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柳劍南等人離開官府,林南看著抱劍中年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
姓名:周嘯川
身份:天巫教教徒
境界:元氣境后期
罪行:修行邪道劍法,祭殺72人
逮捕:獎勵50點正能量
擊殺:獎勵100點正能量
放過:丟雷樓某
“哎,丟就丟吧!誰叫我打不過呢?”
林南嘆了口氣,自己只是個孤兒,所以也并不在意系統的最后一個選項。
只是可惜,一塊大肥肉啊……
但是沒辦法呀,人家即便自封丹田,以肉身境修為來檢測林南的實力,他也只能將對方打飛,根本造不成多少有效傷害。
實在是雙方境界差距過大,林南雖然速度快,體質強橫,但也架不住對方渾厚的元氣護體啊?
兩次全力出擊,對方都能在關鍵時刻破開丹田,釋放出體內元氣,消減了他的絕大部分力量。
所以,別看他被林南打得很是狼狽,實際上根本沒受什么重傷。
只是面子上過不去,所以才怒火攻心強行對林南出手……
收起心思,轉頭看向縣令和總捕頭。
林南嘴角咧笑道:“大人,剛才屬下表現得還可以吧。”
“不錯,給咱們青陽縣長臉了,以后到了郡城,一定不要忘記本大人的栽培。”縣令大人輕輕拍著自己的大肚子,笑瞇瞇說道。
他早就看那位抱劍中年不爽了,所以看到對方被自己人吊打了一番,頓時覺得出了口惡氣,心情舒暢了許多。
“那是自然。”林南拱手應道,心中卻是忍不住吐槽。
咱倆……好像也就見了幾次面吧?
我什么時候得到過你的栽培了?
陳遠江這么說我勉強認可,你來說這話可就有些不要臉了呀……
“好好把握機會,以后本大人能不能大富大貴,還得靠你了。”
隨后,縣令大人笑容滿面的走了。
相比縣令大人的輕松愜意,陳遠江神色看起來有些沉重。
“雖然我也希望你能好好表現,狠狠打他的臉,但是……你剛才似乎卻下了殺心?”陳遠江心細如發,問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對此,林南有些意外,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要是直截了當的說,那中年人是邪派天巫教的人,一沒沒理由,二沒證據,說了他也不會信啊。
想了想,只能又次扯到那位并不存在的賣書老者身上。
“大人,您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位街頭賣秘籍的老人嗎?”
林南開始編造故事。
“那老人除了售賣普通功法,還送了我一本小冊子,叫做邪派功法名錄。上面記載了一種邪惡劍道,名叫飲血劍法,專門以活人之血為祭,嗜血越多,劍道越強。而修煉此劍道之人,劍不離身,嗜劍如命,身上帶著一股陰冷煞氣……”
“所以,你便認為他是修煉了這門邪派劍法?”
陳遠江懵逼,冷冷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當著柳大人的面行兇吧?”
林南慚愧道:“大人,都怪屬下正義感太強了,一時沒忍不住,以后一定三思而后行。”
瑪德!
我也不想啊。
實在是獎勵太豐厚,禁不住誘惑動了手。
不過,雖然沒能得到心心念念的100點正能量,但至少讓林南認清了自己的真實戰力水平。
在此之前,他擁有大成鐵布衫,終極裂山拳、圓滿鐵砂掌還有中級神行身法,面對同等大境界的對手,幾乎可以無視一兩個層次的差距,輕松吊打對方。
放眼整個青陽縣周邊,無論是武者還是妖魔,他少有敵手。
但是,如今元氣境武者頻出,這點實力就有些不夠看了。
還是得抓緊修煉,不然到了郡城可就十分被動了……
“郡城……”
想到郡城,林南又想起周嘯川離開時說的話。
“希望我能順利到郡城?”
“難道……他丫的想搞我?”
林南有點慌,這次可是惹到了狠角色。
現在,他只希望這個中年人趕緊滾回郡城去,不要影響他正常發育才是……
“時間不早了,是時候跟我去一趟了!”
陳遠江看了看外面的陽光,拍了拍林南的肩膀,笑道。
“大人,不妥吧?我這馬上就要去郡城的人了,都不知道啥時候回來呢?”林南說道。
“有啥不妥的?”陳遠江道:“你們先見個面,只要談得來,多遠距離都不是問題,你還擔心什么?”
“大人,我擔心頭頂會……發亮……”
………………
青陽縣城。
城東街,一家酒樓里。
“表姐,這已經是你第十八次相親了,你是要準備集齊九十九次,然后召喚出一位能夠帶著你行俠仗義浪跡天下的如意郎君嗎?”
二樓臨街酒桌,一名約莫十二三歲有些嬰兒肥少的女,正嘟著嘴一臉無奈的看向前方腰挎青霜劍,手持酒杯的青衫少女。
“小澄,你還年輕,所以不懂姐的理想。”
青衫少女飲了一杯酒,道:“姐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一個說法,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當初,我第一眼看到這個說法時,也是不大能理解的,直到后面看到爹娘他們天天吵來吵去,我才真正的懂了。”
“那話說得真是有理,想要追求真正的愛情,一定不能結婚,結了婚就會被婚姻所束縛,甚至失去了自由,以后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都很難了。”
“表姐,其實我也覺得你說得很對。”
嬰兒肥少女認同的點點頭,目光瞥到不遠處街上慢慢走過來的陳遠江,接著道:
“就像大伯那樣不結婚,日子看起來也過得很開心啊。”
“咦……表姐你快看!”
嬰兒肥少女忽然拉了拉表姐的衣袖:“大伯旁邊那個年輕人長得還真俊吶……不會就是大伯介紹來相親的吧?”
“膚淺!表妹啊,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表面上相貌堂堂,背地里說不準卻是個大惡人。”
青衫少女搖了搖頭,隨后也朝著那里看了過去。
頓時,目光愣了愣:
“咦?好像……還真挺帥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