊握雙手讓我和你再也不離分……”
唱著歌,看著周臻的眼睛,王越珺握著周臻的越來越緊,雙眼也朦朧了起來。
歌是唱不下去了,周臻連忙暫停,問周萱要了紙巾,幫她擦眼淚。“唱個歌都唱哭了,以后不敢帶你出來唱歌了。”
她不好意思,縮在周臻的懷里。“就要。”
“那以后不要哭了。”
“誰讓你以前對我不好,一時忍不住了。”
“那我們下次單獨來唱,想唱就唱,想哭就哭,也不怕別人笑。”
“嗯。”她輕輕點了點頭。
周萱看王越珺又好了,連忙切歌。“唱個歌肉麻死了,換歌。”
周臻笑問:“不認賬了啊?”
“沒唱完,不算。”周萱拉著王越珺往另一邊走。“你算是個沒志氣的,我要是你,不讓他給我倒八百遍尿盆,就不會給他好臉色。”
“有你這樣當妹的嘛?還八百遍,你尿急尿頻啊!”
王越珺撲哧一笑,回頭瞪道:“閉嘴。”
周萱立即順桿爬。“就是,讓一下妹妹怎么了!別理他,我們一起玩。”
還別說,周萱這樣插科打諢很有作用,不一會兒,王越珺就自在多了。
玩到五點半散場,周臻打電話給王越珺家的司機開了他的車過來接人,把她送到酒店,她不想下車。
“明天一天都見不到了,我不想跟你分開。”
“那你就跟我一起去我舅舅家,沒啥不好意思的,我舅見到你,肯定很高興。”
“媽媽不讓我去,說要等關系確定了才能去。”
“明天一天而已,明天晚上我不喝酒,半夜回來。”
“還是不要了。晚上路面結冰,不安全,等后天我們再見。”
“真乖,獎勵你一個吻。”
司機在前面,她不好意思,推著周臻的胸膛,卻又不堅定。等周臻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才堅定地推開了他,趕緊下車。
下車后,又跟周臻擺了擺手。“晚上不要喝醉了,我還想跟你聊天。”
“好。”
等她進了酒店大門,周臻說道:“麻煩你了,送我到半山窯村那個東海農家樂就好了。你再把車開回來,我明天不用車。”
“不麻煩,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周臻楞了一下,問道:“不好意思,怎么稱呼?”
“王天凱,珺珺爸爸是我堂哥。”
“不好意思,王叔,讓你見笑了。”
“見到珺珺開心,我也替她高興,以前我都以為她不會笑呢。”
農家樂這邊,今天晚上高朋滿座。過年他們一家沒有在家,今天把親朋好友喊過來,一起吃喝一頓。
現在酒駕查的嚴,天氣又不好,勸酒的也少。
即便如此,身為主人家的周友建也喝多了。周臻倒是沒有喝多,回家以后跟王越珺在微信上聊到十二點才睡。
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后徐桂娥就到市場上買了不少新鮮海鮮和蔬菜。
不到九點,周臻開著車,載著爸媽和外甥女思佳,一起前往舅舅家做客。
周臻有兩個舅舅,外公因為常年練武,五十出頭就沒了,周臻那時候才兩歲,都沒有記憶。
外婆也在他十五歲那年沒了,不過兩個舅舅跟他們家關系都比較近,經常聯系,一年要來好幾次,反倒是他們過去做客的少。
大舅舅上學的時候比較聰明,上了大學,功夫自然練的不怎么樣。
畢業后進了北車的一個配套廠家工作了十幾年,03年的時候,自己開了一個小加工廠,生產火車上的一個配套配件,周臻也不懂。
二舅舅從小身體不好,也不是上學的料,還是周臻他媽給他張羅,蓋了房子,娶了個媳婦,如今在小鎮上開了一家小百貨,一家人也算衣食無憂。
所以他們姊妹三人,兩個兒子都沒有得到老爺子真傳,反倒是周臻他媽練出來了,這跟個人體質也有關系。
不過,一般習武之人都活不長,身體消耗了太多了能量是一方面,內傷過多又是一方面。
有了回春丸,才算是去了這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