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還撐得住嗎?”
又一次短暫的交鋒后,關云抖了抖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順帶著戲虐趙信,就連他這種強度的身體都覺得有些酸痛了,他敢保證趙信現在一定不怎么好過,至少他已經看見趙信把手背在他的身后了,哪怕他極力的抑制關云仍能看出來他肩膀的抖動。
“小子,戰斗可不是光憑力氣,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
嘴里仍在逞強,然而趙信的心里已經罵翻天了,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雖然他是個器武魂魂圣,但他的肉體強度絕不遜于一般的魂帝多少,這小子身后明明只有五個魂環怎地如此之強?就算是武魂殿也培養不出這種妖孽啊。
“你到底是誰?以你這般的年紀這樣的實力,天斗絕不可能培養的出你這樣地家伙,你亦或者說你背后的勢力又為何要占領北境?”
趙信原本的猜測已經被悉數推翻了,他唯一能肯定的是眼前這個家伙的身后一定站著一個恐怖的勢力,那么這個勢力想要在大陸如此敏感的時候做什么?
“我說你每天這樣瞎猜累不累呀?”
背后的勢力?如果真要說他背后有勢力的話,唐三算不算?這丫背后有個在封號斗羅中都了不得的老爹,關云有時候真的挺懊悔,當初怎么就沒有把唐三一起抓到北境來?娘希匹的昊天斗羅做靠山啊,你星斗還敢帶大軍來搞我?幾個菜啊醉成這樣?
“這樣吧,打贏我,我就告訴你。”
第二魂技·奔騰。
關云的魂技很少有專門注重攻擊性的,按照他的想法,只要BUFF加的足夠多,每一刀都是他的絕招。
又一次的碰撞,但這次關云的嘴角卻忍不住勾勒起來。
“贏定了。”
趙信的速度和力量較之開始的時候要弱上太多了,而關云此時體內的力量源源不斷,每有一分的消耗龍象般若功就自動運轉不斷補給,關云也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因為他知道趙信同樣也發覺了這一點,所以這一波攻勢極有可能是最后的決定勝負的交鋒。
“你有點不經打呀。”
一邊躲閃著不斷刺向自己面門的寒芒,一邊揮舞著大刀不停的在趙信的面門游動。
關云笑的很燦爛,是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充滿陽光一般生機勃勃的微笑。
他的刀尖已經沾上了血,趙信的鮮血,剛才的一刀趙信來不及躲閃硬生生吃了一刀,這也是倆人打了這么久唯一見著血的一次。
“小子,我再說一次,話別說的太早。”
或許是多虧進入了絕境,趙信此時異常的冷靜,他已經不在乎自己是被一個魂王給逼入絕境的這種事了,跟死亡比起來,丟臉著實算不上什么,他知道自己此刻所面對的對手是自己前生征戰從未遇見過的強大,久違的戰栗感出現在他的身上,這很難得,對于一個半截身子已經埋入土的人而言很難得到這種興奮感。
“老東西!!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啊!!”
關云眼神熾熱的看著趙信身后的魂環,一共有四個同時亮起,同時使用四個武魂所需要的可不僅僅是龐大的魂力加持,還有控制,細如發絲的控制力。
第五魂技·詠嘆調。
時間...暫停了?不,這個魂技其實叫時零更為貼切,關云只是把自己周圍五米內的時間暫停了,亦或者說他加快了。
春秋·拖字訣。
第四魂技·無當之勢。
第一魂技·深層動力。
你勢未起,我勢已至。
關云贏了。
只是他深知自己贏得僥幸,若非他的第五魂技太過逆天,恐怕現在輸的人就是他,如果這場戰斗再來一次他都不敢說自己有必勝的把握,他的勝利絕大原因都是多虧了趙信對自己第五魂技的未知。
“今天過后,我會把你的情況如實反映給我皇。”
用最后的余力留下話后,趙信的長槍再也無法支撐他的身體,只得徑直落在地上。
關云匝巴咂巴嘴,眼睛瞥了一眼正飛速往自己這邊趕來的魂帝,隨即跳上馬匹飛速離去。
這冠軍侯還得留著。
“二爺!!厲害啊!!”
天知道趙笠手上的水是怎么來的,最開始關云說要獨自出關找趙信單挑的時候他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都。
“您居然打贏了趙信!那可是趙信誒!!”
對于身為星斗人的趙笠而言,趙信在他的眼里跟神話幾乎沒有多大的區別,那可是軍神般的人物啊,就這樣的人物竟然被自家二爺給打敗了??這事傳到星斗境內有人敢信?那特么的可是冠軍侯啊。
“就你嘴碎。”
瞧著身邊只有趙笠一人,關云忍不住吐出一口淤血,輕聲說道。
“還不服老子一下?”
趙笠一下子慌了神,趕忙攙扶著關云,語氣顫抖的說道。
“二爺你這傷...”
“沒啥大礙。”
那老東西最后一擊是真特么夠給力啊。
“安心,那老家伙比我傷的重多了,老子恢復力強的很,至于他?不在床上躺個幾天別想下來。”
關云的眼中閃過一絲松懈,這場戰爭到目前為止差不多就落入尾聲了,正如夏弈所說,有時候決定一場戰爭走向的并不在戰場之內,而是在戰場之外。
“這是武魂殿的意思?”
富麗堂皇的殿堂之上,極盡威嚴的男人拿著手中的文書不經意的詢問道。
“是的,武魂殿的大主教說咱們破壞了大陸的平衡。”
一位官員匍匐在地,渾身不住的顫抖,他已經在星斗朝堂呆了快三十年了,這位星斗皇帝是個怎樣的人物他比誰都清楚,這位皇帝如今剛好處于走向黃昏的年紀,這個時候的他殺性最大。
“而且天斗帝國也向咱們發來了文書,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天斗?什么時候天斗也敢管我星斗的事了?”
戴姓皇帝隨手將文書丟置一旁,轉身背對著那位老官員。
“平衡?如今斗羅大陸最破壞平衡的就是它武魂殿了,那女人真就以為這大陸上的人都是傻子?可笑至極。”
老官員微微的抬起頭,直至眼睛勉強能看到自家皇帝的背影這才開口請示道。
“那這兩份文書?”
殿內陷入了沉寂,皇帝不說話他這個臣子又怎敢開口?盡管這里的地板涼的透骨,他仍是趴在地上絲毫不敢動彈。
許久許久以后,這位戴姓皇帝終是開了口,言語中似乎萬分的不甘。
“撤兵吧。”
老官員領命而去,只留下戴姓皇帝一人在空曠的殿內。
又是許久,一聲悠遠的嘆息在大廳內回響。
他不甘心啊,如果他能在年輕二十歲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向武魂殿低頭,他更不甘心的是天斗帝國,你說天斗的皇帝怎么就這么懦弱呢?
世人都以為他攻打遺棄之地南方五城是為了以這五座城池做跳板攻打天斗,然而這個原因在他看來卻可笑至極。
若是他真的想攻打天斗,就算武魂殿屹立在中央又如何?天斗和星斗的交接處那可不是一二般的長啊。
難道說他從武魂殿眼皮子底下攻打天斗武魂殿要管,他從北境攻打天斗武魂殿就不管了?剛才那封文書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他要北境的那五城不是為了進攻,而是為了撤退啊。
為了給繼承他位置的那兩個兒子的其中一個留下一條后路。
為的是防那野心蠢蠢欲動的武魂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