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注意你的寵物，它的爪子不要太過于鋒利的壓在薄膜上，不小心將這個薄膜壓破了之后，它就有可能直接被虛海吞噬了。”蘭寧司徒的聲音很認真的出現在了王漢的耳邊，黛兒一臉無語，她什么時候成為了王漢的寵物了，你有看見過寵物是這種白絨絨的樣子么？有這種很高貴的寵物么！真的是沒有眼力見啊！
王漢則是疑惑蘭寧司徒說的這一句話，“這不是墻壁或者玻璃，而是薄膜么？”
“是的。”蘭寧司徒介紹到道，“虛海和我們州郡是有明顯的分界的，不知道是虛海不讓我們州郡侵蝕它們，還是州郡土壤不讓虛海吞噬，所以早些年我們在虛海邊緣開始挖坑的時候，我們就偶然之間發現虛海有著明顯的固態不流動的特征，它整個就像是被一個無形的墻壁阻擋了一樣，即便是我們將它的海岸全部的挖掉，它也不會從它原本的輪廓中逸散，似乎有什么空氣墻壁一樣的。”
“這個研究所也是一樣的，這里就是虛海底部的一個位置，我們在墻壁上開了一個槽，如此我們就可以第一時間和虛海接觸了，只不過為了避免我們不小心有東西甩入到面前的虛海內，我們就用了一個透明的薄膜用來阻隔，這個薄膜是有著非常不錯的韌性，但你的寵物看起來好像是比較鋒利的樣子，所以我才提醒你一句的。”蘭寧司徒一邊說著的時候，一邊還在快速的操控者面前的閃爍著各種顏色光芒的機器。
“是這樣么。”王漢緩緩的點頭。
他也是伸手觸碰了一下面前這透明的薄膜，的確就像是蘭寧司徒說的一樣，這個薄膜僅僅是阻隔虛海和這一片空間的直接接觸，但要說有什么明顯的強度么？那是沒有的。手掌按在這個薄膜上有一種比較明顯的死皮感，類似于蛻皮的觸感，偏軟，而虛海在他借助薄膜輕輕推過去的時候，能夠感覺到類似于冰冷果凍一樣的觸感。
“虛海是虛幻的，它本身并不會有任何觸感的，之所以現在會有這樣的類似于實體或者水流的觸感主要還是來自于我們這個薄膜，實際上你所處的這個垂直面距離虛海所處的垂直面還有十米的距離，僅僅是這個薄膜的視覺誤差讓你覺得和虛海僅僅是一墻之隔的。”蘭寧司徒則是不需要王漢這邊詢問，他就主動的說道，順帶著也是直接打開了手邊的一個開關，伴隨著這個開關被按下，王漢面前的這個透明幕布被收起來了，就像是投影儀的幕布一樣被卷在了天花板的一條輪廓上。
而伴隨著這一條透明幕布的拿走，王漢又一次的看見了真正虛海的模樣了，他這明顯就是和虛海有著一段10米的距離，整個畫面就像是王漢站在開著燈的房間內，正站在窗戶口朝著外面看過去一樣的，窗戶是沒有玻璃的，墻壁是厚達10米的，而外面是徹底黑暗的天空，這種黑暗似乎是能夠吞噬一切的光芒，以至于王漢看著虛海的時候，頗有一種虛海也在看著自己的恐怖感覺，如果時間看了長了之后更是會出現明顯的眩暈。整個人好像并不是朝著前面看過去，而是朝著腳下看過去，簡直就像是站在一個深井的邊緣朝著黑暗的井底看過去一樣的，稍有不慎怕就要直接墜入到了虛海的深淵中了。
“哇哦！好惡臭的味道，這虛海里面一定是死過不少的人啊。”黛兒情不自禁的說道，更是一只爪子直接掩住了自己的鼻子，“我肯定是不愿意直接去這種虛海中的，里面散發著一陣陣淤泥的味道，讓人反胃，我這就很難想象作為一個同樣從虛海中走出來的你，為什么你的身上沒有那種讓人難聞的味道，而如果你如果身上有這種濃厚的腐爛氣息，就算你在人類州郡這邊，我在戰爭學院那邊，我怕是都可以直接聞到這種惡心的氣息了。”
“……”王漢沒有回應黛兒的話，他只是默默的看著面前的虛海，說實在的，他就是從虛海里面走出來的一個人，即便是那個時候是以虛獸的身軀走出來的，但本質上他也是虛海的一份子，那么在這種情況下，他這看著面前不知道生活了多少年的故鄉，此時仔細看了過去竟然會出現很多的那種陌生感覺，好像自己已經是變成了一個外鄉人一樣，好像自己真的就沒有辦法回去了。
虛獸養育艙這個時候終于是被蘭寧司徒弄到他面前了，勉強散發著光芒的球狀東西就這樣漂浮在虛海里面，和王漢隔了十米的距離，乍看起來虛獸養育艙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透明球，和虛海有那么一點點共通的感覺在里面。
“這就是虛獸養育艙了，不過就像是我之前說的，它不是A3虛獸養育艙，是A120，是一個比A3更加先進能夠制作更加龐大虛獸的東西。”虛獸養育艙可以說是蘭寧司徒的榮耀的，正常人對著別人展示自己畢生心血的時候肯定是非常激動的，但是虛獸養育艙在蘭寧司徒此時的眼中卻是充滿了太多糾結了，甚至還有那種明顯能夠感覺到的無奈。
“好的。”王漢點頭，他仔細的觀察著虛獸養育艙。
虛獸養育艙在他還是一個群系個體的時候肯定是非常龐大的，但是現在來看也就那樣，整體的個頭也就是比他身軀稍微大了那么幾十圈而已，并不算是一個特別龐大的機器，很難想象這樣的機器里面竟然是孕育了那么多的群系個體，竟然是有那么的星海巨獸在虛獸養育艙中，“就在我觀察整個虛獸養育艙的時候，虛獸養育艙內部肯定是會有很多群系個體存在的，他們此時還是處于完全不知道情況的狀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以為傲的一些世界和成果就是建立在別人的基礎上，以至于自非常的珍貴生命在蘭寧司徒等人的眼中或者一點點存在感都沒有，如此倒也是驗證了那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話了。我以前也是一樣的，作為失敗者靈魂投影的一份子，默默的在星域球中穿梭，奔波勞累。”
想到這里王漢扭頭看著蘭寧司徒，“你知道虛獸養育艙中發生的事情么？”
“不知道。”
蘭寧司徒臉紅了一下，尷尬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