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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之頂,長生宮。.
李玄玉靜坐在宮前的玉階上,虛空共鳴,時不時的一道雷霆閃過,而李玄玉的上,也時不時的一道電弧衍生。
這太虛之頂,乃是天人居住的道場,深入天空之中,接觸天文法則,特別是這一層天蘊含了神仙雷法的真諦,住在這里修行,妙處諸多。
李玄玉原本只是想與秦子韻耗著,不過踏入了先天上層,成圣,魂魄成神,住在這里修行,正好感悟這一層天的雷法,引雷練體,猶如在天地之中淬煉,李玄玉的道行也越發高深玄妙。
夜深人靜,李玄玉的陽神出竅,從天上化為一道雷霆降下,雷光一閃而過,一瞬千里,速度奇快無比,一剎降下,陽神出游,司托夢,在古城郡的四周,從人們的念頭里,尋找線索。
秦子韻這一伙人隱居在這一帶,自然沒逃過李玄玉的搜尋,這一伙人都是閣山弟子,其中還有兩位是閣山前輩,一位是抱丹境界,另一位是一轉仙。
閣山派因為傳承久遠,徒子徒孫眾多,龍蛇混雜,遍布各地,難免有些弟子的子隨意,喜好隨心所,不守戒律約束,以及研習這些旁門左道之術等等,久而久之,幾乎形成了單獨的一脈分支。
這一支,不但自己收徒,私自制作出師符寶,還經常跟派內弟子打交道,很多弟子有了道行之后,都有自己的理念,也加入這一伙,所以這一伙人屢不絕。
上清道對此的態度,其實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沒在閣山的地盤上作妖,也不想拼得你死我活。
并且大家都是一派弟子,私下里,多多少少有些交糾葛,就像李玄玉和秦子韻,私下里就是一對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每次都針鋒相對,但誰也沒有下狠手。
當然,大家的理念不同,還是堅決反對邪派,就算不動手,也得說教爭吵一番。.
不過李玄玉此刻的心思全在徒弟上,她推測徒弟一定是被秦子韻安排在哪里住下了,應該就在太虛山這一帶。
這幾天里,李玄玉在太虛之頂,神兒卻在世俗凡間。
這也是修為越高的人,行蹤就越難捉摸,在一地,行事卻在另一地,或許每天足不出戶,卻神游于千里之外。
長生宮的深處,星辰玉棺之內,內有乾坤,秦子韻懸浮在虛空,進入活死人境,似死非死,似活非活,而秦子韻的上,通體火紅,散發著紅光,肌膚晶瑩剔透,猶如一塊火紅的晶玉,這正是三昧真火。
得了沐道真的點化,又見了張閑用活死人境配合真火,秦子韻也領得了其中真意。
能讓沐道真看得入眼的人,當然是有修成天人的資質,秦子韻和李玄玉皆是悟非凡。
而此刻,秦子韻的陽神念頭,也在出游去了,知道師姐在搜尋張閑,她安排了人作案,一來是制造假象,擾亂師姐的線索,一來是劫富濟貧,要開始下一批練尸了。
鐵尸和銅尸已經練得很熟了,銀尸也初步掌握,這一批主要是練銀尸,以及嘗試金尸的練法,需要大量的銀子和金子。
不得不說,邪派行事就是這么簡單,缺錢了就去劫富濟貧,找幾個貪官污吏,要么做個局子坑蒙拐騙,要么就直接殺人取錢。
不過這事兒還得走遠一點下手,以免暴露了行蹤,畢竟想要追殺他們向司天監邀功的人,或是想幫上清道清理門戶的人,這可不在少數。
雖然師姐已經發現了,但秦子韻還很了解這師姐,必然不會把這事兒說出去。
“這小混賬犯了事兒,被算在我頭上,我現在也算在這小混賬的頭上,把師姐的陽神引走,一舉兩得。.”
秦子韻安排好,念頭歸位,專心入靜修行。
這時,秦子韻心有所應,是張閑念著她,她念頭一動,化成了小韻,幻象變化,霧氣朦朧,這次沒有幻化洗澡的場景了,知道這小混賬不吃這一,而是幻化成了一個宮裝仕女的清冷模樣。
果然,張閑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愣了一下,習慣小韻妖嬈的模樣,突然變得這么清冷正派,他還有有點不習慣,不過這模樣的小韻,美得就像畫里的人兒,他下意識的就多看了一眼。
“公子,你又想念我了么。”
秦子韻嘴角上翹,泛起一抹絕美的淡笑,見張閑的眼神兒,她故意撩了撩宮裙,露出修長的美腿,想逗一下張閑。
“咳咳……”
張閑反應過來,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心想,這尤物還是本難改啊。
見張閑的模樣,秦子韻被逗樂了,撇了撇嘴說道:“想看就看唄,裝什么假正經,就煩你們這些正派人士,一個個都是這般道貌岸然。”
“呃……”張閑無語,只得說道:“發之于,止乎于禮,君子論跡不論心,不管心里如何想,皆是妄念,而言行必須恪守本分,止住妄念。”
秦子韻聞言,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小混賬年紀輕輕的,說教起來卻是一一的,不過聽別人說教,秦子韻就覺得心煩,但這聽這小混賬一本正經的說教,她卻覺得有趣。
“好啦好啦,公子所言發之于,止乎于禮,意思是公子已經動了?”
秦子韻故意辯論的說著,形一動,親近了張閑的邊,俏臉笑,一臉看你怎么回答的模樣。
“這個嘛……”張閑郁悶,這丫的是故意鉆這語句的空子,但跟他辯論道理,這不是自找苦吃么,別忘了,他可是當朝的文國公,文武二賢的傳人之一,他說道:
“人非圣賢,孰能無,動乃是天,故而止乎于禮,當以禮法修持自,讓天符合人倫。”
秦子韻撇了撇嘴,不依不饒的說道:“我輩修行之人,天人合一,修行天道,天既是天道,為何要讓天道符合人?”
“……”張閑無語,還真跟他杠上了,“道經曰,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然,古易有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我以為,大道有陽兩面,天道亦有陽之分,人從之,亦有好壞之別,我輩修行之人,應當效仿天道剛健的一面,自強不息,陽剛向上,上應天命,下合人,天與人相互維系,命雙修,方是天人合一之道。”
“額……”這一番話,倒是讓秦子韻愣住了,心里竟然有一種頓悟之感,當初沐道真點化她們,也是說的這道理,天人道法,乃是天人合一之道,冥冥之中上應天命,承接一份氣運,乘運而起,參透種種天機。
甚至沐道真還說,她們能相遇,也是天命使然,等她們修成天人,自然就會明白其中天命,就像練神返虛可以明白真我是一個道理。
莫非天人境,就是明悟天命?
秦子韻心里疑惑,但張閑這小混賬,如何知曉這些玄機,她疑惑道:“公子,你這些道理,是從哪里學來的?”
“我書看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張閑說著,張氏是世代書香,藏書多不勝數,其中不乏有些論述天道的古書,例如古易等等,不過這些書太枯燥玄虛,一般人不感興趣,也看不懂,猶如天書一般,但他似乎天生就能看懂這些天書。
他也沒怎么在意,今晚托夢可是有正事,說道:“小韻,那個蓮花教找上我了,我假裝是閣山邪派……”
張閑把事說了一遍,聽了這來龍去脈,秦子韻有愣了愣,這小混賬招搖撞騙,卻這么巧,居然假冒是她的徒弟,莫非這小混賬命中注定是她徒弟?
不過這小混賬還真能胡扯,謊話連篇,膽大包天,先前騙了周修誠和呂正凌,現在又把蓮花教給騙了,此事若是敗露,正邪兩道都沒立足之地了。
“先前在古城郡,我無意間發現了這伙邪人,我推測這伙邪人就是太虛山一帶,只怕此事騙不了多久,若是他們找到我,或是蓮花教的幕后高人出手,我斗不過,小韻你可以出手助我一臂之力么?”
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找小韻做靠山,這段時間多留個神兒在他上,萬一閉關太深,來不急相救,他就一命嗚呼了。
秦子韻聞言,淡然一笑,說道:“無妨,公子盡管寬心,我認識這伙邪人,給你說一聲,他們不會為難你,你盡管用他們的旗號。”
聽到這話,張閑愣了一下,小韻真是神通廣大,不但認識巫教的人,怎么連這伙邪人也認識?
為了不讓張閑猜疑到她,秦子韻絲毫不提這伙邪人的任何事兒,只是說道:“公子不必疑惑,相信我就是了,今后自會知曉。”
“哦。”張閑只得點了點頭,又問道:“小韻,你只得蓮花教的背后,有些什么厲害人物么?”
秦子韻無奈的搖頭,這小混賬也是個好管閑事的主兒,不過斗上一斗,就當是練習法術,這也未嘗不可。
她說道:“蓮花教這事兒,不是表面這么簡單,他們敢這樣大張旗鼓的妖言惑眾,乃是有朝堂上某位大人物的暗中支持,目的很簡單,收集香火,凝聚蓮花神位。”
“蓮花神位?”張閑疑惑,“這是什么歪門邪道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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