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為什么呢。”
利姆露將勺子放在了空空如也的盤子上,輕輕一笑道:“大概是因為他的master是小圣杯吧。”
“我之前也說過的嘛,大圣杯最后的顯現媒介即為小圣杯,那是開啟圣杯儀式最終的鑰匙,而在面對我們這種強敵的壓力下,剩下幾組其中的正確抉擇之一,也是去獲得小圣杯這一點。”
“嘛,總而言之,因為如此,所以berserker的caster是肯定不會和其他兩組聯合就是了,畢竟真要聯合的話,自己老老實實的戰敗死亡,變成小圣杯才是最大的幫助,而因為身份的原因,她也絕對不可能信任另外兩組吧?”
時不時就可能給你背后來一刀子的盟友,怎么想也不可能選擇合作的嘛。
“誒,可是如果這么說的話……”衛宮士郎抬起頭來疑惑:“既然小圣杯是圣杯戰爭的鑰匙,你不在意嗎?”
“嗯……看來我有必要再說一遍啊,衛宮同學。”聞言,利姆露淡淡的轉過身來,輕聲道:“圣杯的儀式無論是被誰開啟并不重要,因為圣杯是無法被人選擇的,而是由圣杯去選擇人。”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需要竭力去清理其他的御主,而去取的小圣杯之所以是一條對付我的策略,也不過是因為獲得了小圣杯后,他們可以通過盡快啟動圣杯的儀式,來達到我追殺死他們之前,就讓圣杯儀式完成進行選擇。”
“這是一種強行平局,把選擇權交給圣杯的做法。”
雖然話說如此,但不可否認的是擁有小圣杯的御主的確是最有可能成為第一個接觸圣杯的存在,如果圣杯本身對兩個御主都極為熱切地情況下,優先接觸的御主的確最后可能被圣杯選為主人。
所以,能夠阻止的話,這一點還是要阻止的,更何況利姆露也知道經過上一次圣杯差點被自己吃了后,肯定多半會躲著自己,再加上凜本身就沒什么愿望,所以如果真要說的話,圣杯反而極有可能選擇言峰綺禮。
利姆露自然不會承認這一點,于是他干脆換了種方式刺激衛宮士郎:“不過,這樣真的好嗎?”
“放任其他人去繳獲小圣杯這種事情我其實并不怎么在意了啦,但要是真嚴格來說的話,那位小圣杯,其實算是你的姐姐呢,士郎。”
利姆露抬起頭,勾起嘴角瞥了眼沉默的衛宮和不知何時停止了吃東西的saber,開始撥動他們那僵硬的神經:“伊莉雅·馮·愛因茲貝倫。”
“saber,不如由你來告訴衛宮同學,在上一次圣杯戰爭中,你所守護之人,衛宮切嗣夫人的名字?”
一時間,凜托著腮的表情輕輕轉向了衛宮士郎,絲菲爾的尾巴甚至停止了甩動,氣氛突然詭異了起來,所有人都看向了僵住的saber。
沉默了良久后,忽然利姆露輕聲笑了起來:“嘛,開玩笑啦開玩笑。”
“還是我來解釋吧。”
而另一旁,昏暗的城堡之中,就在利姆露等眾人討論著伊莉雅的時候,這名少女,也正對著利姆露的資料微微皺起了眉頭。
“上次圣杯戰爭的……勝利者嗎?”
“那他一定知道很多有趣的事情吧?”
“……”聽到伊莉雅的喃喃自語,她身后的兩名仆人頓時對視一眼,面無表情的提醒道:“大小姐,您的注意力應該放在如何擊敗對方上面。”
“別忘了您這次必須要獲得圣杯。”
戚……伊莉雅輕輕咬了咬唇:“我知道的,不用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利姆露等人的約會還在繼續,五人自然不可能在一家甜品店呆上一整天,實際上,在利姆露刺激完衛宮士郎之后,眾人就離開了那里,開始了繼續逛街—吃喝玩樂的模式,其中甚至少不了大頭貼,抓娃娃機等必要的因素。
值得一提的是,當利姆露跟凜從大頭貼的機器中出來之后,絲菲爾想拉著利姆露進去的時候被利姆露當場拒絕,這讓絲菲爾一直悶悶不樂到了中午——而衛宮士郎和saber的話,雖然saber并沒有什么事情的模樣,但士郎卻幾乎把心事都寫在了臉上。
中午的午餐大家是在公園中解決的野餐,大概是看出了衛宮士郎心不在焉的原因,凜并沒有過多于捉弄對方,反而是向著軟硬不吃的利姆露發起了進攻。
就是以利姆露那厚如城墻的臉皮往往會毫無反應的接下捉弄并且反過來讓凜驚慌失措,讓利姆露占了不少便宜,但凜也不知為何,似乎對此樂此不疲。
當然,在這場行動中,凜也沒忘了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調查和防備,結果卻并沒有發現什么。
對此,她很失落的一頭倒在自己的膝蓋上,抱著雙腿道:“啊還真是平和的一天啊,我還以為他們會抓住這個機會襲擊我們的呢……”
“結果還是什么都沒發生嗎?”
“怎么能叫什么都沒發生呢。”利姆露好笑的揪了下凜的臉龐,讓她抬起頭來道:“難道你沒發現,這個公園里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
“一個人都沒有了嗎?”
“誒?”聽到利姆露的話,眾人趕忙抬起頭來一看,才發現周圍竟然真的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了,僅有一絲絲陰沉的冷風,吹拂過公園的草坪。
“閑人驅散?”凜戒備的站了起來,看像利姆露求證般的問道。
“不,是大型的結界轉移。”利姆露指了指上面,眾人才發現在頭頂處,另一個世界就如同虛幻一般在一個巨大的孔洞中若隱若現,那里是真正的現實。
“很顯然,我們被拉進了另一個空間結界之中。”利姆露輕笑道:“還真是大手筆啊,想必除了caster也沒人能做到這一點……”
“呵呵呵”伴隨著caster銀鈴般的笑聲,整片公園中忽然電閃雷鳴,淅瀝淅瀝的下起了傾盆大雨,利姆露的魔力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屏障為眾人擋住了雨水,但caster的身影卻緩緩站在了雨中,兜帽下陰影晃動,倒是渲染了幾分恐怖的氛圍。
雨水落在地上,頃刻間互選席卷,形成了一道道宛如骷髏一般的使魔,團團把利姆露等人圍住。
這讓利姆露不禁微微挑了挑眉,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或者說,不尊重。
“看來即便差點死在我手里,你還是不長記性……甚至都沒去調查一下我嗎?”
利姆露勾起嘴角,瞥了眼滿公園的水之使魔,冷聲道:“竟然用水屬性的魔術挑釁我……你是來……”
“送死的嗎?caster!”
利姆露一跺腳,魔力爆發,瞬間接管了周圍水元素的掌控權,密密麻麻的使魔們在頃刻間噗嗤一聲炸成無數水花潰散不說,緊接著利姆露一揮手,整個空間中的雨水頓時一停,緩緩的化為了無數細長的水刃,頃刻間形成了水風暴朝著caster席卷而去!
突如其來的反擊讓caster的笑聲戛然而止,她身形微微一愣,連忙張開自己的兜帽披風,飛向了天空之間吟唱高速神言,形成密密麻麻的護盾擋在身前。
這個時候,她才恍惚想起來對方似乎有著水之君主的名頭。
該死!但就算是水屬性方面的頂尖魔術師,也不用頃刻間就可以用魔力瓦解一切水屬性魔術吧??!
心中懊惱自己失算的同時,再次加深了對利姆露忌憚的層次后,caster也知道這時候并不是悔恨的時候了,她一邊從容的抵擋著利姆露的攻擊,另一邊卻開口道:“等等,archer,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跟你戰斗的。”
“哦?笑話,不是戰斗,難不成花費了這么打的力氣,是來跟我們打招呼的不成?”
利姆露冷笑一聲,水刃攻擊的頻率驟然加速!
“如果你是來和談的,那我先容我拒絕,結盟的話,也容我拒絕——”利姆露看著caster吃力的抵擋著自己的進攻,輕笑道:“在我眼里,你早就應該退場了,caster。”
“所以,我們似乎沒什么好說的!”
砰!砰!砰!
無盡的水刃形成的風暴一次次打擊在caster吃力的屏障上,伴隨著利姆露的話和他神出的手輕輕一握,水刃瞬間在空中一緩,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龍,咆哮一聲,轟的一下子撞碎了caster的屏障!
caster措手不及間釋放魔力,對沖之下強行減緩了水龍的威力之下,但還是被水流刮傷了幾處后,直接跌落到了地面之上。
利姆露不依不饒,手掌往上一拉,地面上的水流又化為了一朵嬌艷的巨大鮮花,仿佛想要一口將對方吞噬一般緩緩合攏——
“等等!”也就在這時,意識到了在這種環境中完全不是利姆露對手的caster也顧不上一開始的從容裝逼和復仇,直接拋出了殺手锏,噗通一聲喚出了昏迷中的藤村大河!
剎那間,巨大的水流花瓣停止了合攏,化為水流噗通一聲重新落入大地——利姆露直接伸出手攔住了想要沖上前的衛宮士郎:“有趣,不愧是工于心計的caster,還真是夠卑鄙啊。”
“但是,你應該知道用人質的話,是無法威脅到我吧?”
“呵呵,我當然知道對于一名合格的魔術師而言,人質并沒有什么用處。”caster也輕笑一聲,緩緩的從地面上站起來,抬起頭道:“但對于你身后的小哥,就不一定了吧?”
“哦……”利姆露淡淡的瞥了眼身后的衛宮士郎,看他那一臉著急的模樣,頓時輕嘆了口氣:“你想怎么樣,caster?”
“呵呵……哈哈哈!”聞言,caster緩緩漂浮而起,輕聲道:“終于……終于讓你說出這句話來了呢,這感覺……還真是不錯啊。”
“……嘛,我的目的也很簡單。”caster看向一旁的衛宮士郎道:“我要你服從與我,那邊的……小家伙。”
“什么嘛,虧我還以為你有什么好計策,caster。”遠坂凜忍不住上前一步道:“結果到頭來,也不過僅僅是為了拆散我們的聯盟嗎?”
“聯盟?”caster嘲弄的看了眼遠坂凜,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稱之為聯盟嗎?”
“麻衣,雖然也有削弱你和archer的意味在里面,但我真正的目的卻并非是因為懼怕。”
“archer,我承認你是足以讓我重視,全力以對魔術師,但正因為如此,你應該也明白我真正的目的吧?”
“戚……”利姆露微微歪了歪頭:“啊,是saber嗎?”
“沒錯!”caster看向了衛宮士郎:“撒,來帶我這邊吧,小家伙。”
“我其實知道你的過去,也明白你背負怎樣的憎恨,如若你想要實現愿望,我也可以幫你——”
“滿口胡言!”saber站出來道:“只有當只剩下一名從者的時候,圣杯才會顯現,這樣一來,你不過是想讓……”
“不喲。”
然而,空中的caster卻搖了搖頭道:“即便不戰斗,圣杯也可以用別的方法召喚出來,身為頂級caster的我,是完全有能力解讀圣杯的構造原理的。”
“畢竟,那終究只是現代愚蠢的魔術師,構造的術式而已。”
“實際上……”caster笑著看向了利姆露道:“這一點,他也應該是知道的吧?”
“……”利姆露垂著眼眸,一言不發。
“利姆露……?”saber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看吧?”caster淡淡道:“他連這些東西都沒有告訴過你們,即便如此,你還打算繼續站在他身邊嗎?”
“撒,來我這邊吧,小家伙,還有……saber!”
“如果你們想避免毫無意義的爭斗,那么就服從于我吧!”
一旁,遠坂凜著急的拉了拉利姆露的衣袖,著急的小聲道:“你快想想辦法啊,利姆露!”
“……”利姆露沉默著看著衛宮士郎,saber盯了一會利姆露后,也看向了衛宮士郎,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衛宮士郎沉默了一會,忽然堅定的抬起頭來道:“我拒絕!”
“嗯?為什么?”
“archer和遠坂同學也許并沒有告訴我一切,甚至,某個家伙還一直想殺了我。”衛宮士郎看了利姆露一眼,但卻堅定的抬起頭來道:“但不管怎么說,他們卻沒有將無辜者牽扯進來。”
“caster,你為了魔力草菅人命,這種事情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認同。”
“……哦?是嗎,我明白了。”caster聞言,緩緩的拉過了一旁的藤村大河——
“看來,你是沒搞清楚狀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