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能嘲諷了吧？
這是不把人當人了啊……
每個人臉上剛剛升起來的一股子自信，瞬間又塌陷了下去。
一大部分中州的進化師們，今天都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他們甚至不想活下去了。
是啊，這小子說的不錯，普通進化他們都不行，還站出去質疑對方干嘛？
“自取其辱，我就知道這小子渾身都是刺，根本招惹不得。”
“是不是指望著通過這么一次來揚名立萬？那他跟自己所說的騙子有什么區別？”
“快笑死人了，我之前就說他……”
“之前我就覺得他……”
中年人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被方莫嘲諷了之后，迎接他的不是有力的支撐，而是無情的嘲諷。
之前很多贊同他觀點的人，此時都成了事后活神仙，好像在之前就看穿了他一樣。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剛剛可是極度贊成他出來嘲諷方莫的。
可惜，失敗了之后，卻被這么對待……
中年人心灰意冷，心如死灰，整個人都陷入到了空前絕望當中。
他在想，方莫到底是怎么撐下來的。
剛剛那么多人質疑，難道他就一點都不在乎？
“不對，人家有本事，有實力，我卻沒有本事，沒有實力，這可能就是最大的差別了……”
中年人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不是他心志不堅，實在是因為實力不夠。
但凡是實力足夠，他也能夠狂暴地將自己所受到的屈辱，翻個倍還給在場那些二五仔。
可惜，沒這能力……
“一群墻頭草，還有臉說人家，嘖嘖嘖。”
方莫極為嘲諷地甩了一個不屑的眼神過去，轉過頭看著中年人道：“別太難過，我老師說過，苦心鉆研天不負。
只要你愿意的話，可以拜我為師。
嗯，我可以代師傳藝。
他老人家的本領，你應該知道的吧？”
人們都驚呆了。
誰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來這么一個反轉。
他們本來還以為，兩者之間會來一個不死不休，誰知道方莫轉過頭就把他們內心里那點齷齪想法給直接滅掉了。
其實。
對于方莫來說，這個家伙可能沒有多少本事，但是他質疑的那種自信還是很強的。
如果能夠帶在身邊，一定可以吸引到足夠的炮火。
這樣一來，他就不會太受到關注了。
不是喜歡質疑嗎？
以后機會就多了去了！
想想，這個家伙在前面質疑，方莫在后面打臉，那該是多么多么奇妙的一種經歷。
哪怕是他老師看到，估計也會欣慰到笑出來。
（張立根：別吧？老師我已經快吐血了，咱消停點，啊！）
很可惜。
方莫聽不到這些，也看不到這些。
他果斷掛閃靈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讓自家老師扛著這一切。
當然，這也不是誰想要扛著就能扛著的。
從廣義上來說，其實這是大大的好事。
“算了吧。”
中年人搖了搖頭，道：“尊師之胸懷，氣魄，在下除了崇敬之外，別無其他。
因而，我愿意投入余生全力，去苦心鉆研。
天不負，必有所成！”
說完，他瀟灑地轉過頭離開。
剛剛那股子失望，瞬間消失不見。
“果然，他是一個心志堅定的家伙，怪不得敢直接站出來，應該不是出于什么奇葩的想法。
或許之前有，但現在應該已經要改邪歸正了。
好啊，能夠去苦心鉆研，未來一定可以重開一片天。
這也算是我方莫，為整個東南聯邦做出來的小小貢獻了。”
望著對方的背影，他在心中默默地感慨一句。
轉而，他便直接看向了滿臉糾結的雷粗糧：“好了，現在該是你決斷的時候了。
普通進化，非常快速，只要材料在手，我馬上就可以進化給你看。
如果你想要真正的改變時代，就拿出足夠的誠意來吧。
不要老是發呆，發呆沒有半點好處。”
“好！”
雷粗糧忽然大叫了一聲，讓在場所有滿臉復雜的人，都連忙看了過來。
只見他一臉激動，雙眼充血地道：“我就信你這一次，十天之內，我一定會將材料湊齊的，希望你可以真的做到這種進化。
如果……”
“先別如果，雖然我很想說進化都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可他們也得信啊。這還要看我老師的，他會手把手教我的。”
方莫打斷了一句之后，在眾人呆滯地目光下，繼續道：“好了，你可以繼續自己的如果了。”
雷粗糧：“……”
有時候真的很難說方莫到底是個什么人，甚至很難說他到底是不是個人。
怪，太怪了，跟野外一些沒有看透的怪物一樣。
“沒事了，我這就去準備材料，只是閃靈……？”他也不想繼續剛剛的話了，因為被打斷后早已忘記。
方莫愕然，攤著手道：“你不會以為，我現在給出的進化思路是最優化的吧？
我的天，你是不是腦子不好？
我老師說，十天是你的期限，同時也是他的期限，他看看十天內能不能找到更好的進化方式。
所以你現在讓我把它給你？
辦不到！
告訴你，我老師要研究的東西，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他媽別想帶走！”
方莫那張清秀地面龐，滿是通紅，一派我是護師狂魔，誰要折辱我師，就讓他先死一死。
這一幕，讓所有看到的人都無限感慨。
尤其是有著幾個敗類學生的人，更是心中堵的慌。
看看人家，師生合璧，天下無敵……
再看看自己，教幾個學生出來，還他媽都是敗類。
這怎么比？
“咳咳……”
雷粗糧被這番話說的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搖著頭到：“這個……不不不，沒有人要帶走，我只是隨口問問，隨口問問！
尊師要研究，自然是再好不過。”
“哎，這個世界上能理解我老師的人，真的是太少太少了，有時候我都感慨，為什么自己能夠成為他的學生？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注定啊。
一群腦子里面長草的人，怎么可能理解一個腦子里長了一個世界的人？
這根本就是完全不對等的相比啊……”
方莫無限感慨，帶著一股孤高驕傲地氣息，轉過頭走向了房間，快到門口時，他轉過頭道：“記得給點飯，老師他老人家研究時會有人送東西吃，我不會連這點待遇都沒有吧？”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雷粗糧連忙答應一聲，保證道：“你在這里所有吃喝消費，全都算在我頭上，哪怕你要找一些特殊從業者……”
“你想讓我死！是不是？你就是想要讓我死，明明知道老師要跟我連線，你竟存心不良的要找人來害我！”
方莫話到此處，雷粗糧已經要道歉了。
可是下一刻，對方的話卻讓他再度陷入茫然。
“就算是要找，也得十天過后吧？你說呢？”他眨巴著眼睛道。