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我還沒有吃完啊！”黛兒液體一樣的垂在王漢的手中，嘴上爪子上全都是油漬。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你看看你到了人類州郡的這兩天胖了多少了？”王漢一箭穿心，瞬間秒殺，身軀則是很快的消失在了原地，來到了城市外面，在城市外各種亂七八糟胡亂生成的世界中，王漢看著黛兒，“你還記得怎么去投影場么？我們就不慢悠悠的跟著車隊過去了，我要去看看現場的情況大概是什么樣子的。”
“我記得！就是那個方向！”黛兒則是重新來到了王漢肩膀上，稍稍的認了認路之后，就給王漢這邊指了一條方位。
王漢點頭，一步百里，再等到來到了一座大山上，就這樣站在一個藤蔓上看著腳下浩瀚的環狀世界，“怎么走？”
“在那個方向！”黛兒又指了指，這個時候她就是可以看見有一列車隊緩緩的行駛在遠處的路面上，“就是他們，他們一列車隊大概有十幾臺車的樣子，里面有一百個左右的失敗者，他們就會將這個失敗者直接送入到投影場里面了！然后其實路線就這么一條，你往前飛過去兩百公里我看看，說不定……”
“到了。”王漢下一刻說道。
“……”黛兒無語了一會兒，目光是朝著周圍張望了一下，他們現在是站在一棵大樹上，而這個大樹是頭朝下根系朝上的生長著，怪異的很，“再往前……”
“到了。”王漢繼續說道。
“……”黛兒有些急眼了，“等我說完啊！”
“好的。”王漢笑著點頭了。
重新找到投影場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王漢這邊如果不是因為這兩天腦袋燒得比較厲害，他這邊直接張開思維去尋找倒也是可以的，好在現在重新找到了投影場了，投影場外面能夠看見一些群系個體在，看著他們懶洋洋的樣子，這應該就是投影場的守衛了，王漢自然沒有想要和他們出現沖突的意思，在黛兒這邊的示意下他直接進入到了投影場內部了，隨后在投影場中飛快的看了一圈，果然事情就像是黛兒說的一樣，整個投影場里面充滿了那種匪夷所思的存在，王漢這邊稍稍的嘗試著解析一下其中的邏輯，其發現不能在短時間內解析，這就代表著這個東西根本就不可能是算力不到300點蘭寧司徒制作出來的東西，其本身的難度極大，遠超想象。
不止如此，王漢這邊也看見了重新被送過來的這些所謂的失敗之人了，這些失敗者一個個放肆的笑著，被掛在了架子上面晃晃悠悠的朝著投影場里面送過去，而他就這樣凌空站著，腳尖自然下垂的就這樣跟著一個失敗之人飛行著，在旁邊黛兒非常懂事的保持冷靜的狀態下，他這邊更是一點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直接運用自己的算力開始調查這些失敗之人的靈魂，“他們表現出來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而不管是失敗者還是那些成功者，其本質上都不會存在有什么靈魂核心光球上的優劣之分，無外乎是環境造就的一切而已，本質上還是各大州郡個體相對于源質來說太過于脆弱了，非常容易被周遭環境去改變了。那么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失敗者露出來這種癲狂的表情，其唯一的解釋就只能是腦袋壞掉了，也就是他的靈魂內部可能是出現了大問題了。”
王漢在開始調查這個難以用言語去形容失敗者之前是這樣想的，等到真的去大規模搜索這個人的所有回憶，包括去調查這個人的核心思維光球的時候，他才猛地發現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現象，原本所有回憶的起點位置應該是一個五光十色由一億億個小區塊組成的核心思維光球，但是在這個失敗者的靈魂深處，這個核心思維光球竟然是全都黯淡了，整體呈現出一種被污染之后的墨色，還偏綠！頗有那么一點銅綠的感覺在里面了，王漢這邊就算是沒有嗅到這個家伙核心思維光球的味道如何，但僅僅是通過觀看，他甚至都可以直接調用自己的一些嗅覺器官了，這味道絕對是帶著濃烈的淤泥味道的，“也就是這個家伙的核心思維光球已經是被什么東西污染了，正因為是這樣，所以他才會表現出來瘋狂的狀態！”
如果一個人可以說是偶然，那么王漢在接下來連續的調查了很多失敗者的靈魂后，他都發現這些失敗者的核心思維光球都出現了這種污染的結果，整個核心思維光球不再具有以前的任何活力，整體就是屬于那種被直接燒毀的情況，“正常來說再怎么的失敗，他的核心思維光球也不會衰落的，只是因為回憶的一些悲觀最后造成的心態變差而已，本質上核心思維光球不會有任何這種表現的！而現在他們既然是變成了這樣，這就代表著其中定是會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東西存在！而他們這個時候不像是失敗者了，不像是州郡的個體，反倒是有些類似于商品了。”
王漢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開始朝著匪夷所思的角度去走了，旁邊黛兒這個時候是多少有些難以忍受了，在王漢這邊靜靜站在那邊的時候，她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怎么樣啊？他們現在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一個個陷入到了這種瘋狂的狀態中的？”
“還記的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么？人的思想中會有很多思維光球，這些思維光球就是用來記載回憶的，而在這些思維光球串聯起來的起點位置，有一個體積碩大無比的核心思維光球，這個核心思維光球可以說是所有思維光球的初始點，其他一兩顆思維光球出現問題是沒有事情的，最多也就是一段回憶沒有辦法回憶起來罷了，但是如果核心思維光球出現了問題之后，他們就會表現出來近乎于癲狂的表情。”王漢皺著眉頭仔細的看著一個瘋狂大笑的家伙，他再鄭重的說道，“其實我們一開始已經是看錯了，他們臉上的這種表情并不是笑容，而是臉部所有肌肉被同時調用起來的那種扭曲，里面充滿了震撼、驚恐、害怕、喜悅和暴躁，各種表情最后融匯到一起凝聚出來的就是這種扭曲的狂笑了。”
黛兒不敢說話，她這邊連忙循著王漢的意思朝著這幾個人看過去，果然事情就像是王漢說的一樣，如果只是一開始將他們定義為笑容，那么不管怎么去形容都是圍繞著笑容去走的，但是實際上這根本就不是笑容，是一種讓人感覺到非常痛心的瘋癲，是那種面部表情不受控制顫抖最后得出來的一種匪夷所思的表情，這種表情正常人是根本不可能做出來的，這是核心思維光球完全黑暗之后會有的一種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