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毒品調查科后，韓方又給卓凱打了個電話，方才趕回飛虎隊指揮部。
“怎么樣，有情況嗎？”韓方一邊換上制服，一邊看向監視器里的畫面。
“我們盯了差不多上十天，醬油廠和外界的唯一交流就是運送一些生活用品，而這些生活用品我們都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發現！”展瀚韜看著韓方道。
這段時間韓方臨時離開，帶隊的自然換成了展瀚韜。
“好，繼續監控，等毒品調查科那邊傳消息過來再做行動！”
......
毒品調查科內，陳警司看了眼面前的趙子衍和紋身男，慢慢笑道：“不說是吧，行！”
陳警司拉長了語調，慢聲道：“反正人贓并獲，光你們那包東西，就夠你們進去待一輩子了！”
趙子衍依舊將腦袋重重垂下，不做回答。
半個小時后，卓凱來到毒品調查科，看著陳警司坐在審訊室里，輕輕敲了敲門。
陳警司一回首，瞅見卓凱，頓時朝著趙子衍道：“選擇在你，你想把牢底坐穿我也沒意見！”
辦公室內，陳警司看著卓凱一身西服，黑框眼鏡，夾著一個公文包的模樣，不由得摸了摸腦袋，感嘆道：“不愧是警校雙雄，我倒想看看，你和他比，手段到底誰更高明！”
“那你就等著吧！”卓凱扶了扶眼鏡，轉身走向審訊室。
卓凱一進審訊室，并不忙著介紹自己，只是慢慢拉開座椅，然后整衣端坐，擺開一大堆合同，方才慢慢介紹道：“我叫卓文，是你的律師！”
正處于沉寂的趙子衍，聽到這句話，慢悠悠地抬起了頭。
看見卓凱坐在自己面前，趙子衍并無什么表情，反而帶著些許笑意道：“我還有律師嗎？你們警方花樣真多！”
卓凱并不回應，只是看了眼外面，然后小聲道：“是韓先生委托我來的！”
“韓方？”趙子衍臉色微動，不過依舊極為謹慎。
“不用看了，有律師在，警方是不可以錄像的！”卓凱展開合同，輕輕遞向趙子衍。
“這是一份認罪合同，只要你簽了他，你就可以出去，而所有責任，都到了他身上！”卓凱說著指向了隔壁。
“什么意思？”
“韓先生雖然被保釋出去了，但是依舊受到了ICAC的指控，搞不好要上法庭，到時候估計很難贏，畢竟人證物證俱全！”
“不過，你只要簽了這份合同，承認你只是從犯，而主謀全在他，韓先生自然可以將你撈出來！”
“為什么要幫我？”趙子衍不是傻子，他絕不信有上天掉下來的餡餅。
卓凱默默低下頭，輕聲道：“韓先生要那條線！”
此話一出，趙子衍臉上頓時出現一抹異色，片刻后，方才平靜下來。
“你要是同意，簽了合同，我們就可以運作了！”卓凱說完，將合同推了過去。
趙子衍沉吟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終于咬了咬牙，提筆簽上了姓名。
“好，記得我沒來之前，千萬不要任何話！”
卓凱收完合同，立刻就走了出去。
審訊室內的趙子衍，默默松了口氣，仰頭閉目癱倒在座椅上。
辦公室內，陳警司看著卓凱遞來的成果，眼神一陣變幻。
“有一手啊！”陳警司拍了拍卓凱的肩膀，立刻就將合同遞給了證物科的人。
“你們布好局，三天后我再來一趟，就準備行動吧！”
“放心吧，這點事我要是辦不好，就沒資格坐著個位置了！”陳警司拍著胸脯道。
“OK！”卓凱轉身出了毒品調查科，徑直上了一輛越野車。
“快走吧，ICAC那群人還盯著我呢！”卓凱摘下眼鏡，解開領帶，就換上了另一套衣服。
“我突然發現，你穿西裝挺帥的，要不考慮轉行做律師？”韓方面帶笑意道。
“好啊，等你進軍娛樂圈，我立刻就去替你打工，做你的專職律師！”
“哈哈！”韓方淡笑一聲，徑直驅車離去。
三天后，卓凱再度來到了毒品調查科。
審訊室內的趙子衍，已經被幾名探員帶了出來。
“簽了字，就可以走了！”陳警司看了眼趙子衍，默默在他耳邊道：“你的運氣挺好，希望你下次也能如此！”
“阿sir說笑了！”趙子衍淡笑一聲，心里默念道：“不會有下一次了！”
卓凱帶著趙子衍走出NB，剛到一處街角，一輛商務車就停在了跟前，里面頓時下來幾個黑衣人。
“請吧！”卓凱看著趙子衍，“韓先生已經在上面等你了！”
趙子衍一上車，就看見韓方翹著二郎腿坐在后面，面前的桌子上正擺放著一瓶香檳。
“你出來了？”韓方摘下墨鏡，淡聲問道。
“韓先生，你的大恩，我.......。”趙子衍還未說完，韓方立刻就打斷了他的話。
“別說那些沒用的！”韓方放下墨鏡，坐平了身姿，冷聲道：“我救你是因為你有作用，要是沒有這條線，你就等著喂魚吧！”
趙子衍聞此，心中一震，當即就正色道：“韓先生放心，那條線很穩了，而且就在港島，絕對不會被發現了！”
“千萬別再被那些臭警察知道了，否則你就等著收尸吧！”
韓方看了眼窗外，眼見正午艷陽如火，望向趙子衍道：“先去洗個澡吧，一身臭味，然后再帶我去找那條線！”
“韓先生放心，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趙子衍恭聲道。
下午三點，韓方看著吃飽喝足洗干凈的趙子衍，拍了拍他的腦袋。
“搞定沒，什么時候帶我去？”
“現在就去！”趙子衍抹干凈嘴巴，立刻就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三叔嗎？對，我是子衍，今天有一個客戶我要介紹給你！”
“行，我這就帶他來工廠商議！”
趙子衍掛斷電話，立刻就帶著韓方趕往制毒工場。
于此同時，飛虎隊指揮室內，展瀚韜看著監視器里的畫面，拿起通訊器道：“各單位主意，目標即將到達指定位置，準備突擊，目標可能攜帶槍支，收到請回復！”
“攻擊隊收到！”
“狙擊隊收到！”
醬油廠不遠處，飛虎隊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只要一有情況，就可以立即進行抓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