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些流民的訴求,任飛聽了呵呵一樂,大聲說道:“想進我們村子可以,不過要事先登記一下名字,周福順馬上去統計一下。另外讓做早飯的多做點,送過來。”
“好嘞!老朽這就去安排!”周福順點頭應是。
一上午就在哄哄鬧鬧中度過,到了中午總算回復了一些平靜。
周福順作為村里的管事,畢恭畢敬地站在任飛身旁,跟任飛嘮叨了起來:“大人,人數統計出來了,一共有五十四個人,都是能干活的男人,其中還有五個像是保安團的,武器都收繳了!另外還收到了一些錢幣,銀元十五塊,銅板三千多枚!”
說著,周福順隨手把一口袋重重的錢放在了桌子上,將桌子壓得吱吱作響。
順手拿起錢袋顛了顛,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這個世界都亂了,要這些錢還有什么用,還不如一袋米值錢呢!
“還有呢?他們當中有受傷的人嗎?“
“這倒是沒有看見!“
周福順,努力回想了一下發現那些都是好好的,沒有受傷的樣子。
“那就好!“
任飛說道,雖然他不知道被那怪物打傷的人是不是真的會變成喪尸,但留個心眼總歸沒錯。
“對了,大人!那群流民中還有三個道人,似乎有點本事,那些流民說他們能或者逃出來都是那三個道人的功勞。“周福順想起,在安排流民時聽到的話,對任飛說道。
“道人?“
任飛呵呵一笑,難怪這些人沒什么強大的武力也能逃出,原來如此。
“走,我們去見見那些道人!“
任飛難得遇到同道中人,心中意動,想去見識見識,交流一番。
還未走近,遠遠的就看見周福順安排流民的空地上,五十多個人,一個個正捧著大碗吃著中飯。
一眼,任飛就看見了周福順所說的三個道人,穿著道袍,顯眼的很。
然而在他們的身邊,任飛卻是看到了一個熟人,現代世界的李想,一邊吃飯,一邊喋喋不休地不知道和那三個道人說著什么。
不過,看那些道人的模樣,專心對付著碗里的食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聽。
任飛沒有限制過李想的行動,也能和其他領民一樣通過傳送門到處亂跑。
不過,他這是怎么了,難道認識那三個道人嗎?任飛有些疑惑。
“領主大人!“
見任飛走過來,周圍的領民一一問好,顯示他們對于任飛的尊敬。
“老大!你知道嗎?這可是九叔啊!“
領民的招呼聲引起了李想的注意,趕緊一拍屁股上的塵土,興高采烈地向任飛說道,眼里流露的都是激動。
“九叔?誰啊?很有名嗎?“
聽到這個稱呼,任飛沒有半點反應,他絲毫不記得自己聽過這個稱呼,對于李想的反應不是很能理解。
“老大,你竟然不知道?“看到任飛茫然的表情,李想覺得還真有可能。
“不行,我得給老大好好普及一下,不然他錯過了這個機緣,不是就是我的損失嗎?“
作為領民的李想,盡心盡力的為任飛著想道:“走!老大,我跟你科普一下!“
覺得李想可能知道點什么,任飛也就任由他拉著,回到了他的屋子。
“老大,我說你可能不是很明白。我給你放幾部電影,你看了就知道了!“
讓任飛在電前坐下,在瀏覽器中搜索了幾部影片。
僵尸先生驅魔道長……
半碗清水照乾坤,一紙靈符泣鬼神,腳踏陰陽八卦步,手持木劍斬妖魂。
黃布道衣駐英靈,一世清明正氣盈,紅繩糯米今猶在,不見當年林正英。
配合著搜索和影片,任飛算是了解了李想口中的九叔是個什么樣子的人,還別說和現在村子里的那個道人是真的像。
不過他看的畢竟只是別人拍得電影,任飛覺的能信的其實并不多。就說,那喪尸怪物明顯就不是電影中出現過的東西。
所以說只能做個參考,不能全信。不過就算如此,按照電影中的表現,理想口中的九叔至少也有道士的水平,也是個難得的戰力。
“喂!誰啊?曾小賢!有什么事?”
“什么,你在戶外開了個泳池party,這樣的好事竟然都不叫我,你真不夠意思!”
“什么?沒錢付不起費用,讓我去買單,我靠,你就是這么做朋友的?”
“什么,拿你那愛情公寓樓下酒吧百分之五的股份讓我幫忙!讓我考慮考慮!”
另一邊,李想放下手中的電話,拿起衣服對帶著歉意對任飛說道:“老大,我那邊有個朋友出事了,我要去幫個忙。不能陪你去見識英叔的英姿,實在太可惜了!你一定要留下他啊!”
“你就安心的去吧!那邊的事用不著你擔心!“
任飛撇了一眼李想,說道。對于他口中的英叔早已有了想法,不需要他提醒。
倒是覺得李想碰到了曾小賢這樣一個坑比的朋友,也是挺倒霉的。
回到了村子里,任飛吩咐領民做了一桌飯,宴請了那三個道人。
飯桌上,九菜一湯,極盡豐盛,誘人的食物香氣,熏的三人口舌生津,蠢蠢欲動。
“‘師傅,我可以吃了嗎?“一個看上去憨憨,呆頭呆腦的道人,望著滿桌子的食物,詢問他旁邊的師傅道。
“急什么,人家主人都沒有上桌呢?那里輪到得到你先動手!“坐在兩人中間,頗有威嚴的九叔,斥責道。
我做師父的都沒有動手,你這個做徒弟的也好意思動手?
哼!
這時任飛走入飯廳,先是客氣地向他們賠禮道:“三位,在下來遲一步,請望海涵。先自罰一杯!“
“哪里哪里!要不是兄弟收留我們,我們師徒三人還不知道在個犄角旮旯喝西北風呢?哪能吃的上這么美味的飯菜!您客氣了!“‘
九叔忙舉杯,向任飛道謝。
推杯換盞之間,任飛也和九叔師徒三人熟絡了起來,對九叔的來歷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九叔是師承茅山派,修道有成后。下山在古元城附近的任家鎮開了個義莊,修行之余接點觸摸驅鬼,尋龍點穴的伙計,活的也倒是滋潤,還收了兩個徒弟繼承衣缽。
大概是幾天前,他們剛剛接了一單生意,為任家鎮上的大戶任家的老太爺遷墳。
剛從鎮上的咖啡店里走出,就看到街上發生了暴亂。
有人變成了喪尸怪物,四處攻擊行人。
九叔以為是僵尸作亂,身為降妖伏魔,保一方正義的道長,自然立刻出手了。
一張可以定住僵尸的鎮尸符出現在九叔的手上,朝著發狂的行人額頭按去。
然而,當九叔的鎮尸符貼上行人的額頭,鎮壓之力爆發后,發狂的行人卻像是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繼續張開大口朝近在咫尺的九叔咬來。
要不是九叔反應快,及時使用法力護體,他可能就要見血了。
眼看著符咒無效,九叔只好親自動手,想要制服眼前發狂的行人。
不過效果卻并不好,拳掌打在它的身上,像是打到朽木,給它撓癢癢罷了。
幾番試探無效,九叔只好加大力度,下了重手。
打擊內臟,斷手短腿,折斷脊骨,竟還不能讓發狂的行人停下,看的九叔也是一愣一愣的。
最后直到九叔打碎了它的頭顱,才徹底沒有了動靜。
這樣一番下來,自然是耗費了不少時間,等九叔結果了這個發狂的行人后,剛剛被咬傷的路人,也面色不對,眼露瘋狂之色。
還沒等九叔反應過來,就撲向了身邊的人。一陣撕咬撓抓,不斷擴大侵染范圍。
眨眼間,大街之上就是一片血色。慘叫聲,咀嚼聲混合在一起,聲聲入耳;屎尿味,混合著血腥味,直入鼻中。
好一副恐怖血腥的喪尸肆虐圖!
到了這個地步,九叔知道大勢已去。趕忙帶著自己的兩個徒弟,找一個怪物少的地方突圍。
再不走,被圍了就走不了了。
好在九叔和兩個徒弟實力倒也不差,比起剛剛從普通人轉化而來怪物強上不少。
又知道怪物的弱點是頭顱,倒也能勉勉強強從人堆里沖了出來。
沖出怪物堆,他們直往義莊跑,那里是九叔的道場,不知布置了多少,有不錯的防護能力。
只是義莊離任家鎮并不是很遠,沒過多久,游蕩的怪物就把三人躲藏的義莊就給圍了。
躲藏在義莊的這些天,三人也救了一些幸存的村民。
人一多,食物的壓力就大了起來。九叔開的是義莊,又不像任飛開的是領地,沒幾天義莊里儲存的食物就吃了得快見底了。
九叔和眾人一合計,決定走出去。
臨行前九叔卜了一卦,發現只有往東方走才有生存的機會,其他路都是大兇之兆。
確定好方向,九叔帶著眾人把義莊周圍的喪尸怪物清掃了一遍,隨后就向著東方前進。
凌晨出門,沒走多久就看見了周圍沒有一點喪尸怪物村莊,任飛所在的村子。也就有了任飛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
吃好喝好,任飛把九叔三人送了回去。
獨自一人走在有些黑暗的路上,任飛思考著。
看來情況有些不容樂觀,不只是他腳下的村子,還有其他的地方也是被紫黑色的纖維入侵了。
這可就麻煩了,鎮子意味著人多,人多意味著喪尸怪物也多。怪物多了,出現更高等級的怪物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對任飛的威脅越大。
按照任家鎮的規模,任飛估摸著怎么也得有個上萬人。
有道是人一過萬鋪天蓋地,上萬只怪物啊!任飛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自己就十幾號能打的手下,怎么去招惹上萬只怪物?
小波怪物還能打一打,大波怪物要是碰上了,任飛想不到別的辦法。
唉,愁啊。
一夜平安。
第2天一大早,剛吃過早飯,任飛就把自己這邊智商在線的人都召集了過來,準備一起商討下如何應對如今的局面。
周福順,李想,九叔,徐飛虎,就這幾人。
任飛先是簡單介紹了一下己方方的戰斗力,又說明了他們要面對的敵人。然后詢問道:“不知道各位有什么好的解決方法,可以盡情的說出來,大家一起討論討論!”
“喪尸,我這是到了什么世界?”
昨夜不知道干了什么的李想,頂著兩個大的黑眼圈,迷迷糊糊的問道。他來這邊次數不多,還沒有親眼見過那些喪尸,有些不明所以。
“咳咳!”任飛咳嗽了一聲,示意大家不要管他,繼續討論。
“我覺得我們可以慢慢蠶食那些怪物,消滅一個是一個!”這是徐飛虎的建議,還算中肯。
“不過你們殺完小股喪尸后,萬一遇見了喪尸群,該怎么逃跑呢?要是跑不掉可就是白費功夫了!”
聽了這邊徐飛虎的話,九叔若有所思一下子就點出了這個辦法的缺點,讓眾人一陣沉默。
還有更好的方法嗎?
“這有什么?回頭將我家車庫里的那輛越野車拿過來,多帶幾桶油不就行了嗎?那喪尸難道還能跑的過我的沖擊波!”
迷迷糊糊的李想,聽了他們的話題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說道。
“什么車?”
徐飛虎,周福順,九叔聽了都是一陣咋舌,局限于時代,他們見過最快的車就是馬車。
哪里知道還有越野車這玩意?
“對呀!我怎么忘了還有汽車!真是疏忽了。”
任飛聽了也是愣神,自己怎么就忘了那些現代化的工具呢?老想著用農耕時代的思想去解決喪尸,明明他背后已經有一個現代化的世界。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任飛一陣懊惱,不過一切都不晚,還來得及。
散了會,和李想并排走著,看著他精神不濟的樣子,任飛關心地問道:“你昨晚是干什么了?通宵了?怎么搞成這副模樣!”
“老大,你說這個呀!”
李想打著哈欠說道:“我昨晚不是去救我那個朋友去了嘛!買了單之后,自然就在那晚了一夜!泳池party嘛,你懂的!”
“靠!”任飛當然懂,但心中卻是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