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克因為本身就感染者處在過異類的地位,與正常人之間有著巨大的隔閡。曾經因為生理上的不同,而對正常人類世界極為缺乏認同感,相比于其他人,他最能理解生理上的不同,所能夠給人與人之間造成的巨大隔閡。
“你的意思是,對方是想要借著生理上的不同特征,對星羅帝國的人進行分化,讓他們產生獨特的民族認同嗎?”承影同樣是經歷過感染者事件的,可以理解那種,因為生理上的不同,而導致的相同種族之間出現的巨大隔閡。
“的確是有這方面的可能的,對應治療藥物,或者應對這種情況的特殊預案可以開始準備了,不過如何實施還需要進一步觀察。如果對方的目的真的只是讓更多的人感染,然后引爆病毒,造成大量死亡,我們的策略就要有所改變了。”承影給出了他一貫相對保守的解決策略。
兩人也沒有反對,對手用的技術水平并不高,病毒樣本基本上已經十拿九穩可以拿到手,如此一來,就不需要擔心解決不了病毒本身帶來的問題,如此了解對方的目的,反而變成了最重要的。
與此同時,戴鑰衡正在痛苦的學習新法術,作為魂世界的天才,學習這種可以讓自己變強的技術,本應該輕車熟路的。
但他學習的過程就極為痛苦,因為平日里他需要的無非就是鍛煉自己的魂技,鍛煉自己的身體,這些都是能夠切實的看到提升的。鍛煉了一整天的身體。那身體的素質就一定會有提高。即便這提高的量很小。練習了一整天魂技的使用,那在戰斗的過程中,魂技就可以更靈活的使用,這些都是看得見,摸得著的變強思路。
可新法術不同,他需要學習大量與戰斗毫無關聯的理論知識,就算理化知識不學,單純的只去應用新法術,數學知識也最終是逃不掉的,因為在體內構建經脈的過程,是一定需要用到數學工具的,否則憑借感覺生長出的經脈,上面搭載的新法術,效果會極為差勁。
這就是一個學習好,就能變得更強的學院,而學習的過程偏偏是無法直觀的看到自己變強的,這就讓戴鑰衡一開始就缺乏學習的動力。
不止如此,他鍛煉身體,鍛煉魂技的天賦,可能在整片大陸上都能排的上號,可是他在學習數理知識方面,最多也就算是中人之資的水平,想要在班級里名列前茅并不是不可能。
畢竟他從小就生活富裕,從不缺乏營養,大腦發育的很好,在智力的方面是沒有先天缺陷的。只要肯努力,在100人左右的班級里,排到十幾名的只是前十都不是問題,相對于那些兒時生活困苦的孩子,他算得上比較有優勢了。
可這種比較有優勢并不是他能夠接受的,曾經的他在修煉的方面是極為有優勢的,即便是不怎么努力,也能處在最頂端的位置。
這就像是天天打游戲,作業都不寫,依舊能保證年級前三的學神,這樣的人如果突然讓他變成中人之姿,學什么都很費力,需要向其他人一樣,不斷的練習才能學會,他是很難接受的。
而那種不得不排在別人后面,即便全力以赴的努力,也不一定有用的局面,是那些曾經的天才幾乎無法接受的。
他們有可能奮發圖強,靠著更加勤懇的努力,重新回到自己領先的位置。但更大的可能就是自暴自棄,徹底躺平。
戴鑰衡顯而易見就是后者了,在知道自己的努力難以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之后,就干脆承認了自己在這方面沒什么天賦,反正他已經是最頂級的魂師了,擁有無限吸收魂骨的能力,就算不學習什么新法術,未來也能達到極限斗羅,超越現在的一切強者。
魂師已經是最高貴的職業了,在這個職業中做到佼佼者,就沒必要在其他的職業上也那么出眾了。
有了這方面的想法,他在學院里就真的變成了混日子。威廉也算看出來了,這貨屬于是爛泥扶不上墻,讓他帶領一群魂師,去執行所謂除惡的任務,或者是參加一場艱難的比賽,他都能做的不錯。
但讓他成為大多數人的領袖,學習各個領域的知識,以便能夠更好的帶領這些人完成社會分工,那是徹底沒戲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物盡其用,讓戴鑰衡發揮一下他能發揮的作用,比如舉辦一場全大陸的年輕魂師的賽事。
例如全大陸高級魂師斗魂大賽,只不過那樣的比賽是定期在每個國家舉行,如今上一場才剛剛舉行完畢,戴鑰衡代表史萊克學院獲得了一場勝利,但這樣的勝利對于威廉來說,并沒有利用價值,那個時候的戴鑰衡,不過是個天賦強大一點的魂師,并沒有展現出決定性的力量,也就起不到他需要的宣傳效果。
他需要一次新的賽事,一次能夠引全大陸關注,然后讓戴鑰衡徹底的勝利,毫無懸念的獲得冠軍的賽事。
這樣的比賽可以證明白虎武魂的優越性,同時向外輸出,擁有雙瞳的人還是這個世界上最優質的血脈,其他人都是劣等種族,這樣的極端民族主義思想。
這算是他能想到的,最后的利用戴鑰衡的辦法了。
“什么!你是說要我辦一場?25歲以下的全大陸魂師大賽。然后讓我在比賽上奪冠。這個可以啊!嗯,這個我最擅長了!保證把其他三個人的落花流水,25歲以下的比賽嗎?那團體賽我直接就可以一打七了!包我在我身上肯定不會出問題。”
威廉看著戴鑰衡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不會出問題,很想嘆息一聲朽木不可雕也!
“我不是懷疑你能不能奪冠的問題,我懷疑的是你能不能把比賽辦成!你不想想你憑什么讓全大陸的人都來和你比賽?
如果只有很少的人來的話,你贏了又有什么用?能證明什么?全大陸依舊會有的是人不服氣,甚至會認為你是專門打假賽的。”
“呃……那我該怎么辦?”戴鑰衡撓了撓頭,這下才意識到,他不只是要獲勝的同時還要想辦法舉辦一場比賽,而如何吸引人來參加比賽?如何讓比賽有公證性?這的確是相當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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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知道問我自己不會想辦法嗎?我只是對你有一定約定的神,并不是你的保姆,有什么麻煩不可以自己解決嗎?”
“可是我幫你辦事,難道不需要拿好處的嗎?你不給我報酬的話,我為什么要給你辦事呢?現在又讓我平白自己掏出獎勵。我怎么可能去辦這種傻事?獎勵必須要你來出,我自己也要一部分的報酬!”
戴鑰衡在這個時候突然變得精明起來,實在是讓威廉無比頭疼,自己的這個代理人不僅是個廢物,而且還是個不愿意干活兒,只愿意要錢的廢物。
如果不是,不想引起神經的注意。他現在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家伙。
“好好好!那我給你出獎勵,但你得把這個比賽給我辦好。不行……你還是自己去看比賽了,你這個組織能力,比賽舉辦出來,怕是比阿三的水平還差,這樣你把想要舉辦比賽的事情跟你父親說了。然后給我找來三塊萬年魂骨。我幫你融合出一塊,十萬年的來,這個就算是比賽的獎勵,豐厚程度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了。
至于說你自己的報酬,事情辦成之后,拿著三塊魂骨來找我。我再幫你融合一次。至于能融合出什么品質的,看你自己帶來的魂骨品質,你要是能帶來三塊10萬年的。理論上融合成神裝也是存在可能的。”
戴鑰衡聞言大喜,雖然他要浪費掉三塊魂骨,但他敢肯定最終奪冠的一定是自己。到時候這三塊魂骨也沒有浪費。融合出來個10萬年魂骨也是自己的,比賽之后又能再融合一塊。他距離天下第一強者也就不太遙遠了。
威廉搖了搖頭,任由戴鑰衡像是脫韁的野狗一樣離開了學校,在這種地方他也學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不如讓他早點滾蛋。
白虎公爵在得知自己的兒子竟然想要拿一塊10萬年魂骨作為獎品,來再次舉辦一屆全大陸高級魂師斗魂大賽的時候,實在很想罵他一句敗家子。
“你是奪冠一次還上癮了,是嗎?不就是個全大陸比賽的冠軍嗎?奪冠有什么用?你覺得很驕傲嗎?知不知道往屆的冠軍?如果不是像我們一樣的大家族,最多也就是能博來一個加入大家族的機會而已。
你那種冠軍,每五年就會出一個,你真的以為這東西有多值錢嗎?我不知道你哪來的10萬年魂骨,但為了再爽這么一次,就浪費這樣的寶物再舉辦一次比賽,你!你!”白虎公爵已經不知道該怎么罵了,就算是在想象中,他都沒有想象過有人能敗家到這種程度。
被罵的狗血淋頭的戴鑰衡終于忍不了了,一拍桌子:“十萬年魂骨是我自己憑本事搞來的,我想怎么用,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幫忙,那我就自己想辦法辦比賽!反正最后以我的實力,絕對能把魂骨贏回來。”
“你的實力?你以為你很強嗎?不到20歲的選手里面,你的確還算厲害。可你把年齡上線設置成25歲,你知不知道25歲是有魂圣的?人家那個年紀能有這個修為,絕對也是天才了,你以為你能越級挑戰打的贏人家?”白虎公爵也怒了,以往聽話的兒子竟然學會給自己拍桌子了。這怎么能忍?
于是乎,一場父慈子孝的親子運動展開了,運動項目是男子單打。
白虎公爵本以為自己收拾自己的兒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雙方之間足足差了三個魂環。
但真正開打之后,他才發現問題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這么簡單。自己的兒子貌似是有了某些奇遇。多了許多白虎武魂沒有的能力。
先是一上來就給自己刷了一大堆輔助魂師才有的加成能力,速度增強,力量增強,感知增強,攻擊附帶麻痹,攻擊附帶感電,攻擊附帶二次打擊效果。
還有一堆防御類的效果,石化皮膚,鱗片皮膚,油膩皮膚,懸浮護盾。
這還沒完,白虎公爵剛剛出手,就感覺自己的身上掛了一種削弱效果,虛弱,嗜睡,中毒,致盲,眩暈,缺氧,詛咒。
一大堆負面效果讓他三成的力量都發揮不出來,而戴鑰衡,則綻開半透明的雙翼,在各種增幅下沖著自己來了一發白虎破滅殺,那威力堪比魂斗羅的全力一擊,被多重削弱后的白虎公爵挨了這一下子之后,狼狽不堪。也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兒子貌似是得到了非常離譜的奇遇。現在的戰斗力。在25歲以下這個行列。恐怕真的是天下無敵。
如此一來,用10萬年魂骨作為比賽的獎勵。來博取一個天下第一的名聲。最后還能把魂骨收回來。似乎也就不虧了。無非是浪費一些運營比賽的財力和人情。這些東西。比起能得到的名望,似乎也就不算什么了。
意識到自己兒子強力的白虎公爵瞬間改變了主意。選擇了支持自己的兒子。以白虎公爵的影響力想要舉辦一場全大陸規模的比賽。的確是有一些難度的。但有了一塊十萬年魂骨作為獎勵,這點困難也就當然無存了。
隨著一則比賽勝利,就可以獲得十萬年魂骨的消息在全大陸流傳開。報名參加比賽的人絡繹不絕,聲勢浩大,比起每年的全大陸高級魂師斗魂大賽還要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