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感恩吧你。”
“能投靠郭老大的名下，這比你那天殺的老爹老媽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只要你好好表現。”
“未來成為擂臺霸主，你這一輩子也算是出人頭地了。”
兩個人對著小女孩說了兩句。
他們說話雖然難聽，但這就是事實。
如果他們將這小女孩賣到那些紅塵場所，也是沒有問題的。
但那樣在他們這些混灰色場所的人看來，這也是會折壽。
理論來說。
就算是他們也不想和那些臟人混跡在一起。
所以這能夠靠著拳頭打出來一片天，這已經算是生命中最大的仁慈了。
小女孩是委屈的站在那里。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想念班級，想念自己的同學，想念那個曾經溫暖的家。
早就哭干的眼淚，這個時候又流了下來。
此時此刻。
她小小的心中，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明白了。
書上說的人生來平等，為何到現在，卻又是如此的不公。
刺鼻讓她難以呼吸的煙味，滿桌子上各種酒瓶，吵鬧喧囂的音樂。
這一切的東西。
落在小孩子的眼中，看起來都如同夢魘版恐怖。
郭巖卻是拿起了對講機。
他盯著眼前小女孩冷漠的說話了。
道：“來個女教練帶她走，來新人了。”
“好好培養，確保她身子骨的干凈通透。”
“待到成年之時，拳腳功夫了得，驟時賣出，價格自然不菲。”
說完后。
他搖頭晃腦，戴著無數昂貴戒指的手，端起了一個八面光亮的酒杯。
酒杯如血一樣的酒液，被他用一種近乎貪婪的眼神喝下。
再晃了晃空酒杯。
一笑。
“我盡了。”
“就看你未來表現了。”
他說。
“相信我。”
“你不會喜歡再被我賣掉的。”
小女孩眼中。
這刻薄臉啊。
猙獰到可怖。
黑夜。
凌晨。
萬家燈火略有熄滅，城市顯得安靜一些。
而在這安靜的表面下，潛藏著一股股毒瘤。
這些毒瘤使得這城市溫馨的路燈光芒都在一陣陣的閃爍。
王漢步入了一個喧囂的酒吧。
他獨自要了一杯酒。
安然坐在吧臺旁。
身后的舞池內，不少人在一陣陣的扭動。
他懶得看這些東西。
王漢是在等待著什么。
就這樣。
時間過了半個小時，他都沒有動過。
面前的一杯酒，也只是喝了一口。
而在凌晨時分。
這樣一個孤寂身影出現在喧囂的地方，顯然很容易下手。
過不了一會兒。
終于有人來了。
“兄弟。”
一個穿著牛仔華服的青年人走過來，主動挨著王漢。
“嗯？”
王漢扭頭看了看。
他并不認得此人。
但簡單易容的一張臉則是出現了一些久違的笑容。
“終于來了。”他暗自想到。
“兄弟啊。”
“今天晚上怎么一個人啊。”
“我看你一個人坐在這邊苦悶很久了。”
這人說著沖著調酒師打了聲招呼。
“給這兄弟來杯山盟海誓。”
“算我的。”
“好。”
調酒師開始忙碌了。
連著這人主動和王漢攀談，笑容滿面的。
王漢則是一副非常無奈和苦惱的樣子。
“沒辦法，女朋友和我分手了。”
“我晚上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
“閑轉中，正好看見這邊有個喝酒的地方，就過來了。”王漢說。
“哦，是這樣啊。”
此人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下。
“沒事，女人嘛，什么時候不都是有的。”
“等你以后長大了之后，你就會發現世界上好的女人多了去了。”
“沒必要在這種時候，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他說著。
打量著王漢的實力。
從王漢的身上他感覺不到任何的罡氣。
整個一個大塊頭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的。
而像王漢這樣的家伙，一年中他不知道要看見多少次。
總的來說就是老廢柴。
總是希望想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這讓此人心中出現不少冷笑。
濃烈的瞧不起放在心中。
不過卻也沒有表現在臉上。
反倒是看著王漢，就像是自己許久不見的親人一樣的。
殷切的看著他。
王漢則是讀得懂對方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話是這樣說啊。”王漢接過這人的話，“但是我還是非常愛她的。”
“她這突然之間離開我。”
“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說著嘆了口氣。
又緊接著不給這人說話的機會。
“所以我等會喝完這一杯之后，我就走了。”
“隨便找個地方轉轉，吹吹風去了。”
“這個地方實在悶熱無聊。”
這人一聽。
連忙扶住了王漢寬厚的肩膀。
“誰不是呢。”
“這個世界無聊得要死。”
“若是能夠找到一些刺激的東西，相比也是極好的啊。”
說著。
他則反過來不給王漢任何說話的機會了。
“不然這樣吧。”
“兄弟這回做主了，帶你去個好地方看看。”他說道。
表情則是顯得有些小無奈。
從這表情中。
王漢能夠看得見不少天使般明亮的救贖。
“什么好地方啊？”
“不過我可沒有多少錢啊。”王漢佯裝不知，瑟瑟縮縮。
“哎，瞧你這話說的，什么錢不錢的？”
“我們只是看看比賽而已，本身也就100塊錢一場。”
“我們看個三場比賽，這錢算我出了。”
對方則是很是大方的說道。
“啊？！”
“這怎么好意思啊！”
王漢這老臉都紅了。
配合這身軀動作。
他的演技逼真。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誰叫我們相見如故人呢。”
“說起來我也有和你一樣的經歷啊。”
這人一副心痛的樣子。
“女人常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實際上是她們不懂啊。”
“我們怎么會是大豬蹄子呢？”
他和王漢碰了碰酒杯。
勾肩搭背。
王漢聽得連連點頭。
他這感動的眼圈都要紅了。
這讓旁邊這人暗自滿意。
從如此廢柴的一張臉上留下來的淚水，果真是價值連城呢。
他已經開始猜想從王漢的身上能夠撈到多少錢了。
說著喝著。
哭著笑著。
一杯酒入肚子了。
枯燥的歌曲索然無味道，王漢則是站起來了。
“我們走吧！”旁邊這人同時說道。
“好！”王漢抱拳，“今天晚上就看大哥你的了。”
“哈哈，行！那種比賽絕對是看的非常刺激的！”
這人哈哈大笑。
他帶著王漢走了。
兩個人快速且隱蔽的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王漢跟在后面。
一路走來。
暗自驚訝。
若不是這個人領路，他最后想要找到地下入口，則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
而現在擺在王漢面前的就是小巷子中，一個看似普通的鐵門門框了。
這人敲了敲門。
“誰阿？這么晚了，不休息的啊？”里面的人很不滿意。
“是我，我帶朋友過來看比賽。”
“看比賽？看什么比賽啊，回家看比賽去！”里面的人更是要罵街了。
“回家比賽沒有這個地方的有趣啊！”這人熟練的回答。
王漢看的心中帶著笑容。
不管在什么地方，這業內一套一套的東西，還真的是通用。
一唱一和。
唱戲也沒有這么好聽了。
隨后從門縫中露出來一雙眼珠子。
這眼珠子在看見王漢和這個人后，出現了一些滿意。
“原來是小黃啊。”
“來來。”
“十分鐘后，正好有一場。”
門一開。
守衛悠閑的看著王漢。
上下一掃王漢這膽怯的模樣，猛地露出一副非常古怪的笑容。
“而且今天晚上還有新人的特殊表演哦！”
“希望你們能玩的愉快！”
“玩的開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