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有的時候也是非常心疼自己，早知道事情以后會變成這樣，如果知道事情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那么還出來干什么？當時就應該留在人類中，反正和當年的親朋好友一起打異獸唄！那一輩子不也是光彩照人的么，還不就是別人眼中的英雄么？結果走到今天了之后，英雄是英雄么？
“誒，怕不是的，我現在就是一個人的老狗熊了。”王漢自嘲的罵了兩句自己，心中舒坦多了，“行了，這些東西我也不要多思考了，過去的事情暫時就這樣放在我的回憶中，日常我注意保養我的思維光球，那么它們儲存回憶的時間應該會長久一點，到時候我就按照我的回憶直接復原整個世界就好了，我卻不用擔心太多了，慢慢來吧，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以后還能夠變得更糟么！”
“能！！！”黛兒直接從餐廳外面沖進來了，她的聲音瞬間出現在了王漢的腦海中，在王漢這邊一頭黑線中，她接著說道，“能不能給我一首歌的時間！”
“可以，我還可以給你燒一炷香。”王漢白了一眼黛兒。
“噗！”黛兒吐血，是竄到王漢的桌子上，這邊一邊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塞著東西，鼓鼓攘攘的往自己肚子里面吞，一邊急不可耐的說道，“是這樣的！你聽我講啊！”
“投影場那邊我剛剛已經是過去看過了！我簡單總結了一下，分為兩個大的方便和你說！”
“首先就是投影場的來源，就是那些失敗之人了，原本我沒有了解這些失敗之人的時候，我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特殊的存在，我以為誰人都是開開心心的，誰人都是充滿了無限正能量，負能量就要被直接壓死，被千夫所指的。但是真的等到親眼看見了投影場里面的失敗之人之后，我第一時間感覺到的就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怖啊！說句實在的！如果我不告訴你他們是失敗之人，那么你在看見他們臉上笑容的第一瞬間，你一定會覺得他們的生活是多么的絢麗多彩啊，是多么的五光十色美輪美奐的！可是真的要說長時間盯著這些人去看，你就可以發現他們的笑容中充滿了那種虛假和無奈，并且這種虛假和無奈和痛苦是遠遠超過其他人的，以至于他們就算是笑著，但實際上他們根本就不想要笑。”
“他們就像是舞臺上面的小丑，畫著濃妝，露出來一個大大大大大的紅色微笑，連眼睛都是十字星的模樣，可是真的了解到他們之后，真的要說是看著這個笑容久了之后，你就可以發現這種笑容中會出現很多的痛苦，實際上他們并不想要笑，并不想要說是時時刻刻在別人面前表現最好的自己，要不是生活所迫，誰愿意在臺上裝瘋賣傻的！當然你要注意啊，我這里說的僅僅是像，但實際上他們比小丑那種勾勒出來的笑容更加的痛苦，他們面部似乎除了笑容之外，就不會允許有任何其他的表情了，要知道成功之人臉上一般都是掛滿微笑的啊，如果以微笑的程度來衡量一個人的成功，那么這些失敗之人絕對是最為成功的那些了！他們笑的慘烈，笑的張狂！笑的根本就像是瘋癲瘋癲的人一樣，比你都完全超過了！”
“太嚇人了！你是沒有真的直接看見他們，要是看見了之后，你絕對會有和我這邊一模一樣的想法的！他們牙齒都是碎裂的，臉上都是千瘡百孔的，我看見了一個來自于天使群系的男性，這個男性的翅膀上面的羽毛都被他自己咬掉了，全身都要腐爛了，但是他們依舊在笑！似乎……似乎有人在逼迫他們露出來微笑一樣，似乎有人在逼迫著一個本來就沒有那么開心的人要露出微笑一樣！這一點我相信你也能夠理解的，有的時候在路上看見了一兩個“熟人”，即便是根本就不想要笑，但依舊是無奈的被迫齜出來一口大白牙，如果你笑了，那么沒有問題，你就是有禮貌的，你就是那種笑著迎接明天的人，但如果你不笑了，你就是各種帽子直接扣在你的頭上了。那么這些失敗者臉上的笑容……它簡直就是狂暴猙獰該死萬劫不復的人直接用鉤子鉤住的一樣，鋒利的魚鉤直接勾住了他們的嘴角，繞過他們的耳朵死命的朝著后面扯過去，最后出現的笑容就是這些失敗者的笑容！嚇人！真的很嚇人的！”
黛兒這邊連續不斷的說著，手上則是停頓都不敢停頓的瘋狂吃東西，古話又雙叒叕的說得好，“吃個東西壓壓驚。”
“這樣的么？”王漢皺眉頭了，“我以前好像是看見過所謂的失敗者的，但是我并沒有看見這些失敗者臉上會有這種張狂的笑容啊……”
說到這里王漢突然之間搖頭，“我沒有看見過失敗者，我只是從蘭寧小熙的口中提到過失敗者，那個時候我剛剛和她一起離開人類州郡前往戰爭學院，在前往戰爭學院的星際列車站中，她曾經說過一句話“拋開那些失敗者來談，其他州郡個體來到人類州郡就是過來討生活的”，她當時是這樣說的，只不過我的腦子只是簡單的記憶了失敗者和討生活的差不多，導致你在說起來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明明沒有說是怎么看見過失敗者，但我卻有一種對于失敗者天然就會有的印象，成見在這個時候就會開始了。”
“是的，成見就是腦子不好使，東拼西湊各種觀點拼出來的一個獵奇東西，不過這種東西不用在乎，人人都會有記憶錯亂的時候，更不要嘗試著說服一個人，不存在的誒，他腦子里面的記憶本身就是這樣的，除非你能夠直接鉆入到別人的腦子里面去修改別人的回憶，否則根本不可能說是直接說服別人的，相對的還會讓別人感覺到非常的不爽，因為他們的腦子里面已經有了對于這件事情的完整看法了，簡單的腦子已經是容不下來別人給予其他的想法了，所謂是帶著觀點去找資料，但凡是這個資料和自身觀點不符合，那么這個資料就要被點個踩，如果這個資料和自身觀點是一樣的，那么就要點贊了，就會很開心了，就樂滋滋了，就感覺到自己被別人認同了。”黛兒小爪子一擺，“這個我了解的比較多，因為我還是比較多去網絡上看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的，太多人就是帶著成見過來看的，以至于評論區烏煙瘴氣，不是人能夠看下去的。至于那些上傳視頻的人就好這一口，用他們可憐的腦子直接將這個世界之區分出來黑和白，利益驅使下，他們就喜歡要么狂吹，要么死命的踩，要么就是蠢得不行，要么就是出發點惡心的驚人。”
“你再罵……你再罵……”王漢扶著額頭。
他感覺黛兒在針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