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愿意跟我雙修,挽留我作甚,我找別人去了。”
話完,秦子韻就甩開了張閑,俏臉很是生氣的模樣,轉就消失在了霧里。
“小韻,別走好么……”
張閑追入霧里,卻已找不到人了,他心里一陣失落,又想到小韻說要找別人了,他心里更加失落了。
“哎……”
張閑忍不住嘆氣,過了好久才平復心緒,念頭入靜。
第二天醒來,他一躍起,服食了一顆辟谷丹,開始了每天的必修晨練,但心里卻還對小韻念念不忘,小韻真的找別人去了么?
一想到這里,他心緒就莫名失落,連晨練也心不在焉。
南陽城的小院。
秦子韻此刻也在晨練了,解開劍袋,拔出一柄法劍,這法劍的劍形與斬凡法劍一模一樣,當初就是一起鑄造,名曰斷塵。
斬凡斷塵,兩劍的劍意相通。
不過秦子韻拔出斷塵法劍的同時,劍袋里還飛出一柄烏木劍,劍長一尺,劍寬三指,劍刃呈流線型,劍柄短巧,沒有劍護,整體像一把簡約的匕首,竟然是飛在空中,這正仙家飛劍。
只見秦子韻手里運使斷塵法劍,烏木飛劍也隨之而動,環繞自飛行,雙劍配合,攻防有序,猶如兩個人在運劍。
忽然,秦子韻手里的法劍一指,烏木劍一瞬飛出,而玄妙的一幕發生了,烏木劍飛到半空,虛空扭曲,蕩)起一圈圈波紋,猶如一個透明的漩渦,烏木劍飛入漩渦消失,猶如遁入虛空。
下一刻,秦子韻后的虛空扭曲,蕩)起一圈圈波紋,烏木劍浮現出來,猶如從虛空遁出。
“大洞遁法配合飛劍術,這就是仙家三十六玄通的天遁劍術,正陽道的祖師爺純陽真人,被尊奉為劍仙之祖,便是修成了天遁劍術,可以御駕三十六柄飛劍天遁,我還只是窺視一點皮毛,御駕一柄陽仙殘念的飛劍。”
秦子韻心念一動,烏木劍飛回了劍袋,突然心有所感。
“這小混賬,該不會真動了凡心吧,一早起來就念念不忘。”
感應到了張閑的念頭,秦子韻嘴角上翹,泛起一抹笑,誰讓這小混賬戲耍了她兩次,還錯陽差的嫁禍給她,活該被她戲耍。
繼續晨練,就讓這小混賬慢慢的念著她唄,如果連這點定力也沒有,遲早會墮入凡俗。
沛城。
張閑心不在焉的,越想越覺得郁悶,以前看書里的玄怪故事,夜夢美女,妖物纏,最終都沒好下場,沒想到他也遇上這事兒了。
“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緣來緣去,順其自然吧。”
他嘆了嘆氣,勉強算是安慰自己吧,收起心緒,認真修行。
算著時間,晨練結束,外面店小二已經送來早飯,就放在門外,他開門拿進來,開始吃飯,吃完之后放回門外。
上午,他還是練習太極拳,他的太極功已經初具形狀,融合了化龍術、拳術、劍術、雷法等等,已經算是法武一體了。
一直練到中午,劇烈的體能消耗,肚子咕咕的叫,店小二送來午飯,吃完之后,午休了一會兒,下午修練法術,他開始練習須彌芥子。
須彌芥子,仙家曰內里乾坤,屬于五行法術。
五行法術的真諦是虛空,三十六玄通里,有好幾個玄通都是屬于虛空玄妙,例如上清大洞,五行大遁、縮地成寸、乾坤挪移、袖里乾坤、天遁劍術、隔空取物等等。
他目光一凝,眼里重瞳浮現,手捏劍訣,全神貫注,低念咒語,瞬即凝聚念頭,手指在虛空勾畫,金、木、水、火、土,五行符箓一氣呵成,結成一個玄妙的陣法,攪動虛空,蕩)起一圈圈眼可見的波紋。
“起!”
他一聲低喝,催動陣法運行,虛空扭曲,一圈圈波紋隨之運行,向內旋轉,虛空收縮,化為一個漩渦,氣流也隨之運動,帶起一陣勁風吸力。
他目光一轉,看向旁邊的一張小凳子。
“收!”
陣法對準小凳子,漩渦運行,風勁掠過,透明的虛空波紋扭曲旋轉,小凳子被一下吸起,虛空收縮,凳子猶如變小了一般,漂浮在陣法漩渦的中心。
不是凳子變小了,而是虛空收縮,內有乾坤。
“呵呵,仙家法術果然玄妙無窮,去!”
他自言自語的笑了,念頭一動,陣法逆轉,收縮的虛空向外擴展,凳子也隨之變大,掉在地上。
“試一下袖里乾坤,敕!”
一手維持住陣法,另一手抬起,屈指一彈,五行陣法加持在衣袖上,催動陣法運行,衣袖里勁風流動,立刻鼓了起來,衣袖一揮對準小板凳,虛空收縮,攝拿吸取,板凳一下就被收入了衣袖。
袖里乾坤就是以衣袖為依托,內有乾坤,妙用無窮。
不過板凳進入衣袖,虛空鼓動,衣袖柔軟無依,失去平衡,“嘩嘶”一聲被撕破,陣法也隨之破壞,勁風氣流炸開,激起一股氣浪翻滾,板凳掉了出來。
看著破碎的衣袖,雖然失敗了,但他還是欣然一笑。
他的道行不夠,只能窺視一點皮毛,還遠遠不能在柔軟的衣袖里穩固虛空,但仙家法術的玄妙,卻讓他感悟深刻。
他拿出一個瓶子,兩指捏成劍訣,繼續虛空畫符,手指勾勒的速度極快,五行符箓一瞬即在,結成陣法,屈指一彈加持在瓶子上。
加持了法術,這瓶子就相當于是開過光的法器了。
“收!”
他催動瓶子加持的陣法,瓶口對準小板凳,虛空扭曲,一圈圈波紋漩渦,風勁流動,無形的吸攝之氣籠罩,虛空收縮,板凳隨之收入瓶里。
“出來!”
念頭一動,逆轉陣法,虛空展開,小板凳從瓶口倒了出來。
他繼續催動法術,再次收取小板凳,然后再倒出來,如此反復練習了十幾遍,感覺熟悉了,他才停下來。
“練會了這法術,以后就可以輕裝簡行了,不用背著一個背筐,但不知以我現在的道行,這須彌芥子能裝多少東西?”
他找來幾把小板凳,一把一把的收進瓶子,收到第三把的時候,他就感覺陣法有些不穩了,強行收入第四把,虛空鼓動,陣破壞,瓶子“啪”的一聲炸開了,連板凳他也被弄壞了。
“這個虛空的空間大小,約莫只有直徑兩尺。”
通過小板凳的尺寸,他大概推算出能裝多少東西,直徑兩尺,也就是六十六公分,但不能裝得太滿,如果裝太滿了,東西擠在一起,突然震蕩),會破壞了東西。
“看來只能裝一些小物件,以免虛空不穩,連雨傘也不能裝,不過可以瓶子裝瓶子,這也夠我攜帶隨物品了。”
他把背簍拿出來,草席、被子、衣服、雨傘、藥瓶、靈玉箱子、筆硯朱砂、符紙、雜物等等。
先前為了賣藥,準備了好多個瓶子,現在正好用上,把物品分類,然后加持了幾個瓶子,內把物品分別裝進瓶子里,再把這些瓶子裝進另一個瓶子。
除了雨傘太長,不能折疊,其余物品都裝完了,最后只有一個瓶子,放進了衣兜里。
“呵呵,此術果真玄妙,以后只背一個劍袋和雨傘,連背簍也不用了,輕裝簡行,這才有仙人的風范。”
他自言自語的笑了,又思量著此術的弊端:“雖然玄妙,但取拿物品就不方便,以我現在的道行,還不能準確的控制倒出其中一件物品,只能全部倒出來。”
“并且我的道行尚淺,加持的法術不能持續太長時間,一旦發力衰弱,陣法不穩,虛空就會脹開,每個兩三天就要再加持一遍,除非用有靈氣的材料祭練成法寶,才能避免這么麻煩。”
“對了,干脆就用這塊靈玉吧。”
思緒至此,他覺得可行,原本打算祭練一個玉塤,但他是流亡之人,隨攜帶東西不方便,還是祭練一個內里乾坤的瓶子更實用。
“還好這靈玉只祭練了一次,血氣尚未侵透,現在更改并無大礙。”
他取出瓶子,低念咒語,催動法術,瓶口的虛空扭曲,倒出其它瓶子,找到裝靈玉的那個瓶子,念咒倒出靈玉箱子。
打開想起,取出靈玉,刺破手指抹一滴鮮血,精氣神渲染,念咒畫符,加持五行法術祭練。
練完之后,小心的擦掉血跡,以免形成血污死氣,破壞了神意念頭。
然后把靈玉放回箱子,收進瓶子,在把瓶子收進瓶子,這一工序,確實麻煩,但也沒辦法。
看了一眼天色,已是傍晚了,他沒了個果子,喝了幾口清水,打坐入靜,觀想道法。
不知不覺夜深了,他睜開眼,眼里還有一絲心悸恐懼的眼神,隨即便收斂了,眼神轉而是一股堅韌的念頭。
他的悸咒已經練到有一定的火候了,觀想的時候,已經能面不改色了。
“暫且安心修練,然后就去登仙樓一游,殺了縉云社和靈符道的陳觀主。”
他心里已有計劃,原本打算是在南陽城修練一段時間,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卻不料發生了這多事兒,只得來到這沛城。
“夜已深,小韻今晚還會來找我么?她真的找別人去了么?”
睡覺前又想到了小韻,這個讓魂牽夢繞的妖女,他心里惆悵不已。
他躺下入睡,進入活死人境,念著小韻,念頭自行入夢,在夢境之中,他席地而坐,閉目入靜,夢里修練,靜心等待小韻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