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趙先生，我剛才被車撞了，剛坐120到醫院這邊，很抱歉這時候才打電話通知你。”電話中，女人的聲音充滿了歉意。
趙啟明有些愕然：這是什么鬼，難道勞資有災星屬性？
“啊，這樣啊，那你先養病好，身體最重要。”微微蹙眉，但趙啟明也沒辦法說些別的。
“剛才大夫看過了，說是肌肉損傷，讓我休息一晚上就行，咱們的面試能安排到明天嗎？”電話中，女人的聲音有些為難。
趙啟明剛想推辭掉，就聽見電話中由遠及近傳來一個嗓音粗狂的男聲：“嘛呢，爺們們還等著你……”
話筒被捂住，趙啟明只能聽到很模糊、很小聲的對話。
不到三秒鐘，電話被掛斷。
低頭看了眼雛田大小姐的壁紙，趙啟明有些無語。
對方這要是在醫院，趙啟明敢把手機個吃了。
是被迫喝酒？
趙啟明腦海中想起某些都市小說里的橋段，不過下一秒就否定了。
這是法治社會，哪來那么多狗血劇情，趙啟明覺得對方之前打電話同意面試的時候是有空的，但電話一掛斷后，就碰到一個對她而言比面試更重要的會面，因而才放鴿子。
“這還真是……”失笑搖頭，趙啟明溜達地出基金會，坐上網約車回家。
途中看到這女人發來抱歉的短信，趙啟明也沒批評人家什么，只是說這個職務已經有人被錄取。
在家附近的一個飯店對付一口，趙啟明到家是晚上快八點了，估摸著阮正業這時候應該有空，也就直接電話通知他明天來上班，同時也說明個人征信和無犯罪證明在未來一周內提供就好。
不過趙啟明倒是小看阮正業的執行能力，等趙啟明第二天早晨到基金會的時候，阮正業直接把三證給他看。
從無犯罪證明和個人信征的時間上來看，居然是昨天弄的。
“你是個有心的人，期望未來你能正式轉正。”伸手握手，趙啟明審核完三證后，也是很正式地起身握手。
“那是我的榮幸，昨天我有整理兒童福利院的事情，我……”
阮正業還沒說完，就被趙啟明抬手制止了。
“今天呢，你的任務是客串HR幫我面試會計和出納，之后的工作是幫我組建起基金會的人員架構，與此同時，在兒童福利院這事上，我的想法是在朝陽這塊收購個地皮，然后自己去蓋，不用擔心我資金的問題。”看到對方目瞪口呆的樣子，趙啟明忍不住笑了笑，繼續說：“工作合同稍后再簽，這一塊我會找隔壁法務來處理。”
“這……好吧，趙先生是個有錢人。”阮正業目瞪口呆地看著趙啟明，隨后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憋了半天，也只是苦笑搖頭。
“我可以客串HR，不過我需要知道雙工資體系是什么概念，畢竟應聘者如果問到的話，我這邊也需要有所準備。”阮正業很快進入狀態，問出昨天并沒問的問題。
“所謂的雙工資體系是我個人的一個想法，慈善基金會這邊只會給專職員工最低、最基本的工資，沒有任何績效獎勵、補貼，于此同時我將會開一個我的個人工作室，用補貼的方式為慈善基金會所有專職、兼職的員工提供補助，來提高大家的收入。”趙啟明稍微解釋了一下。
“這樣啊……”稍微細想了一下，阮正業雖然不確定為什么要這么費事，但工資方面算是有個說得過去的說法，就是看上去很不穩定，專職員工肯定會存在一定的疑慮。
“那就兒童福利院，理事長是怎么個想法？我是說規模和資金投入量上。”阮正業換了個稱呼，問道。
“規模的話，我希望能支撐100~300個兒童，資金投入量按照市面上最好的來弄，比如說要最好的康復室、最好的宿舍、最好的家具等等，要有正經的戶外操場，要能升國旗，最多4個孩子配備一個專職‘媽媽’，每天飯菜必須要新鮮、足量，有足夠的玩具、醫療和教育等等。”趙啟明說到這就來勁了，忍不住開始傾訴自己對而來兒童院的設想。
“比如說午餐吧，一葷一素一葷素、一湯一海鮮，葷菜必須是紅燒肉、紅燒排骨這類的，蔥爆羊肉這只能算是葷素的，韭菜雞蛋這算素菜，湯是湯，海鮮是海鮮，不能說來個海鮮湯就完事了，同時每天的食材必須當天去菜市場買最新鮮、最好的，如果全院每天吃100斤豬肉，那第二天必須給加20%，就是120斤豬肉，當天、當頓剩下來的飯菜都給找快餐盒裝好放院門口，誰家要是有點困難免費自取，當天的食材沒用光，一律都給擺門口送人，記得到時候弄個冰箱什么的，別壞了。”
聽著趙啟明絮叨了小半個小時，阮正業苦笑連連，好不容易等對方歇口氣了，他連忙說：“理事長，100個孩子的福利院在民辦領域已經很大了，就算您不考慮錢，也需要考慮上級部門的承載能力啊，再一個，按照您這個說法，這開銷不是一般的大，您這邊能撐得住嗎？”
不怪阮正業懷疑，他就職的那倆福利院都是在錢上出問題才干不下去的，他可不想再經歷失業了，如果有可能，他希望干得長久些。
不過就算如此，出于對金錢的尊重，他還是用上了尊稱。
“錢是我最不擔心的地方，不過這和上級部門有什么關系？是民政部嗎？”趙啟明擺手表示自己不缺錢，同時也有些好奇他口中的問題究竟是什么。
“這么說吧，咱們國家富有、富足、富強，雖然真有需要送進福利院的兒童，但數量真沒您想得那么多，而且這些孩子有很大一部分是由國家福利院代為撫養，而民辦的福利院，每一個孩子都是由上級部門‘分派’來獲得的。”阮正業估摸著對方應該是個富二代，而且還是很有錢的富二代。
不過國內隱形富豪很多，阮正業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也查不到對方的跟腳。
“好吧，這一塊回頭你處理，一會我會給你一個民政局領導的電話，不過福利院的地址別太偏了，買下來地皮，然后找人把土地性質改一下，然后再建造福利院，還是那句話，錢不是問題，問題是地皮的位置和面積。”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女人在敲門，趙啟明快速囑咐了一句，然后伸手示意對方進來。
讓過擋住玻璃門的凳子，來人看到這不到50平的簡陋辦公環境，忍不住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