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海面上,忽然出現一個黑點,照美冥精神一振,手拿望遠鏡,舉目眺望。
確定來的是陽之國傀儡部隊沒錯,她嘆口氣,從袖口里取出一封信,讓身邊的人退開,打開這看了不下十次的信。
這是水之國大名派人送來的,歸附信,也可以當成是投降信,水之國,無條件投降,愿意成為陽之國的附屬國,年年歲歲的納貢稱臣。
不戰而降,這臉面也是丟的沒誰了,可,不這樣做,等待水之國的將是慘不忍睹的抹殺。
其它平民還好說,貴族和上層勢力,外加忍村,將會受到徹底的大清洗,十不存一。
死,沒什么好怕的,從成為忍者的那天起,就代表將生死置之度外,要想活,就得先去死,越是不怕死,反而越是有機會可以活著。
照美冥當然也是如此,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白死,死的沒有價值。
忍者的價值,是由他的死來決定的,如果說反抗的結果,到頭來是承受大清洗,倒不如從一開始就選擇低頭,保留下實力,等待機會。
雛田再厲害,終究還是人,而人,是有壽命極限的。
雛田還活著的時候,沒有能夠反抗她的人,那就等到她死去,等到那個時候,便是反攻的機會。
為了在那時,水之國能有足夠的力量反擊,獨立,這次的投降就成了必要。
等巨鯨傀儡,虎鯨傀儡距離海岸不足十海里的時候,照美冥宣布了這個決定。
所有跟著過來的霧忍,全都呆住,除少數死腦筋,轉不過這個彎來,強硬的要求絕不投降外,其它大部分人,是在內心深處,松了口氣。
面對怎么都無法戰勝的敵人,干脆一點投降,反而是更輕松的事。
寧肯站著死,不愿跪著生,這樣的人,到底是活不了太久,每個人的價值觀都不一樣,你覺得面子重要,還是生命重要,這在于你自己。
不管個人怎么想,都改變不了水之國整體投降的事實。
當數十米高的巨鯨傀儡,變形,踏上水之國的海岸,又有大量穿著戰斗式和服,腰間配刀,戴著面具的人偶從巨鯨傀儡上跳下,面無表情的看著照美冥等人時。
照美冥摘下水影的帽子,孤身一人朝前走去,向此次率領,帶隊的分家長老,遞上投降書。
“忍耐,忍耐,幾十年以后,水之國就能再次宣布獨立,忍耐。”
照美冥表面上平靜,心里不停的這么想著,拿著投降書的手很穩,單從外表看,你看不出照美冥心里在想些什么。
前來執行這次任務的分家長老,日向百易,看著面前的這一幕,他想起了臨別時,大名對他說過的話。
分毫不差,水影竟然真的投降了,還是代表著水之國大名,一起投的降,這···
大名一直在陽之國,很少外出,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大名有著一套非常隱瞞的情報獲取途徑,是一支專業的部門負責,誰家做過什么事,私底下說過什么悄悄話,大名全都知道。
日向百易心里咯噔的一下,他想到自己為了侵吞土地,謀取暴利,所做的那些個事情,該不會大名也知道吧?
分家的長老那么多,為什么偏偏選中他這個表現并不出彩的人,負責對水之國出戰,這么重要的事,從被通知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想不通。
僅僅是巧合?
還是拐著彎的在敲打他?
“那個?”照美冥勉強的笑笑,看這人竟然在發呆,忍不住提醒道:“請問是有什么問題嗎?難道,陽之國不接受投降?”
時間很短暫,照美冥的心卻是七上八下,萬一真是這樣,不接受投降,那她就算是死,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
人偶的造價不菲,損失的多了,即便是雛田,也會心疼的吧?
“啊?哦哦!”日向百易回過神,同樣是七上八下的心情;“沒那回事,投降還是接受的,只是,既然已經投降了,水之國就不允許再擁有忍者作為武裝,明白我的意思?”
“不明白。”照美冥心里翻白眼,話不說清楚,誰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也就是,霧隱村解散,要么選擇去陽之國深造,學習,效命,要么廢去實力,老老實實當個普通人。”日向百易壓下心里的千頭萬緒,胡思亂想,淡淡道:“水之國,不準有逃出去的叛忍存在,包括被私人雇傭的浪忍。”
“這是為什么?”照美冥不理解;“霧隱村解散也就算了,其它叛忍,浪忍,又不歸我們管,而且也礙不到陽之國的事。”
“這是公主大人的命令,你只管照做就是了。”日向百易語氣生硬的道。
照美冥識趣的閉嘴,心下琢磨起這個事兒的背后,有什么想法。
“武力集中管制?”很快,照美冥想到了這個。
當全忍界的忍者力量都集中在陽之國,受陽之國節制,那,其它國家,還有誰是陽之國的對手?誰能反抗得了陽之國?
縱使雛田不在了,有這樣一個模式存在下去,陽之國也可以高枕無憂。
“切。”照美冥咬牙切齒,僅這一個主意,就等于斷掉了未來幾十年后,等雛田死去,水之國再獨立的打算。
忍者和普通士兵的差距有多大,她作為水影,忍者頂點戰力之一,當然是最清楚不過,一個超大型忍術發動,就是成百上千的人也不夠填的。
“白眼公主!”
同一時間,在家里和來找自己玩的妹妹,花火,下棋的雛田,控制不住的打了兩個噴嚏,嘀咕了兩聲,沒有在意。
“還不行?已經想了五分鐘還要多了。”雛田笑道。
花火鼓起臉蛋,像個小包子,不放棄的還想落子,可,敗相已現,再怎么挽救也沒用。
“我輸了!”花火垂頭喪氣道。
“承讓。”雛田勾了勾手指,花火探頭過去,挨了一個腦瓜崩。
“再來,剛才我有兩步走錯,重新,肯定能贏。”花火摩拳擦掌,不服輸的想贏姐姐一次。
雛田當然不會拒絕,動手把棋子歸回原位,重頭開始下。
間或無意的,瞥了眼妹妹的額頭,籠中鳥咒印非常扎眼,這個羽村先祖設下,宗家控制分家的咒印,她拿它沒辦法。
輝夜可能知道些什么,得想辦法問問,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不然問不出來。
這個雛田有點冷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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