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毫不猶豫地攻擊。
龐大的念力洶涌澎湃，仿佛一堵透明的混凝土墻朝李察碾壓過去。
李察屹立不動，任憑那念力轟在身上，然后自行潰散。
“你……”安德魯瞪著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個畫面。
自從得到這個念動力之后，他便覺得自己可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一次次地嘗試、鍛煉能力之后，他把這個感覺變成了事實。
是的，他現在可以上天入地！除了憑空造物，只要是想得到的，念力都能幫他做到！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神！
而就在剛剛，他在醫院里手刃了一直虐待他的養父之后，內心的惡魔終于釋放了出來。
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
尤其是將代表著執法機關的警車給捏扁之后，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他覺得自己可以對抗整個世界！
但是突然之間環境的詭異變化讓他愣了一下，接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念力沖擊竟然完全無可奈何這個穿著鎧甲的奇怪家伙，安德魯頓時動搖了。
“不可能……不可能！”安德魯倒退著，四下張望，突然看到樓頂上的一根高大避雷裝置，就要用念力掰斷。
李察側身一步，“到你了，神奇女俠。”
斯凱帶著口罩和帽子，一臉躍躍欲試。
“喂，小帥哥，放棄抵抗吧，不然本女俠就攻擊了。”斯凱大喊。
安德魯看都沒看斯凱，雙眼死死地盯著避雷裝置，金屬底座上頓時發出了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響。安德魯隨手一揮，一根金屬支架硬生生地被掰下來，朝著斯凱飛射過去。
斯凱本能地伸手，念力在身前形成一堵厚實的墻壁，飛來的金屬支架頓時扭曲。
“是你先動手的。”斯凱嘴角一勾，雙手一推，念力控制著金屬支架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
安德魯一愣，接著就腦袋一震眼前一黑。
斯凱控制著金屬支架落下，瞅著安德魯倒地，腦后不斷地涌出鮮血，頓時有點方。
“我……我殺了他？”
“如果剛才我不停止時間，他會用子彈殺掉在場所有的警察。”李察沉聲道。
斯凱沉默了。
其實之前殺死那個網絡殺人的天才瘋子，斯凱也算是動了手，但那和眼前的情況終歸不同。那一次她沒有親眼看著對方被自己殺死，而且本身差點被殺，沖動和憤怒也漲了她的膽氣。還有之前那次她干掉了一個持槍的殺手，一槍打中眼睛死得不能再死，當時腦子也是亂哄哄的。但這次，她可是親手把一個手無寸鐵的年輕人干趴下了！
雖然這個年輕人會超能力，戰斗力比之前的殺手更強，威脅也更大，但心里就是不舒服——比上次殺掉那個殺手還不舒服。
半晌，斯凱嘆了口氣。
“我好像不太適合當英雄。”
李察沉默了。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和斯凱貌似有點……理念不合？
如果換他來，這個年輕人他殺起來絕對不會手軟。這家伙要殺警察唉，而且剛剛對他的攻擊完全沒有留手，這種要殺他的無論什么原因，他都有干掉的理由。
但斯凱就不行了，她似乎比他善良得多！
還以為那次讓斯凱見血后她適應了呢……
李察心頭一嘆。“不用愧疚，雖然他快死了，但還沒死。”
李察走過去，手放在安德魯身上。
目標生命垂危，消耗800業力可治愈，是否治愈？
剛剛救了紐約警察，業力才+512。現在救個人，自己還得倒貼。
這系統如果智能一些，自己只治療一半那就完美了。
李察無奈地救人。
安德魯后腦傷勢肉眼可見地修復，身上的燒傷也開始痊愈，李察緊盯著這家伙。
傷勢修復完成的那一瞬間，安德魯猛地睜開眼睛，李察二話不說給打昏了。
殺不了，至少在斯凱面前殺不了，李察得充分考慮到自己同伴的情緒。
斯凱和他三觀有差異，他不能強求斯凱和他一樣冷血。
所以這家伙，現在怎么處理？
李察突然想到了科爾森。
從系統空間里拿出那個手機，一打開還有電量，李察便撥了過去。
電話打通，科爾森的聲音響起。
“李察？”
“是我。”李察看著昏迷的安德魯，“我這里有個棘手的家伙，心理不正常，暴力傾向嚴重，念動力非常強，能用眼神殺死你的那種，我剛打昏他，你們要的話就送你們解剖了。”
科爾森愣了愣，一臉哭笑不得。
解剖……
我們是神盾局啊，為什么你會把我們當九頭蛇？
不過李察的電話還是讓科爾森很開心，這可是他主動聯系的神盾局，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你的位置在哪兒？我們馬上派人過去。”
“行了別裝了，手機有定位自己定去。”李察說完掛了電話，等了一分鐘，他把電話塞回系統空間。
一分鐘如果定不到他，那可就別怪他了。
斯凱走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要不我還是給你當技術支援吧。”
李察笑了笑，揉了揉斯凱的頭發。“想什么呢。”
“你確實不適合干些打打殺殺的，但你比我善良多了，而紐約市民需要一位女俠，一位義警。”
斯凱對李察的回答很驚訝。
李察幫她獲得這份超能力著實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她覺得自己現在的做法肯定不會讓他舒服，她甚至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心太軟了，已經做好面對李察的失望甚至憤怒，結果……換來的是李察的鼓勵。
真的假的啊。
斯凱伸手去摸李察的腦袋。
李察沒好氣地拍了她一下。“別想那么多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李察笑了笑，“給你自保之力才是我最初的目的，現在已經完美達成，至于一起行動與否不重要，反正有各種通訊裝置可以讓我們保持聯絡。還有，你是我的技術支援，一輩子都是，可別想跑。”
斯凱臉一紅。
李察哈哈大笑，“又想多了吧？我喜歡的是美熟女，你太嫩了，哈哈哈。”
嬉鬧中，一架昆式戰機出現在樓頂，光學迷彩解除，幾個黑衣特工蹬蹬蹬跑出來，在他們后面，科爾森快步走來。
“人在這，說幾點注意事項。他的念力非常強，念力是什么不用我告訴你吧？他能看到的東西都能成為武器，就算是空氣他也能當成沖擊波釋放，所以想要控制他很不容易，你們最好不要和他有接觸。實在不行就真的要給他切片，比如把額葉松果體什么的摘除。”
科爾森嘴角一抽。
雖然他不懂生物學，但人腦袋被開瓢切掉那倆東西真的還能活嗎？
但不管怎么說……
“感謝你救了那些警察。”
“感謝？可以啊，給我一萬美刀好了。”李察說著取出一個POS機，“刷卡也行。”
科爾森＆一幫特工＆斯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