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轟響,房門立馬被踢開了。
從外面跳出一個身穿白衣,相貌非常有靈氣的女子,如若遠遠望去,則會覺得她是那種端莊大方的優雅女子。
但在如今陳晟看來,她簡直就像是一頭作惡的老母豬!
“你就是陳晟?拿來!我們家的千年靈藥,血陽果!”
“黎雪,夠了!不得胡鬧!”
見此,身后的遠征侯臉色大變,沖這位女子怒斥。
“爹,無論你怎樣認為,但千年靈藥乃是無價之寶……”
“混賬!即便再怎樣無價,能有你爺爺的性命無價!?”
遠征侯怒氣沖天,“立馬給我滾出去!不得再來騷擾長老!”
“爹!”黎雪緊咬嘴唇,“我們青虹宗也可以治療爺爺的病,我只是認為,或許可以自另外一種方式給予報答。”
“等你們青虹宗的人來,爺爺怕是早就死了。”黎帆在一旁冷笑道。
“閉嘴。”黎雪捏緊拳頭,冷冷看著他。
“閉嘴?之前爹去青虹宗求助的時候,你們青虹宗的宗門長老是怎么說的?無能為力!現在陳晟長老將爺爺的病治療好了,你們青虹宗的人就過來說能治?哈哈哈,貽笑大方!”
“黎雪!我問你,你到底是遠征侯府的人!還是青虹宗的人!”
黎帆怒聲厲喝起來。
“你!你你你……”黎雪瞪大眼睛,簡直快要被氣得爆炸了。
遠征侯內心也是充斥了對自家女兒的失望,當然,他更后悔的是當初將女兒送去青虹宗這等勢利的宗門之中!
“你!你想要什么,告訴我!將血陽果還給我!”
氣炸了的黎雪,直接對陳晟道。
“我想要你當我的女奴,如果愿意,我就把血陽果給你。”陳晟冷冷注視著她,淡然道。
“你滾蛋!!”
黎雪簡直要給氣得吐血,盡管陳晟長得好看,但她這一刻也覺得陳晟惡心無比。
“既然如此,那你們青虹宗就接手老遠征侯的病便是。”陳晟起身。
“不,陳晟長老,我這女兒都是開……”
“那我爺爺的病便不是你治好的了,血陽果還回來!當然,我們會給你之前的治療支付酬勞!”
“等你們將老遠征侯的病癥治療好再來找我,至于你們那些所謂的酬勞,本人一點都不在乎。”陳晟冷然道。
“這可不行!萬一你離開王都了怎么辦!”
“青虹宗,王都周邊三大鎮妖大宗之一,以你們的能量,我跑不了哪里去,在下也愿意在此起誓,如若你們治療好老遠征侯的病癥后找不到本人,本人的修為將永遠停滯于此。”
“你……”
“夠了,黎雪師妹。”
突然,一聲溫和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隨后便是一道白色身影來到了房間里面,他身姿挺拔,臉貌俊俏,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容。
隨后,他拱手對陳晟道:“這位道友,我替師妹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她一直都是這樣坦率的性格。”
“黎雪,我警告你,陳晟長老乃是我們遠征侯府的客卿,你膽敢對他不敬,我就把你逐出家門!”遠征侯怒發沖冠,他實在忍受不了自家女兒這丟臉的行為!
他這番話,同樣是說給黎雪身旁那個人聽的。
“爹,你……”黎雪感覺到自己仿佛聽到一聲驚雷,整個人都懵住了,她想不到自己的父親竟會這么說。
自己可是他的親生女兒!
現在卻連一個客卿都比不上,這算什么父親?
“好!我恨死你了!”黎雪眼睛開始出現汪汪的眼淚,轉身跑了出去。
“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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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抱歉地對眾人一拱手,隨后轉身快速離去。
“陳晟長老,此事非是我愿意發生的,我那女兒從小進了青虹宗,不知怎的惹上了這一身嬌慣的脾性,今日之事,實在得罪,望長老能夠稍作原諒。”遠征侯苦笑著對陳晟道。
“青虹宗。”陳晟低聲呢喃著,似乎和隱世宗門白虹宗的名字差不多。
“放心,即便你女兒得罪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殺了她的。”陳晟看著等待回復的遠征侯,淡淡道。
這一瞬間,遠征侯的臉色舒緩了一下,元丹境修士,即便是他的老爹如今,也不過初入元丹境。
在他還沒有得到重病的時候,老遠征侯的能力可謂是能夠翻云覆雨,上天入地!
所以,他對于同樣是元丹境或許更高境界的陳晟,心中當然是有些敬畏的。
“那長老,我家老父親這邊……”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陳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放心,老遠征侯的病癥不過三天便會痊愈。”
“那就好,那就好。”
遠征侯松了口氣,“那長老,在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慢走。”
陳晟微微點頭,遠征侯出去之后,黎帆卻還待在這里。
“何事?”
“說實話,陳晟長老,你之前懟我妹妹的時候,我還真是快爽爆了,你可不知道我這個妹妹有多么囂張,看著外表像是仙女一樣,但實則她的品行實在低賤無比。”
黎帆流露出一副惡心無比的臉色,隨后又說道,“陳晟長老,如果你能夠將小妹收為女奴,那就再好不過了。”
聞言,陳晟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這黎帆似乎想要挑起他和黎雪,不,甚至是青虹宗的矛盾。
當然,除非此人是真的厭惡他妹妹。
“青虹宗的人也是囂張跋扈,剛才那人名叫任成林,乃是青虹宗真傳弟子,實力排在前列,你別看他一副溫和的模樣,我敢保證這家伙一定很黑心。”
黎帆說道。
“你之前的品行也是裝出來的,不是么?”
陳晟看著他,黎帆立馬愣住,勉強地擠出了笑容。
“可能,大概是吧。”
他為了接近陳晟,裝出了一副謙謙君子模樣,但實際上……他是一個花花公子。
“長老,我猜你也沒有多大的歲數。”他隨后說道。
“何以見得。”陳晟面不改色地回了一句。
黎帆隨后低聲說道:“因為我從小就有一種看人的技巧,你雖然表情冰冷,但偶爾也會有一些情緒流露,雖然我看不出來,但長老你應該不是清心寡欲的那一種,所以,你的歲數并不大,或者也是對塵世向往。”
當然,在一個月之前,自己想著的可是當世間一個漂泊客,但是打怪打多了,竟練成無情無欲的氣質。
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