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服用過螣蛇丹的修士,聯手生撕了三階白虎之后,氣勢稍微衰弱了一些。
十人聯手斬殺了三階妖獸之后,沒有放什么豪言壯語,而是趁著自己尚有余力,為隊友掃除更多的障礙。
他們現在的每一息時間都是寶貴的,是他們燃燒了自己的一切才換來的,自然更加珍稀現在的每一絲精力。
現在他們出手的威力,仍然遠超筑基后期修士,每一擊都能將一兩丈范圍的大群妖獸直接爆成碎肉,飛濺向四方。
隨著十人的強力開路,后方的眾人跟著也輕松了許多,隊伍行進的速度又加快了許多。
短短時間,他們在獸群中行進了將近一里。
這時候,前方十名修士頭發已經變得花白,身上肌肉開始痿縮干枯,臉上已經爬滿皺紋,出手的威力已經只有練氣期水平。
“兄弟們,我先走一步,幫我照看家人!”
一名修士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大吼一聲后,直接向獸群撲去,然后緊緊抱住一頭妖獸的脖頸,死死不放。
這頭妖獸被抱住頸部,慌忙甩動頭部,希望能夠將其甩下來,卻怎么也甩不下來。
這時一柄飛劍斬來,將這頭妖獸的頭顱斬下,然而這名修士卻已經被淹沒在了獸潮之中。
其余九人見此,也有樣學樣義無反顧地向著獸潮撲去,很快被獸潮淹沒。
“瘋了,這些人都是瘋子!”
此時,城墻上的修士見此一幕,心中無法理解這些人的做為。
在他們眼里,這個世界上任何人和事,都無法讓他們心甘情愿地付出生命。
齊少卿跟在人群之中,努力應付著向他撲來的妖獸,數次險像連連。
而追隨他的那些筑基修士,開始的時候還處處護著他,到現在,每人都自保乏力,剛才又戰死了兩人。
如今他再遇險時,他的那些手下大部分時候都假裝沒有查覺,幸虧他祖父給了他不少保命寶物,才能一直堅持到現在還沒有受傷。
他剛才見到十人同時服下螣蛇丹的一幕,又對比自己的境況,心中有點憤憤不平。
在這十人死后,隊伍行進的速度又變慢了一些,至少還需要在這獸群中行進兩里路,才能到達第二條防線的城墻之下。
現在時常有妖獸會突破眾人組成的防線,殺入到人群之中。
由于人人都將精力放到外圍妖獸身上,導致隊伍中一些修士因防備不及而喪命。
此時城墻上觀戰的修士,已經沒有人再如之前一般,冷嘲熱諷了。
只見下方獸潮一波波向那一小隊涌去,然后化作漫天血雨,后面的再繼續重復。
就在此時,城墻上的修士見到從他們的后方,飛出了三艘大型飛舟,飛越了城墻,向著下方的獸潮殺去。
當先的一艘飛舟上,立著一名金丹修士。
當這兩艘飛舟靠近了獸潮之后,飛舟上飛出了上六七百件靈器,帶著莫大的聲勢,向著下方的獸潮轟擊而去,
很快就在獸潮中轟出一個缺口,只是空
中又有一大片妖禽向著他們撲來了。
這時卻見飛舟前方的金丹修士,張嘴里出一柄黑色的木尺,木尺之上還圍繞著火焰,然后這柄木尺在空中一分為二,二分為四……
一柄木尺化為化為漫天的尺影,向著周圍的妖禽籠罩而去。
無數被擊中的妖禽,全都化為一個個火球,帶著慘烈的叫聲向下墜去。
斬殺了妖禽之后,飛舟上的修士全力斬殺下方的妖獸,飛舟所及之處,妖獸的殘肢飛舞。
由于內兩艘飛舟的的接應,羅中杰他們的行進速度又增快了一些,向著飛舟的方向快速殺去。
雙方相距越來越近,齊少卿看見了飛舟上的金丹長老,連忙喊道:“木離師叔!救我!”
他感覺實在是堅持不下了,全身的法力都已經耗盡,之前沒看到希望時,他總是感覺應該還能再堅持一會。
但這一刻,看到救援飛舟,心神松懈之下,便感覺再也提不起勁了一樣。
金丹長老看到下方的齊少卿,他縱身一撲,化做一道遁光,便要向著下方撲去。
他不怎么在乎齊少卿,但齊少卿做為元嬰老祖看重的后人,元嬰修士的面子不能不給。
他撲到人群中,一把抓住了齊少卿,向飛舟上飛去。
由于這名金丹長老的出手,自然也驚動了獸潮中的三階妖獸。
此時已經有數只三階妖獸向這邊飛來。
金丹修士提著齊少卿,快速地飛入了飛舟之中。
這些被引來的三階妖獸,見到出手的金丹修士已經躲進了飛舟,然后惱羞成怒,向著飛舟攻去。
另外還有一只長得像一條似魚非魚三階妖獸,向著下方的隊伍撲來。
好巧不巧地,這頭妖獸撲來的方向,正好是向著王弘所在位置而來。
這時候,隊伍中的修士顧不得其它妖獸的攻擊,都用盡全力,操控自己的靈器攔向這頭妖獸。
但這頭妖獸的速度極快,又豈是筑基和練氣修士能比的,根本就追不上它的速度。
守在王弘身邊的溫嵐見此,連忙飛身迎上,擋在王弘身前,巨大的力量相撞,溫嵐被撞到了地上,全身骨骼碎了大半。
但溫嵐做為煉體修士,撞得這只三階妖獸此時也不太好受,此時有點頭暈眼花。
這時候隊伍中祭出的數百件法法器,終于趕上了它,趁著它頭有點暈的當口,盡數斬在它的身上。
正在此時,空中的飛舟在承受妖獸攻擊的同時,也已經飛到了他們上空,數百件靈器也同時攻向這頭三階妖獸。
這頭三階妖獸在暈暈乎乎中,同時承受數百名筑基修士的攻擊,還未清醒過來,便被斬殺當場。
這時有上方兩艘飛舟的掩護,隊伍在獸潮中很輕易就殺出了一條通道,一行人很快就擺脫了妖獸的追殺,終于進入了第二道防線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