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認為自己說到這里也就不用多說了，“好了好了，再說也就成為大水怪了，反正這種東西也不會有什么人關心的，我不將這種東西說出來，直接照著我自己的想法走就不會有這么多的事情，我也不用浪費這么多的口舌去說一些根本沒有辦法將你說服的東西。”
“但是你相信我，我要是有一天成功弄明白了源質是什么，并且從源頭上直接改變了現在的狀況，那么不只是你，是所有人，所有人都會直接感謝我的付出，甚至于直接給我弄一個雕塑都沒有問題的。”王漢說著也是調侃，“只不過這種事情持續不了多久，等到他們安逸了過后，不過多久祥和的生活，新生的一些家伙們一旦知道了我當年的所作所為，怕又是要直接對我開噴了，說我沒有良心，說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喪盡天良的。其實也沒有事，他們都是正確的，畢竟安逸的日子過久了之后，都忍受不住自己的祖先為了活命滅掉其他的同族之人了。”
黛兒面容復雜的看著王漢，“那你是一定要創造出來一個孩子了么？”
“是的。”王漢點頭。
“好，那我要成為這個孩子的監護人，你可以在不傷害它的情況下管你怎么做，但是我肯定是要照顧它的！”黛兒嚴肅的說道。
“哈哈，你竟然會對原本根本不在意的州郡有這種感受？你什么時候學會關心小白鼠的感受了？”王漢這更是忍不住的看著黛兒，他在忍住笑容。
“你不要管我！我就要管它！”黛兒堅決的說道。
“行。”王漢點頭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會怎么教導這個孩子的，只不過你準備用尨族的身軀來教導一個人類的孩子么？”
“身軀什么的只需要隨意的改變就可以，你不是有直接改變靈魂輪廓的能力么，你直接給我改變不就行了。”黛兒肯定的說道。
“我之前是白說了……”王漢無奈，“靈魂輪廓只是能夠反映一個基礎的種族，但是種族具體長什么樣子，是要看靈魂輪廓里面的核心思維光球的，所以我如果僅僅是修改你的靈魂輪廓不去修改你的核心思維光球，那么你最后肯定是沒有辦法變成人類的誒。”
“那你以前都是虛獸的啊。”黛兒好奇。
“那是因為我靈魂輪廓外面有生命之石，生命之石的輪廓對應著虛獸的輪廓，生命之石已經是記載了基礎的輪廓了，并且我這邊情況比較特殊，所以你如果想要照顧這個人類孩子，你的選擇就只有兩個。要么我直接在你的靈魂輪廓外面套一個模擬人類的生命之石，這對于我來說沒什么，優點就是你以后取出來生命之石不會有什么負面作用，缺點則是生命之石會直接蒙住你原本的靈魂輪廓，你輕則會頭疼難以入眠，重則會感覺到迷迷糊糊陷入到混沌之中。”王漢說到這里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黛兒。
“那我不要在外面套上一個生命之石了，我在你的面前本來就不算是聰明的，如果再套上一個生命之石我還不知道會笨成什么樣子的。”黛兒立刻說道。
“行，那么第二種辦法就是我在修改你靈魂輪廓的同時，也修改你核心思維光球。”王漢看著黛兒，“優點就是這樣你的靈魂感知能力不會受到什么阻礙，但是缺點就是你有可能會出現自我認同的障礙，畢竟你的回憶都是建立在你是一個尨族的情況下，你陡然之間變成了一個人類的模樣，且是你本身就瞧不起的一個人類的模樣，你一時半會可能難以適應。并且這種事情也是我第一次做，我并不知道是不是會存在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你就成為了我的小白鼠了。”
“不要說話，就第二個！”黛兒是肯定了，“我黛兒小格林從來沒有怕過！”
“那你剛剛還害怕我創造出來一個孩子，還一副我好像是要吃掉這個孩子的樣子，慌如小狗。”王漢斜了一眼。
“我殺了你啊啊！！！！”
王漢，“……”
“行，那就第二種，你等我了解到核心思維光球的模塊分布之后，我就去幫你改造，但是有些話咱們先說到前面，你如果覺得這一副身軀不適合你，那么沒有問題，我可以直接幫你改回來，因為我會全力記憶你靈魂輪廓還有核心思維光球的形態的，只要我的腦子沒有出問題，只要我的算力還是正常的，那么我就可以完全將你直接復原的。你卻也不要害羞，畢竟說到和做到是兩碼事哦。”王漢很是好奇黛兒到時候會怎么做。
“行！”黛兒重重的點頭了，“我會讓你對我刮目相看的！那我現在就去幫你調查投影場的事情，然后有什么消息之后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你卻不要騙我，你不是因為你的一些奇怪嗜好選擇做這種事情的，你是因為真的想要從源質上面改變這一切的！不然我自己沒有辦法干掉你，我一定會讓我的尨族直接干掉你的！”
“可以，我承諾，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從虛海里面一路殺出來？真的就是為了別人的喝彩么？那我很久很久以前就不會缺少這些東西了。”
王漢從容的說道。當然是黛兒這邊想太多了，實際上他這邊不會對創造的孩子有什么惡毒的想法，他只是想要創造出來一個勇敢的孩子，一個能夠繼承他衣缽的孩子而已，不管別人怎么看，但是他越是在這個地方生活的越久，他就越是感覺到那種四周傳遞過來的濃烈惡意，這種感覺在早些年尋找羅亞群系的路上有過一次，現在虛海又給他這樣惡毒的感覺，這是在算力不斷增加后的一個類似于感知一樣的存在，那么在真的開始研究虛海之前，他肯定不能就這樣直接倒下的，否則自己倒下沒有關系，源質一天沒有辦法被參悟，整個世界就會陷入到對于源質永遠的戰爭中！所以沒有辦法，早些年為了延續羅亞群系，他在一個人獨自漂泊之前只能選擇誕生了一個孩子，現在也是一樣的，他定是不會怎么樣欺負這個孩子的，只是會讓她天生勇敢，不畏懼任何危險的……
王漢也堅信自己的這個孩子一定會被所有人尊敬的，她將會是一個勇者，一個類似于萩里安斯一樣富有絕對勇氣的勇者。
第1113章我要做個膚淺的人
而這邊黛兒是離開了，離開了之后還沒有過去兩三秒中，那邊又嗖的一下回來了。
“又怎么樣？大水怪。”王漢無奈，“我和你至少說了有一萬個字了吧。”
“不造啊！”黛兒搖頭，再好奇的看著他，“你真的是完全搜索了我的所有回憶么？那你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對你做出來這種事情突然很反感么？”
“首先我沒有完全搜索你的回憶，那將耗時很長很長時間，其次性格是所有回憶經過發酵之后的產物，并不可能通過簡單的一段回憶來判斷。”王漢如此說道，“所以即便是我現在看遍了你所有的回憶，我也只是對你過去發生的事情有一個基礎的判斷，可以知道你以前是生活在悲劇中，是快樂中，還是其他什么樣子，但是并不會知道你從中到底學會了什么。簡單來說，我還沒有研究到思維光球彼此的相互影響中，這不是我現在的算力能夠解決的事情。”
“好吧！我還以為真的找到了一個完全理解我的人的！”黛兒有些失望。
“沒事，這個世界上只有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其他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你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你我天生就是孤獨的。”王漢笑著。
“誒。”黛兒嘆氣，“那我走了啊。”
“走吧，大水怪。”王漢點頭，不過這一次是黛兒還沒有離開他的肩膀，他這邊突然之間開口了，“對了！”
“怎樣？”黛兒疑惑。
“你會游泳么？”王漢問。
“？”黛兒。
“是這樣的，如果我將你丟到這個水池里面，你會從這個水池里面狗刨的然后游回到岸邊么？”王漢很認真的問道，“我很好奇！”
黛兒沉默了一會。
最后滿臉掙得通紅說道：“王漢，你相信我，我今天是打不過你，或者不想和你打，但是以后我真的絕對有能力了之后，我一定會將你的腦瓜子直接拆開的！”
黛兒埋汰了兩句王漢之后就離開了這邊了，她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就是投影場了。一只小貓一樣大小的存在即便是長得比較古怪，但本質上不會引起人類州郡其他人的好奇，畢竟人類州郡現在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多了去了，黛兒得以在城市上空穿梭輕松的跳躍，心中則是在琢磨著和投影場有關系的事，“我即便是樞紐背后的存在，但是我這邊也沒有說是能夠真的理解到樞紐對于項目的具體東西，這也不是我能夠直接摻和的，想來我當年就不應該答應只是提供技術而不在后臺植入一些小竅門的，如果能夠直接給一些竅門，我不就可以秒秒鐘就知道這個項目到底是干什么的么？還需要這種鬼鬼祟祟的。”
想著想著，黛兒覺得自己還挺委屈的，“想我好歹也是一個尨，好像也是從外面直接來到這個窮鄉僻壤的，我什么大風大浪都沒有見過啊，現在卻是要做這種鬼鬼祟祟的事情，好歹是沒有我的家人知道這件事情，不然他們肯定會鄙視我的啊……還有這個王漢，這個家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是我見識到的所有人最瘋子的一個人了，關鍵是這種人根本就不知道自身會存在有一定的問題的，別人各種講文明樹新風，到他這邊全都來這一套，殘酷的很。”
“而且他現在說是要直接創造出來一個人類州郡的人……這種事情真的是這么容易就能夠做到的么？難道就不會說是遇到一些困難嗎？我反正現在是沒有這個能力直接創造出來一個和我同等價值的存在，我也只能創造一些沒有什么智慧的小家伙而已，又或者這些小家伙本質上就是我創造出來的一些個上限很低的存在，它只能在我的輪廓中進行運轉，就像是常規的機器人一樣的。但是他這邊創造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人了，就是一種無限的可能，這可能未來有可能成為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也有可能會成為一個嗜殺如命的存在，這種事情不管怎么想還是太過于危險了啊，那么……那么王漢本身的實力應該是遠遠超過我的。”
想到這里黛兒暫時的在一片琉璃瓦上駐足了，看著腳下人來人往充滿了歡聲笑語的人類州郡，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他說他來自于虛海的虛獸養育艙，虛獸養育艙則僅僅是人類州郡的一個產物，即便是樞紐直接給它劃分了一個A級項目，但是本質上還僅僅是人類州郡做出來的一個結果而已，那么就像是王漢之前預料的，如果這件事情背后沒有什么更加強大的存在作為一個幕后推手，那么單獨依靠人類州郡的人是不可能做出來這種可怕的事情的，要知道人類州郡他們現在所做的事情放在王漢這樣一個突然之間冒出來的角色身上，他們不就像是在一定意義上的創造未知的存在么！以至于這個家伙的年紀竟然是比我不知道大了多少，竟然是有很大的概率直接活了一億年的時間！這種老怪物都能夠從虛海里面冒出來，那么虛海里面應該會有更兇殘家伙的！”
“所以王漢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現在是虛海本身沒有出現什么問題，但是如果虛海和州郡接壤的一些屏障被打碎了之后，就虛海里面的那些個家伙突然之間沖出來……要說一個絕對的強者對于其他人會有什么憐憫之心么？”黛兒搖了搖頭，“如果有，那么州郡本身問題不大，但如果沒有……那么后果就是被直接滅亡了，連帶著我們尨族可能也擋不住這種虛海里面冒出來的家伙們，到最后這一片源質空間怕是都要被這些東西吞沒了。”
黛兒現在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好好的思考一下剛剛和王漢交談的一些東西了，王漢說話的時候透露出來的信息量還是太大了，現在沒有辦法，只能是慢慢的回憶剛剛和王漢之間的對話了，“他且也對于源質是不是一個最終的起點帶有懷疑，即便是我現在依舊是認為源質以外就不會有什么更多的東西了，但事情絕對不可能直接說絕對的，但凡是有過程產生，即便是這個過程再怎么簡單，這就絕對會有漏洞存在的，就像是我現在站在了這個屋頂上，即便是直接從屋頂上面摔下去的概率極低，但這種概率依舊是會存在的，所以我沒有直接真的了解到源質是什么的時候，我還不能妄下定論，否則可能從出發點路線的選擇上就已經出現問題了，往后定是沒有辦法和這個王漢獲得相同的世界觀了。”
“昂！還有后面還是需要變成人類的樣子啊，也不知道人類的審美觀到底怎么樣的，就我這邊來看，他們的確是一樣一樣的，都是一樣的身體結構，只是面部身軀略有不同而已，這些不同難道會真的直接影響兩個人見面的第一觀感么？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人類未免也太膚淺了吧？”黛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俺也要漂漂亮亮的做一個膚淺的人……”
自己念叨著一些東西之后，她這就朝著A系列虛獸養育艙這個項目所在的位置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