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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都能搞好？”飯桌上，趙啟明點完菜后，問道。
“趙總您這是難為我了，您手下都是精英人才，當真是錙銖必較啊。”坐在趙啟明右手邊的秋泓宇苦笑著搖頭。
早就知道今天談判會很難，但沒想到對方會卡得這么嚴，倒不是說巔峰設計還想來一刀狠的，但問題是育德體育不能按照市面上的均價來說事啊。
就說市面上均價100萬每萬平吧，這是市場均價啊！
市場均價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必然有高出這個價格的，也肯定有低于這個價格的，作為全國甚至是全球聞名的巔峰設計，拉低加碼固然能獲得訂單，但也破壞行情、降低格調的好吧。
巔峰設計又不是街邊小作坊，是正正經經有手藝的公司，怎么可能按照均價來啊！
當然了，價錢方面雖然是主因，但不是導致談判困難的唯一原因。
“福利院也是走體育公司的賬目，那一單你們可是賺大了，這次你們要是再摳門的話，未來我司其余建筑項目可就要仔細思量合作伙伴了，對了，基金會那邊的愛心小學也是走我們的賬目。”斯密斯笑呵呵地提醒秋泓宇，做人一定要往遠了看，千萬別把路子給走窄了。
“問題是再退步，明天我就會被開除，我也難啊。”面對這個白人老外，秋泓宇態度稍稍有些變化。
趙啟明并未發現對方態度上的細微變化，但斯密斯卻察覺到那潛在的不在意以及莫名的輕視，不由地在心里再次嘆息一聲，隨即又振奮起來。
‘既然趙總給我機會，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心中如此想著，斯密斯此刻思緒卻想到體育公司內部，《關于強化全體員工道德水平以及日常化慈善行為若干指導》中，是否要措辭更加嚴厲些，畢竟眼下育德體育還是豆芽菜，員工都屬于存在可替換、可更換的，一旦最開始能落實嚴苛的企業規章制度和企業文化，后續者順從的概率會很大，尤其是當球隊殺進CBA后，面對大牌球星的引進，對方也需要考慮能否契合公司的要求。
一月份也沒什么特別的菜，趙啟明特意點了個大份的羊湯、配上蘿卜燉牛腩以及辣口的食物來暖暖身子，整個吃飯氛圍還不錯，只是趙啟明表示最近要戒煙，所以飯桌上也沒人抽煙。
飯后，大家各自休息去了，等到下午再次談判的時候，趙啟明明顯感覺到對方在某些問題上有松口。
也不知道是中午斯密斯的威脅有用，還是談判組本身能力高超，當合同簽訂后，趙啟明這才松了口氣。
整個合同需要趙啟明關注的地方并不多，也就是單子總價而已，趕著銀行沒關門，趙啟明給育德體育轉了5000萬，其中2250萬是專門用于本次建筑設計的費用，另外2750萬則作為公司流動資金，其中包括日常辦公損耗、球場租用以及工資發放等問題。
秋泓宇那邊本來想晚上邀請趙啟明一起共進晚餐，然后KTV、桑拿一條龍來增進感情的，但基于造小人的趙啟明覺得回家睡老婆才是最實在的。
可能是覺得身體健康下一代才會更健康，寧玉燕晚飯做得菜品種類不多，但都很用心。
奶白色的驢肉湯，味道也有奶味，趙啟明懷疑這貨做湯的時候是真往里放牛奶了，口味偏淡，滋味雖然很一般，但畢竟是肉食，也能get到他的點。
紅燒泥鰍，外表看上去微焦紅亮，湯汁粘稠，其上點綴小蔥碎，看上去就讓人流口水，味道很符合趙啟明的喜好，尤其是泥鰍經過煸炒熬制，肉入味不說，還有些Q彈，咬合感很贊。
這兩個偏向壯陽的肉食是寧玉燕特意給趙啟明做的，而一向注重身材科學攝取的寧玉燕，則給自己加了個鴨子湯和豬皮涼菜，而這個加也不只是做出來看這，是真大口大口地吃，完全有違之前寧玉燕只吃蔬菜的表現。
“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只會吃蔬菜呢。”看這自家媳婦跟小肥豬一樣悶頭啃鴨翅膀，趙啟明開玩笑地說一句。
“怎么會，這時候就必須要努力吃，等懷孕、哺乳的時候也要努力吃，到時候我會變得胖胖的，你可不能嫌棄我啊，否則我找媽媽揍你”許是有了準備懷孕的心態，她看上去憨憨的，尤其是嘴里有食物還不忘反駁。
“肯定不會嫌棄你，嗯……決定了，以后就叫咱們的房間為新兵招募處！”趙啟明現在還沒想好怎么和自己老娘說準備要孩子的事，下意識地把話題挪開。
人是復雜、矛盾的集合體，趙啟明既享受能隨時廚房PLAY一類的二人生活，又想要在此基礎上能把父母接到身邊時刻關注老人。
然而真實情況是，寧玉燕每天早起都會通過微信給身在法國的老兩口問晚安，然后聊些日常性的話題，關心得不得了，而趙啟明每次則困得蒙逼，說兩三句話就趴臥繼續睡。
‘如此說的話，我還真是個嘴上王者、行動上的小矮子啊’趙啟明在心里檢討自己，并且下定決心明早一定要早起和自己老爹老娘多說幾句話……
并未知曉趙啟明內心動態的寧玉燕，噗哧一下樂出聲，咳嗽了幾下，嬌嗔地拍打趙啟明一下，埋怨道：“都怪你，害得我嗆著了，什么新兵招募處啊，你當孩子是什么啊”
“誒？難道不應該是新兵嘛？我都有想好，孩子的房間就叫女兵、男兵宿舍，爸媽的房間就叫后勤處，客廳就叫操場，書房就叫文件檔案室，廁所就叫……”
卡住了，本想繼續打趣的趙啟明不知道該如何往下編，表情略微有些尷尬。
嘴角含笑，寧玉燕給趙啟明夾了一塊泥鰍段，拉著長音說：“是是是，你最棒啦，乖乖吃飯”
“總感覺你在用哄孩子的語氣來和我說話，狗子，你變了啊”趙啟明不爽地嘀咕一句，但還是想不出軍營里的廁所有啥別名。
“我這叫提前適應，還有，你才是狗子呢！”嘟嘴，寧玉燕又恢復往日里的嬌憨。
趙啟明一時間搞不懂到底是女人本多變，還是自家媳婦是個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