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戴沐白聽完了事情的原委一愣,隨即明白這是唐三他們跟馬紅俊發生誤會了。
“這位是馬紅俊,是學院里除了我和奧斯卡以外的最后一名學生。”
戴沐白轉頭問翠花。
“翠花,你也忍受不了他了嗎?”
翠花正攙扶著馬紅俊查看他的傷勢,看的唐三一行人摸不著頭腦,這是……秀恩愛?
“嗯,你們別傷害紅俊,他是個好人,只是我和他實在不合適。”
見著馬紅俊無恙,翠花轉身離去,馬紅俊看著翠花的背影有些難過。
“算了,反正你都是魂師,再找一個唄。”
戴沐白的手拍在了馬紅俊的肩膀上勸慰道。
“滾蛋。”
馬紅俊的興致并不高,一臉的頹色。
“這家伙的武魂是草雞,一種變異武魂。”
“放屁,我那是鳳凰,就算我村子里全是草雞,那我也是從雞窩里飛出的鳳凰。”
馬紅俊面露不忿,好像對于自己的武魂有一種固執。
鳳凰跟草雞……這兩者的差距可是天差地別啊,唐三不由得高看了一眼馬紅俊,能依靠變異從草雞窩里飛出來,而且變異的結果居然這么強大,估計他能稱得上是斗羅大陸千年來第一幸運兒了。
“不過這種變異存在的極大的缺陷。”
戴沐白挪移的看著馬紅俊,“你自己說?”
馬紅俊也聽出來了,眼前這幾個估計就是自己以后的同學了,交個底也好。
“你說吧。”
戴沐白也不客氣,向他們解釋道:“馬紅俊的武魂準確的來說叫邪火鳳凰,武魂變異另他具有了一種極強的火焰能力,不僅溫度極高,而且附著性還極強,院長說搞不好他還真是一只鳳凰,但是……”
“武魂影響?”
唐三脫口而出,所有的獸武魂都會對自身產生極大的影響,這是斗羅大陸公認的理論。
“沒錯。”戴沐白驚訝的看了一眼唐三,這人好快的腦反應。
“馬紅俊就是受著這種邪火的影響,他在那一方面的能力被放大了十倍不止,同時被放大的還有他對男女欲望的沖動。”
“如果邪火爆發沒有被及時釋放的話他極有可能爆體而亡,所以他的女朋友一般都受不了他。”
唐三的眼神變得挺怪異,五年前因為關云身上的某種變化,他可是向大師好好學習過這方面知識的,就例如武圣讓關云的性格極其孤僻高傲,沒錯,雖然他在唐三面前是一個二叉樣子,但是他面對其他陌生人的態度基本天差地別。
至于馬紅俊的這種武魂變異產生的影響…他是聞所未聞啊,書上都不敢這么寫啊。
“走吧,我帶你們逛一逛熟悉下路,距離集合還有一會兒呢。”
戴沐白沖著他們揮了揮手,朱竹清卻走到了關云面前,面色復雜,“能跟你單獨聊聊嗎?”
戴沐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
“如果你是要道歉的話,我覺得沒必要了。”
關云走在朱竹清前面,不經心的看著周圍的風景,明明是差不多的村子,總覺得圣魂村跟這比起來要美上不少。
“長生哥,你變了好多。”
“……”
關云的腳步突然止住,多久沒人叫過這個這個名字了?關長生——他的真名,他爺爺對他所有的期望都在這個名字里。
她是怎么發現的?關云眼中閃過一絲寒意,要不是他答應了小三,她現在就得死!魂淡…
“你認錯人了吧,我叫關云。”
“關家的事情我表示很抱歉,你放心吧,我沒有告訴戴沐白你的真實身份。”
朱竹清不理睬關云的狡辯,自顧自的說道。
“有什么好抱歉的?”
關云略帶顫抖的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把自己的憤怒按了下去。
沒錯,他承認了,大不了繼續自己的逃亡之旅,星斗帝國的手還伸不到天斗來。
“千萬別回星斗,那個人現在已經是魂斗羅了,他對你的追捕一直都沒有停過。”
一直都沒有停過?可是朱家明明已經發現了他的蹤跡啊?而且他的蹤跡很可能已經傳回了朱家的耳朵里了,那為什么幽冥侯沒有將自己的信息交給那個人?
冷靜…一定要冷靜,無非只有兩種可能。
一,幽冥侯也對自家的那件秘寶感興趣,但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他早就應該動手了。
二,幽冥侯在幫助自己,這個原因的可能性極大,世人只知道戴氏皇族跟朱家世代聯姻,卻不知道關家很朱家同樣情同手足。
不同于皇族的冷血無情,他們家族世代的友情可要深厚的多,而且皇族對關家的所做所為肯定寒了許多人的心。
還不是時候…在沒有自保能力的前提下,冒然去求證只會讓自己萬劫不復,當務之急是要好好的安撫這個女人。
“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吧,戴老大都跑到天斗來了,看來他哥哥逼得很急啊。”
關云用故作輕松的語氣戲虐道,甚至他故意稱戴沐白為戴老大——童年的稱呼。
“嗯,他是個擔不起責任的人,因為恐懼爭斗而逃的遠遠的,可他不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逃避能解決的。”
“哦?看來他變化挺大的。”
在他久遠模糊的回憶里,戴沐白可是個不可一世的孩子王。
這朱竹清不得不站在戴沐白這艘破船上也是真夠可憐啊,因為皇室的法則,星斗建國千年可從來沒有親王的說法,那么長期生存在這種法則下的朱家……是否也有了逆反心理?
不過他到可以落下一顆棋子了。
“你想要自由嗎?”
“恩?”朱竹清完全沒想到關云會問這樣一個突然的問題,自由?這個詞對她而言太陌生了。
“你知道我不可能擁有自由的。”
她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不甘嗎?她當然不甘心,誰愿意生下來就是別人的媳婦兒?更何況自己的未婚夫還是這樣一個沒有擔當的人。
自己拍拍屁股跑了,她這些年在星斗吃的苦又有誰知道?她在一個人面臨兩個人的打壓啊。
“不試試你怎么知道呢?”關云的話語帶著某種攝人心魄的魔力,“反正都是在玩命,為什么你不肯為自己玩一次?你不想知道自由是種什么感覺嗎?”
清晨的陽光映射在朱竹清的瞳孔,不斷閃爍的光芒表現出了她此時內心的爭斗。
她從不敢奢求但卻神往過,因為從她降臨在這個世界的一開始,有些事情就已經注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